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陸高飛,所有人的視線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陸九卿。
陸高飛看了幾眼,這才沉聲發了話:“先進去吧。”
陸九卿一言不發的跟著人進了廳。
正上方左右坐著忠勇侯夫婦,右邊下首第一位坐著陸九卿的親生母親何氏。其餘人等,在墨簫離開之後便也跟著散了。畢竟,在府中向來不待見。
陸九卿坐在靠門的邊緣位置,這裏靠近角落,是在忠勇侯府的固定位置。邊的位置空著,是留給換裳的唐修宴的。
此刻,坐著的何氏有些坐立難安。
為妾室,是沒有資格坐在這裏的,隻不過今日是的兒回門,才特意給了這個殊榮。
但是剛剛發生的事,讓心頭有些發慌。
看了眼上麵的侯爺夫人,兩人都不說話,也不知在想什麽。抿了抿,何氏站了起來。
“你今日怎麽回事?”何氏皺著眉頭,訓斥陸九卿,“好好的日子,就被你破壞了,你非要搞到大家都不開心你才開心是嗎?”
忠勇侯夫婦都看了過來,卻都一言不發。
陸九卿似早有所料,一點都不意外自己的母親在這個時候對自己發難。
隻是看著何氏,看了許久。
這張臉是好看的,這會兒子還沒老,算得上風韻猶存了。隻不過,陸九卿見過這張臉衰老且猙獰的模樣。
前世,自己的死,不隻是唐修宴,這位母親也有份。
何氏被看得有些發,厲荏地道:“你看什麽看,我說得不對嗎?”
陸九卿這才慢吞吞地開口:“你說的哪裏對?”
何氏一下子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著陸九卿。這個兒,從小就乖巧聽話,不管自己說什麽,從未反駁過自己。
陸九卿看著的表,心中冷笑一聲:以為還會像上一世那樣當個傻子嗎?
“我今日究竟做錯了什麽?”陸九卿的視線從何氏的臉上挪到了陸高飛的臉上,緩緩地說,“我實在不知。”
何氏終於回過神來,飛快地看了眼陸高飛,隨後幾步走到陸九卿的麵前,厲聲說:“你還不知錯?”
“你回門就回門,你好端端地找五姑娘的麻煩做什麽?這下好了,鬧得大家都不開心!”
“難道不是找我的麻煩嗎?”陸九卿挑眉,“眾目睽睽之下,可都看見了,與我夫君過分親……”
“住口!”何氏臉瞬變,抬手就要打陸九卿。
陸九卿臉一冷,一把攥住何氏的胳膊,冷聲道:“你不是我的母親嗎?怎麽一點也不疼惜我,盡向著別人說話?”
“夠了!”陸高飛終於看夠了戲,開了口。
陸九卿一頓,鬆開了何氏。
何氏往後踉蹌幾步,隨後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指著陸九卿哭喊道:“你這個不孝,你、你竟敢這般對我!”
“老爺夫人,你們看看,今日當著你們的麵都敢如此,可見平日裏有多過分!”
陸九卿低頭整理了下自己的袖,任由何氏在那唱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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