東宮裏的那位點了頭,太醫院這邊就立刻開始配藥煎制,連著喝了三天之後,老皇帝的臉紅潤了一些,雖然依舊是白的,但看得出有好轉。
葯是有用的。
這個結果一出,不準備看楚瑤笑話的人瞬間就被打了臉,李玉香更是氣到砸了一個杯子。
「那個草包居然真的會醫,是什麼時候學的,難不你們背著本夫人做了什麼昧了良心的事不!」
掐了一下邊伺候的侍,懷疑他們是不是做了瞞著的事。
侍嚇得跪了一地,「夫人息怒。」
旁的他們也不敢說,怕一不小心說錯什麼直接被拖出去打死。
楚飄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李玉香在發脾氣,哎呀了一聲走過去拉著李玉香的胳膊。
「母親作甚發這麼大的脾氣,還遷怒自家奴才。」
擺了擺手揮退那些跪著的侍,李玉香擔憂的看著楚飄兒。
「前些日子那個廢進宮去給皇上看病,說了個方子,本以為是為了面子胡說的,可不想那方子居然起了作用,這般下來,定是什麼時候背著我們學的。」
看著氣的了陣腳的李玉香,楚飄兒哎了一聲笑道:「兒當是什麼事讓母親這樣生氣,原來是為了大姐姐。」
「大姐姐給的藥方有效果那是好事啊,母親應該高興才是。」
聽著楚飄兒的話,李玉香有些錯愕,「飄兒你……」
「父親原先還在怕大姐姐只是不願意退婚才撐著答應比試的,如今大姐姐真的會醫,那父親便不會丟臉了,這是好事啊。」
楚飄兒眼底劃過一抹深意,李玉香拍了一下桌子。
「就因為怕被關世子退婚之後嫁不出去,便要拉著整個將軍府的面去同太子妃比試,這樣又如何做的楚家的兒!」
輸便輸了,可是這輸了之後不僅關家要退婚,將軍府的面更是被人踩在了腳底。
這個廢,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應該讓活著長大!
同樣的況也發生在東宮,老皇帝的病有了起,這樣的消息送進東宮只會招來一頓打。
「不是說無妨的嗎,為何有了好轉?」
燕騏眼神有些沉,那個黑男人表不變,「不過是一種支壽的方子,你這般心急反倒容易暴。」
冷冰冰的話讓燕騏瞬間清醒了過來,聽到那方子真正的效果之後,他的心又放回了肚子裏去。
「既然如此,那便隨著他們折騰吧。」
楚瑤照常進宮去醫治老皇帝,巧的是關明月也來了,好像是上次給了藥方之後,這位太子妃便平常跟上,不過原因那麼多,也懶得去猜。
照常給老皇帝把脈,然後就趁其他人不注意的時候往他裏塞了顆黑乎乎的藥丸子。
藥方子看上去是支,實際上配合剛才那顆藥丸子卻能起到解毒的效果。
不聲的做好這一切之後就低著頭躲到了角落去,任由那幾位太醫在那裏浪費口舌。
「陛下已經喝了半個月的葯,雖然前幾天的確有一些好轉,可是這幾日微臣把脈卻發現,陛下的脈象越來越虛弱了,這可如何是好。」
藥方是楚瑤給的,這個問題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頭上去。
楚瑤尷尬的咳了兩聲,「葯一直不間斷的喝,可能效果就沒有這麼好了,不如用針灸去增加藥,說不定可行。」
「可是灸何位,下針需多深,皆是要配合著方子來的,楚小姐您給的藥方太過考究,其中甚至給了一味毒藥,這樣的方子,走針不太現實。」
上次誇藥方的老太醫皺著眉頭反駁,楚瑤料到了這個結果,抿了抿,讓人拿來了一副點陣圖。
「五行對應何,各位大人比我,我便不買弄了,說實話,這些日子我也在研究如何給陛下走針,方子上十七味葯加一味藥引,對應八個副個一個主,副我已經找到了位置,就是這主尋不到,楚瑤慚愧,想請各位大人指點一二。」
一番話說下來唬的人一愣一愣的,關明月下意識想要反駁,但是又找不到錯,一時有些氣悶。
那位老太醫先是愣了一會,然後十分驚訝的看著楚瑤圈出來的八個位,久久說不出話來。
「這八個副中,就有三命門,若是稍有偏斜,後果不堪設想,楚小姐莫不是要拿陛下的命開玩笑?」
一個年輕的太醫梗著脖子道,一臉的不贊同,關明月聞言仔細的看了一眼點陣圖。
雖然是命門,但是與其他副配合下來,的確是一副上好的方子,也可以和藥方呼應。
關明月忍不住佩服,眼神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楚瑤,然後又迅速別開了眼睛。
聽見有人質疑,楚瑤沒說話,反倒是一邊的關明月呵呵了一聲。
「那不知這個太醫有何高見?」眼神有些輕蔑,「藥減弱,陛下的脈象也開始虛弱,這幅針方雖然看著兇險,但是卻是和藥方對的上的,只要找到一個正確的主,那便不存在什麼副偏斜之事。」
「大人若是害怕,現在就可以回你的太醫院去。」
年輕的太醫被說的面紅耳赤,醫治聖上,若是治好了,那便可以一飛衝天,若治不好,那就萬劫不復,他咬了咬牙,沒走。
其他人心照不宣的沉默,而老太醫早就已經圍著那副點陣圖開始研究了起來。
楚瑤看著站在一邊的關明月,挑了挑眉,對於今天找出來幫自己說話的行為,有些意外。
看來,品並不壞。
過了一會,老太醫就找到了一個最合適的主,燕騏得到消息之後,派人送來了稀有的金針,還讓他們安心,若是出了什麼意外並不會追責。
話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楚瑤對於燕騏沒有毫好。
走針這件事誰都不敢攬上,最後僵持了一會,老太醫自己站了出來。
「大人確定了主,那想必一定有幾分功夫,這般大任也只有大人擔負的起了。」
關明月說了兩句場面話,老太醫呵呵笑了兩聲就開始了針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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