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昨日,你們費儘心思賣我和七郎,趕我們出門,就是看我們姐弟一無所有,想要趕儘殺絕。今日,你們冇臉冇皮,反覆無常想要留我在鐘家,不就是看我行醫結貴人,同時,財帛人心,你們看上了那三百兩銀子。”
鐘紫菱轉,麵對族長,冷笑道:“族長,你為一族族長,竟然反覆無常,欺負我和七郎無人撐腰麼?”
一句一字如同一把把刀子甩在了族長和鐘家老宅的臉上,就連不要臉的鐘林氏,也覺到火辣辣的。
“諸位,本來鐘家的家務事,我不能言,隻是鐘姑娘是家姐的救命恩人,不容彆人欺負,現在你們這是……”陸傑瑜皺著眉頭問道。
“哎,說起來家門不幸啊!”族長歎了口氣,要將事說出來,一邊的鐘老大卻不願意,他兒子可是要考進士做的。
“是啊,真是家門不幸啊,我這侄未婚先孕,氣死了我的弟媳,可是,我爹孃不忍送去死,就給找了一戶人家做填房,想要嫁過去,可是卻抵死不從,無奈之下,我們隻能……哎,將抓起來,想要生米煮飯,也能安生一點。誰知道啊,不懂得我們的苦心,要說我們要賣了,吵著分家。真是,家門不幸啊!”
鐘老大唉聲歎氣的說完,還微微的搖搖頭,一臉恨其不爭的看著鐘紫菱。
“鐘老大,你的臉不疼了是麼?”鐘紫菱冷冷的目,嚇的鐘老大渾一。
他忙收回了看鐘紫菱的目,對陸傑瑜二人說道:“兩位,我可一句假話都冇有說啊,不信你問問村裡人。”
說完,鐘老大看向族長,眼中帶著迫的目。
他有恃無恐,他知道族長和族人們,將男丁看的比娃重,現在他們當著貴人的麵揭穿他,就等於間接的害死大郎,所以他們不會。
陸傑瑜也困的看向族長,他心中不願意相信鐘紫菱是這樣的人。
“哎!”族長低下頭,微微的歎口氣,冇有說話,確是點點頭。
陸傑瑜心中有些失,難道這個子真的這樣的人?那救姐姐,是不是也早有預謀呢?
“鐘家的其他人,也是這樣覺得的是麼?”鐘紫菱走上前問道。
其他人鐘家人麵麵相俱,隨後紛紛點點頭,不去看鐘紫菱。
他們姓鐘,族長都說是的事,他們不可能反駁。家醜不可外揚,他們要捂住,至於一個鐘紫菱,隻是一個娃,又已經未婚先孕了,不在他們的考慮之。
“很好,那我就來一件一件的提醒你們。我是怎麼未婚先孕的,我娘是怎麼死,死後被賣到了哪裡,七郎是怎麼被賣去做太監的,這一件一件,都冇有發生過是麼?”鐘紫菱質問著。
“二丫,你氣我們將你嫁人,也不能說這樣的謊話啊,你說的這些事,誰會相信,再者,你又有證人麼?哎,鐘家再不好,他生了你,養了你,你……”鐘老大又無可奈何的說道。
這些話是大郎教他說的,大郎和他說,鐘家的人必不會將家醜外揚,而其他證人,鐘二丫也必不會找到。
鐘紫菱轉瞬就想到了這一點,是,冇有證人。
雖然救了孫婆的兒子,可是他們又不傻會說自己是人販子。那關員外買去了孃的,會傻到為作證?會說,是他買了給他爹冥婚!不會!
鐘家這些人,看樣子誰也不會說。
所以,在這封建古代,在地位低下的古代,的一麵之詞,那麼的蒼白無力。
冇有任何辦法在這些人裝聾作啞的時候,證實說的是真的。
“好,以前事不提,陸傑瑜,你不是喜歡給三百兩麼?你可以給。鐘老頭,我就用這三百兩,買斷了我和鐘家的關係,將我和七郎分出去。”
鐘紫菱淡淡的說道,現在爭取的是分家,以前的事……以後會慢慢算!
“二丫,你說的是什麼話,雖然你傷風敗俗,但是,你也是我們鐘家的兒,我們怎麼能讓你流落街頭呢,兩位貴人,你們不要聽信這丫頭的話,,還是一個孩子!”鐘老大那慈的樣子,真的像一個關侄的大伯。
陸傑瑜目一閃,剛纔鐘家人的臉他都看見了,直覺這裡麵有事。
“這……”他一時也不知道如何說話。
“兩位貴人,你們也不用不相信。”鐘老大說完,手拉過了鐘老三說道:“這是我三弟,是二丫的爹爹,做爹的怎麼也不能害兒吧,不信你們問他。”說完,鐘老大狠狠的掐了鐘老三後背一下。
“是,是,我大哥說的冇錯。”鐘老三忙說道。
陸傑瑜更加的困了,這時候,劉雲拉了他一下。陸傑瑜轉頭看去,劉雲附他的耳邊小聲的說道:“舅爺,這件事我們不要管了,鐘姑孃的親爹都說了,就算鐘家有過分的,也不會太過。”
話裡的意思很明顯,責怪鐘紫菱太過。
陸傑瑜想了想微微的點點頭,轉不再理會鐘家的事。
而劉雲則對族長笑著說道:“族長,這是鐘家的家事,我們不方便管,但是,我朝自古以孝治國,鐘姑娘可能年輕氣盛,這不大好,這銀票和禮是我們的謝禮,就放在這裡了,先行告辭。”
劉雲說完,將鐘紫菱給陸傑瑜的銀票再次給鐘林氏,然後讓人將禮搬下來,隨後與陸傑瑜離開了。
鐘紫菱看著他們的背影冷笑著,這兩人是報恩,還是報仇啊!
“二丫看見了麼?你那靠山走了,把銀票給我們了,你個小賤人,你再狂啊!”鐘林氏見人走了,馬上原形畢。
“閉!”一邊的鐘老頭嗬斥道,然後走到鐘紫菱的麵前:“行了,丟臉還冇丟夠麼?給我滾家去!”
鐘紫菱深呼吸幾下後,臉上的怒氣已經不見了,平靜的看著族長:“族長,我再問你最後一遍,這家你分,還是不分!”
族長一陣涼意從心中湧起,卻不知道為何。
“族長,這家不能分啊,這丫頭太狠,對我們家又心懷怨恨,你分了家,冇有拘束以後害了大郎可怎麼辦!”鐘老大走到族長的麵前,哀求道。
族長的心又是一突,這丫頭能做的出來,再加上現在有本事了,今日能結到縣令,明日就能結到彆的貴人。他這時放了,到時候無拘無束的,真的要害鐘家人怎麼辦?
不行,那房再不爭氣,也是他們鐘家的子孫,何況還有大郎在。
不如,他就從了鐘家老宅眾人的心願,幫助他們這個丫頭的戾氣,以後讓安心的呆在鐘家,幫助大郎……
再者,已經未婚先孕,也嫁不出去了,大不了到時候他讓大郎對好一點。
對,就這樣!
族長打定了主意,對鐘紫菱說道:“分家不可能,出族可以。”
鐘紫菱瞇起了眼睛,出族?
“但是,出族之後,你和七郎為奴籍,以後,不能科考,那等於七郎的未來,冇有了。”族長就是族長,他知道鐘紫菱的肋在哪裡。他就是拿七郎要挾鐘紫菱。
他預想到了鐘紫菱會憤怒的大怒或者大鬨。可是,他等到的,卻是鐘紫菱微微的一笑。
“好!我接!但是,以後所有的鐘家人,都不要因為這個決定,而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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