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漸漸變得曖昧，阮一諾著不放，葉褚言的心也有了那麼一點點。

但葉褚言理智還在，推了推阮一諾，男人紋不。

“好啦，別鬧。”葉褚言偏頭躲過男人的索吻，嗔聲威脅著：“在你傷完全好起來之前，想都別想！”

阮一諾當然不會強人所難，被拒絕的干脆也只是了角，靜默片刻后，喃喃道：“想想都不可以麼……”

“嗨呀，你到底每天都在想什麼……”

在阮一諾/骨/的//面前，即使他們有過數不清次數的云雨之歡，葉褚言仍是免不住的赫。待心跳的速度緩和下來之后，將方才被阮一諾隨手放到一邊的資料重新遞回到阮一諾面前：

“吶吶吶，我勸你干點正事哦。”

將厚厚的一沓紙張接回到手中，阮一諾垂眸簡單地看了一眼扉頁的容，再抬起頭，葉褚言已經站起了，不知是要去干什麼。

“別走。”阮一諾出聲住還沒邁開的葉褚言。

“嗯？”被住的葉褚言一愣，“你看你的，我不打擾你。”

“你就在旁邊坐著，不打擾。”

“……”

“我要是有事你的話，也方便些。”

葉褚言最后挑在了坐在餐桌邊看書——反正距離阮一諾也不遠，說話能聽見，幫忙遞些東西也方便。

只不過阮一諾在床上的小桌子看資料，看著看著調整了許多的姿勢，最后都還是覺得不舒服。一番折騰下來，從床上折騰到了椅上，最后折騰到了葉褚言的對面位置，這才安靜下來。

“哼。”

不合時宜的聲音打破了阮一諾的暗自欣喜，知道葉褚言是在嘲笑他，阮一諾坐直了，清了清嗓子，稍顯嚴肅地看著葉褚言：“安靜點。”

看著眼前已經垂眸認真翻看文件資料、換臉如翻頁的男人，葉褚言撇撇——討厭呢，也不知道誰像個稚鬼鬧騰個沒完。

“如花眷，似水，流年……”

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忽然振鈴，葉褚言飛速地按下了接通鍵，然后對阮一諾打了個手勢，去了衛生間。

阮一諾眸冷下了些許，顯然是不滿于葉褚言的回避。

原本的好心此刻也被替換了下去，深呼吸了一口，翻頁的時候，愣是將一張好好的紙翻地嘩啦作響；寫字時，下筆也不自覺重了起來。

葉褚言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個黑了臉的男人。

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惹了阮一諾不高興。

打印的那些資料里有什麼問題？之前檢查的時候沒發現呀……

葉褚言坐回到自己的那一邊的椅子上，將書本翻回到了剛剛看的那一頁，尋找筆記做到了第幾行。

“你準備考博？”葉褚言正在看的是教輔材料。

“嗯。是啊。”葉褚言將手中的書翻了翻，嘆了口氣：“放下太久了，不知道還能撿起來多。”

“現在不都是靠申請然后面試麼？”最近教育制度改革變化有點多，阮一諾畢業要有些年頭了，頁沒有再繼續深造的打算，對現在的況如何并不十分清楚。

“我想讀的那個學校還需要考試，不然直接開始搞作品寫申請什麼的不就好了，誰會喜歡翻課本呢。最近頭發掉的都比之前狠了……”邊說著，葉褚言還用圓珠筆的尾端了自己的頭發：“嗐，腦殼都大。”

“這是你前些天提出辭職的原因麼？”

“一部分吧。”

知道阮一諾還對那件事耿耿于懷，但事出有因，的做法怎麼說都沒有不合理的地方，但還是要和阮一諾解釋清楚呀——

“我有點不喜歡現在的生活了，和我從前想象的不太一樣。反正現在也有點經濟能力，我想找回我自己應該有的模樣。”

葉褚言說罷，觀察著阮一諾的表，發現并沒有什麼變化，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說的話。

“所以你想考的是什麼？”阮一諾問。

“？”葉褚言眼珠一轉，警惕道：“你想干嘛？！”

傾拉住阮一諾的手，葉褚言著語調：“算是我求求您啦，我知道，小阮總各方面都有人脈，有了您的推薦信、其他擔保或者是砸錢給我會讓一些事更容易，但不是我想要的。”

整只手被兩只溫暖的手掌包裹著，阮一諾睫微微著。

“……行，那你自己努力。”

“好嘞！”

想做的事，當然會好好努力了。

這個問題算是徹底翻頁，葉褚言再度將已經重新低下頭看文件的阮一諾的注意力拉回到自己上。

“還怎麼了？”

“剛剛我姐給我打了個電話——”

葉褚言角上揚，笑地開心。

“所以？”

“等一下我出去找我姐，幾點回來不一定，晚上如果了的話訂外賣吧，別等我了。”

“嗯，好。知道了。”果然開心起來和他沒什麼原因。

“我盡量早點回來！”

阮一諾黑著的臉這才漸漸回歸到原本的，末了，只沉聲道了句：

“好，那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