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赫看見盛明畫頓時盛滿淚水的眼眶,竟一時想起那個風華絕代的子,他有些臉燒的避開視線。
盛明畫呆呆地,“爹爹,我被埋土中時做了一個夢,夢裏娘親還在,告訴我不要怕,爹爹會護著我。”
難過捂住眼,“現在娘走了,爹爹也不要我了。”
原主的娘親,盛赫的朱砂痣,每每提起都能讓他輾轉反側的存在。原主癡傻,不知道自己娘親的名字便是最好用的武,盛明畫便來用一用,讓謀害原主的江月茹知道和原配到底差在哪兒。
江月茹一聽盛明畫提起娘就覺得要遭,想這傻子怎麽突然知道提娘親了!看向盛赫,見盛赫果然目懷念悲痛,心裏忍不住又狠罵了幾句賤人。
可不想盛明畫活著,輕拽了拽盛赫,“老爺,皇上……”
盛赫不等說完,上前定定看了盛明畫幾眼,閉眼道:“來人,送大小姐回畫園。”
他今夜頭一次溫和起來,像一個真正的父親一樣了盛明畫的頭發,“明畫不怕,爹爹不會讓你有事的。”
盛明畫看了眼臉都要氣得扭曲的江月茹,要不是盛赫在這兒,一定要好好欣賞一番。目的已達,也懶得再上演父深,轉跟剛進來的管家離開。
江月茹強忍住心想把這人除之而後快的心思,盡量聲勸道:“老爺,妾知道你疼兒,可皇上指的婚,一家子的家命都在明畫上啊。”
盛赫麵無表,“皇上賜婚是以為我兒去世,現在明畫好端端站在這兒,我明天就去向皇上稟明。我盛國公府的兒,不能活著做冥婦。”
江月茹憤怒之餘,又覺得心底閃過一異樣,活著不能,死了不就行了?
“早點休息吧,最近風盛,別走水了。”走水?江月茹腦袋裏一個激靈,突然想到了什麽,盛赫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不聲地走了。
另一邊,盛明畫簡單用水了在葬崗弄髒的花臉,順便換了套服,整個人的廓才顯出來。看著鏡子裏的人,盛明畫突然歎,原主也是個人胚子,隻不過被癡傻掩蓋了靈氣。
瞥了眼窗外,想到記憶中江月茹的行事作風,知道事遠沒有結束。
此地不宜久留,自己還拖著個孩子,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眼下是調養積蓄力量的時候。
想法剛落,一個火把朝窗戶扔來,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門外哄鬧,喊聲爭相響起,“不好了!起火了!快來人啊!”
下人們一邊喊救火,一邊往火堆裏不斷地扔火把。
火,越來越大。
盛明畫過窗戶看見幾張悉的臉,他們扔完火把後鬼鬼祟祟的逃離了人群,這些人全都是江月茹邊的人。
盛明畫眼裏的恨意越加激烈。
一個死了被埋了的人居然能從葬崗裏爬回來不是鬼怪附還能有什麽,燒死了也好,一定是個妖。那些“救火”的下人們竊竊私語。
盛明畫回過頭將還在昏迷的小孩背起來,還沒走出正門,門外的柱子突然掉落下來,火勢如彎龍躍起。
匆匆趕來的盛赫看著麵前已無法控製的火勢停留在原地。
他看著那大火,火照亮了他深沉鬱的雙眸,“想來是三王爺地下有知舍不得畫兒,那麽就讓畫兒去陪他吧,也算是我們國公府對陛下的效忠了。”
“多派些人,送送大小姐吧。”
侍衛連忙垂下頭,果然,老爺早就打算好了。
被重砸落的聲音猛的驚醒,宋卓疑的睜開眼,看清麵前的一切後,他後怕的扯了扯盛明畫,“鬼姐姐,我們這是在地獄裏嗎?”
地獄?盛明畫看著外麵越來越多放火的人,天子腳下敢火燒嫡,這盛國公府和地獄沒什麽分別了。
“別怕,是誰的地獄還不好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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