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樂極生悲,說的便是顧冉。
被蘇南的一句“”樂瘋了的顧冉,下山的時候太過興,一不小心踩空了臺階,差點栽了下去。若不是蘇南眼疾手快抓住了,已經滾下了臺階。
顧冉被驚出了一冷汗,饒是如此,的腳還是扭了。
那天是蘇南背下山的,雖然扭到了腳,但顧冉的心里卻是開心得不得了。
趴在蘇南的背上,覺特別有安全,就是那個時候,在蘇南耳邊跟他說起了的夢想。
“你說以后我們要是能夠一起環游世界該多好哇!”
蘇南沒有答話。
顧冉繼續興致地幻想:“我們可以爬遍每一座高山,就像今天一樣,你說好不好?”
“不好。”一直沉默的蘇南突然開了口。
“為什麼?”顧冉噘了噘。
“我不想每次都背你下山。”
顧冉窘了窘:“今天是意外。”
蘇南自然明白的意外是因什麼產生的。他的臉微微泛紅,在心底做了決定,以后千萬不能再提到之類的字眼,免得某人樂極生悲。
很久之后,顧冉才明白當初蘇南為什麼會背那麼大的書包,放那麼多的東西。那是看似高冷的年,心底最的心思,他的每一份準備,都是對的心意,細膩而心。
那時并不懂得,已經覺得開心無比,等懂得后,開心之余又有些憾。
早知道蘇同學對覬覦已久,早就把他撲倒了!
哎,怪只怪某人太悶了,演技又好,竟然一直沒有發現他的小心思!
“你在想什麼,笑得這麼起勁?”蘇南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他手了的臉頰,問道。
顧冉的笑聲戛然而止。呃,剛剛只是突然想起那次爬山的事,難道不控制得笑出來了?
顧冉正了正臉,道:“我想起了爺和的爬山往事。”
蘇南的眸突然變得深遠,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一天。良久,他笑了笑,在顧冉上親了一口:“現在你是名副其實的了。”
顧冉哼了一聲,翻住蘇南,張口在他上咬了一口,憤憤道:“你這個悶家伙,裝高冷裝得還像!一次次瞞過我的火眼金睛!”
蘇南是什麼時候開始走高冷路線的?印象中好像是剛進初中的時候。
他們一起長大,了解彼此的每一段歷程。
顧冉記得,小學的蘇南萌萌的,會吃他不喜歡的泡芙,會和手拉著手一起上學放學,會在摔倒的時候給呼傷口,一邊呼一邊地道:“冉冉不痛……”
到了初中,蘇南長了青的年,開始懂得男之防,不再牽的手,也不再整日與混在一起。他仿佛變了一個人,從溫可人的鄰家哥哥突然變了高冷的小男神。
當時的顧冉覺得蘇南簡直莫名其妙,一想到他那副答不理的樣子,顧冉就氣得磨牙。
顧冉發的那天是初一的上學期,已經臨近學期末,那時蘇南已經很跟一起回家,放學后他經常和男同學一起去打籃球。
那天放學后,顧冉見蘇南沒有第一時間去籃球場,以為他要和一起回家,故意在位子上磨磨蹭蹭,等到同學都走了之后,準備蹭到蘇南邊。
哪知剛站起來,蘇南就從座位底下抱出一個籃球往外走。
“蘇南!”顧冉的希落空,忍無可忍吼了一句。
蘇南有些茫然地轉過,看到顧冉時眼中竟有微微的驚訝。
“你還沒走?”
顧冉有些憤怒,咬了咬牙,還是克制住了,出一個微笑:“我在等你。”
蘇南一愣,臉有些不自然:“那你回去吧,別等我了。”
顧冉頓時憤怒了,除了憤怒還有莫名的委屈。一把拽出書包,怒道:“回去就回去,誰稀罕等你!”
走得太急,書包的帶子鉤住了桌角,腳下一個踉蹌。的腳被椅子絆住,只聽“砰”的一聲,連人帶椅重重地摔倒在地。
的額頭撞到了旁邊一排的桌角,先是一呆,然后才覺到痛,還沒反應過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已經奔了過來。
“怎麼樣?沒事吧?”蘇南將顧冉小心地扶起來,有些張地問。
顧冉被氣紅了眼,了起包的額頭,怒道:“我額頭都腫了,你說我有事沒事?”
蘇南沉默了片刻,低頭看了看的腳:“你的腳呢?有沒有扭到?”
顧冉試著走了一步,腳踝立馬襲來一陣疼痛,但剛剛摔得狼狽,有些無地自容,便逞強道:“沒事!”
“真的沒事?”蘇南有些狐疑。
顧冉瞪了他一眼:“我說沒事就沒事,你自己去打籃球吧!”
“那我去了,你小心點。”
顧冉沒想到蘇南說走就走,這下真的被氣哭了。但不想被蘇南發現,索坐回座位上,一邊啪嗒啪嗒掉眼淚,一邊默念:“絕!我要跟你絕……”
“你哭什麼?”頭頂突然響起蘇南無奈的聲音。
顧冉猛地抬頭,見蘇南去而復返,手里拿著一瓶藥酒和藥膏。一時反應不過來,噎噎地問:“你還回來干什麼?我都要跟你絕了。”
“瞎說什麼?把鞋了。”蘇南在面前蹲下,手幫了鞋。
“你怎麼知道我扭到了?”顧冉咬了咬,控制住了眼淚。
“你的臉這麼扭曲,傻子才看不出來。”
“你才扭曲。”顧冉噘了噘,心卻在慢慢變好。
蘇南也不理,幫涂了藥酒,又把藥膏了上去。
“你現在為什麼不跟我一起回家了?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做朋友了?”顧冉突然問道。
蘇南被顧冉問得一愣,一時竟不知道怎麼回答。雖說青春期的生都比男生早,但到了他們這里,卻好像顛倒了,他已經懂得男的不同,而卻還懵懂著。
“你不要想,我只是想打籃球。”蘇南愣了半晌,才默默道。
“你騙人!早上你也不怎麼等我了!你肯定是討厭我了!”顧冉氣呼呼地道。
蘇南的面有些不自然。
顧冉便當他默認了,眼淚頓時又涌了出來。
“我沒有討厭你,不要哭了。”蘇南很無奈。
“真的?”
“真的。”
“那你幫我呼呼。”
“……”蘇南當場石化。
見蘇南猶豫,顧冉的緒頓時激了:“你看,你還說沒有討厭我?以前我摔倒了你都會幫我呼的。”
蘇南的耳一點點紅了起來,他不知道要怎麼讓知道這個年紀再做這種事實在有些不合適。
可顯然不懂,非要以此證明他不是在討厭他。
蘇南沉默了許久,終于在顧冉期待的目下妥協了。他握住微腫的腳踝,俯下頭去,輕輕地呼了口氣:“冉冉不疼,不要哭了……”
“還有額頭。”顧冉嘟著道。
蘇南的手微微一僵,半晌才放開的腳踝,然后站起,迎向閃亮的目。他慢慢朝靠近,的馨香縈繞在鼻尖,他的越發僵,但最終,他還是朝著的額頭呼了呼,以近乎僵的聲音道:“不疼了。”
顧冉頓時眉開眼笑:“我原諒你了。”
蘇南默默地抹了把汗,只能慶幸那時教室里沒有別人。
那天之后,蘇南就恢復了和顧冉一起上下學的習慣。顧冉為此很是高興,雖然他仍然一副高冷范兒,但并不妨礙的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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