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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魔頭夫妻情濃后我死遁了》 第49章 幻生·魔頭少年時(十二)

最近長生門里的風向變了, 不知是哪個多饒舌的竟傳起了和祈年的八卦。

說祈年師弟貌似有點兒過于黏“觀荷師姐”了,那副模樣, 倒顯出從前他和陸師姐在一起的時候有些貌合神離了。

沈瑜覺得那些人在放屁。

和祈年在姻緣譜上, 那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

等到出了幻境,兩人的聯系只會更淺幾分。

是以聽到這些風言風語后,只是默默的吐槽了兩句, 并沒有往心里去。

不過最近幾日, 心中確實是有些焦慮。

最后一個小世界了。

如果這一次不能幫祈年求得圓滿的話……

“師姐, 你在想什麼?”

水榭之上。

年和湊得很近,袖挨著袖,此刻微微偏著頭,拄著俊秀的下

沈瑜沒在意,只是有點茫然的問著,“祈年師弟……”

“嗯?”

“你為上古神白澤,可覺得有什麼求而不得的東西嗎?”

斟酌之下,又換了一種問法,“有什麼東西, 是你得到了之后就會覺得格外圓滿的嗎?”

年被問得一愣。

而后紅著臉定定一會兒,像是鼓足了勇氣,聲若蚊吶的吐出了兩個字。

——“師姐。”

沈瑜一臉茫然, 表都空白了幾分,“什……麼?”

年睫羽輕, 白玉似的耳畔紅得像滴,“讓我求而不得的, 是師姐。”

*

回去的路上, 沈瑜一臉恍惚。

覺得這個世界無比魔幻。

祈年……竟然說喜歡

而最可怕的是, 居然沒敢拒絕。

是的, 沒敢。

想要拒絕的話已經到了邊。

可下一秒就被對方滿含期待的那一句——“師姐這麼問是很在意我,想要幫我求得圓滿麼”,給堵在了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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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直靈魂的好問題。

要問沈瑜想不想……

想。

可太太太太想了。。。

所以最后關頭,那下意識就要拒絕對方的話被咽了回去。

祈年的眼睛一錯不錯的

甚至在猶豫著點了點頭的時候,年那雙亮晶晶的桃花眼簡直要如春水一般洶涌起來,“師姐……這是愿意答應我了?”

……

沈瑜回來的一路上都在頭疼——和祈年,這個真的是沒法談。

真的就是,完完全全的沒法談。

如若不然等到出了觀世鏡,一定會社死到滿地找頭的那種程度。

是想想,就夠讓覺得窒息了。

正愁得滿腦子線團,下一刻,就看到了守在房門前的謝翕。

好了……

這下本就凌的線團,徹底打上死結了。

謝翕站在檐下朝過來的時候,沈瑜下意識躲避了一下。

竟莫名有一種做了壞事被抓包的心虛,一時有點不敢看他,“雀奴……師弟,你怎麼來了?”

年用那雙過份好看的眉眼凝住邊勾出點溫無害的笑,“我掛心師姐的傷勢,所以特意過來問問是不是好些了?”

沈瑜此刻真的就是一個頭兩個大,只想趕快將他哄走,“唔,我現在好多了,若是沒別的事,你就先回去吧。”

謝翕沉默許久,忽而有些自嘲的淡聲嗤笑,“師姐就有這麼討厭我,討厭到,一眼都不愿意多看麼?”

四下寂靜,小會兒時間過去。

萬分煎熬的抬起頭,抿住菱坦誠道,“不是討厭你。”

是心虛。

難道要說出自己剛剛才“答應”了另一個人的示好嗎?

雖然心知肚明,那不過是哄騙祈年的權宜之計。

但……真的會有點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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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也只得找了個看似合理的借口,同那人說著,“我傷勢剛好,有點累,想早點兒歇息。”

果然,對方聽到這話微微一默。

倒是很快了若有若無的冰冷氣息,“既然如此,那師姐好生歇息,我再另找時間過來探。”

……

目送謝翕離開后,沈瑜推開門進屋。

坐在矮案前吃完了一整碟的糖霜柿子,煩躁的心才略微捋順了一點兒。

而后本著一種想要逃避的鴕鳥心態,早早熄了燈躺到榻上,心里頭想著∶說不定睡一覺就好了。

萬一祈年想通了,后悔說喜歡了呢?

畢竟,就完全不是對方會喜歡的類型啊。

雖說進了觀世鏡被抹去了記憶,但不至于連基本的喜好都變了吧?

小病那麼那麼喜歡陸霜意,應當就是喜歡對方上那清雅俗的勁兒。

怎麼會度如此之大,喜歡上專食人間煙火的

不科學不科學。

沈瑜滿門心思的想著這事兒。

以至于在睡夢中都忍不住吐槽著囈語了一兩句。

只是沒想過,自己一覺醒來,長生門已經變天了。

宗門上下所有人都在傳,和祈年那初端倪的

“……”

“…………!!!!”

個鬼的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是吧?

沈瑜滿心憋屈,卻只能無能狂怒。

縝著一張臉出現在眾人面前,對著那竊竊私語的人群過去的眼神格外的寒若冰霜。

那些暗討論和祈年八卦的弟子們冷汗涔涔,不疑心著。

——這觀荷師姐真的是陷中的人麼?怎麼眼神里的殺氣好像更重了。

祈年師弟放著溫可親的陸師姐不要,為什麼想不開去招惹這個劍靈化人的大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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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沈瑜也很想知道。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法課的長老在上頭喋喋不休。

煩躁的轉過左臉,看到了祈年小狗一樣亮晶晶的桃花眼。

轉過右臉,看到了謝翕貌冰冷的淡漠側臉。

沈瑜∶“……”

不讓人活了是吧?

外頭的天幕昏暗下來,不知不覺竟然落起了驟雨。

敲打在碧瓦飛甍上的淅瀝雨聲,和此刻的黯淡心境連一片。

沈瑜拄著玉白下,沒由來嘆了一口氣。

以一種不在地獄勝在地獄的煎熬心境,撐完了這一節格外枯燥磨人的法課。

法課結束后。

出于幻境結束后不要太尷尬的考慮,其實有心單獨找謝翕暗示安兩句。

畢竟謝翕裝得再清風霽月,也不至于喜歡被自己的道戴綠帽子。

哪怕是在幻境里。

他這人可是睚眥必報,最恨背叛。

走向對方的腳步還沒邁開,另一人就從跟了過來。

祈年,眉上小紅痣灼灼,上揚的狹長眼尾勾勒出暖暖淺笑,“師姐。”

沈瑜沉默的呼出一口氣。

而后快速思襯著,扯出點兒真心實意似的笑,“上一次你下山的時候,給我帶的糕點是哪一家的?”

怯含笑的年被問得怔愣了一下,不過還是很快作答,“唔,那個是素茗閣的。”

“我想吃。”

“現、現在麼?”

點點頭,“沒錯,就是現在。”

祈年到底是心思單純,對的話深信不疑,當即就要下山去買。

而出于一種唬人做事的愧疚心理,在祈年轉要踏雨幕之時,沈瑜扯住了他的袖子。

“……師姐?”年疑回頭。

從腰間系著的小小乾坤袋里掏出一紙避水符。

銀紅的符紙在指尖一晃,變作了一把巧竹傘罩在他頭上,“拿著罷,別淋了雨。”

……

看著那抹天水碧的影逐漸消失在雨幕中,沈瑜回過頭。

這才發現其他弟子早已散盡的長廊下,竟只站著和另一人。

檐雨清脆。

那雙淡漠漆眸不帶任何緒的掠過,又漫不經心收回。

沈瑜抿住,提步朝他走過去。

兩人之間隔了寸許距離。

只是剛剛站定,還不待開口。

就聽得面前那人說,“師姐這是做什麼?一邊和別人好,一邊惦記著找我做爐鼎麼?”

“師姐,你覺得我會輕賤這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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