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螢聽到這話怔愣了一下。
定定地看著陸燕臨的神,不準這是真的還是假的,怎麼突然就談結婚的事了?
林初螢問:“誰結婚?”
陸燕臨說:“你。”
他這個字說的清晰又肯定。
兩個人互相對視著,半晌林初螢回過神來,剛剛的氣勢全都消失殆盡,探往窗里靠近,詢問:“你一大清早的,和我爸討論我的結婚事?”
這有點太荒謬。
很多出好的富家千金婚姻是無法自己做主的,而不同,恰巧是可以做主的那一個。
林初螢又問:“和誰?”
陸家和林家雖然是世,但是小輩的婚姻也沒有到上門親自探討的地步,除非——
“我爸之前沒那個意思,結婚對象不可能隨便來。”林初螢眼神流轉了一下:“難道是和……二叔?”
只有這麼個想法了。
不然陸燕臨去家和他爸討論什麼。
陸燕臨兩只手疊在一起,如同端坐在辦公室前一樣,緒不曾變化:“是。”
氣氛突然安靜下來。
陳特助一早送陸燕臨過去的,但也不知道討論什麼,現在乍然聽到這麼個勁消息,有些張。
林初螢呼吸停滯了一下。
就算兩家打起來,也不可能無緣無故讓他們兩個結婚吧,這其中足足差了一個輩分的。
而且陸燕臨……
林初螢思緒轉了好幾道,想起什麼,最終只幽幽地開口:“二叔真是好負責。”
最后三個字被說的很重。
陸燕臨看著:“你不想?”
他聽著的語氣和剛剛有點像。
林初螢沒回答,而是直起,轉移了話題:“我去上班了,二叔慢走。”
轉往公司里走。
天藝娛樂早上有不練習生和藝人過來,個個都是出的值材,卻沒一個能遮掩住林初螢的芒。
陳特助從后視鏡里看了眼自家先生的神,心想要追人也不能這麼一步到位吧。
他問:“先生要走嗎?”
陸燕臨嗯了一聲。
車停在這里這麼久,已經引起了不人的注意,待看到消失在遠,都有些嘆氣。
這里面剛才是送的誰?
——
喬果等在公司門口,見林初螢出現,跟在側,向總裁辦公室走去。
“老板,違約金已經打進公司的賬戶了,代言那邊也收到了違約金,正在準備重新找代言人。”
“江雪名的團隊那邊似乎是放棄了抵抗,就連自己剛買的熱搜都撤下去了,我們的需要撤嗎?”
“不撤,掛個兩天。”林初螢回。
格一向睚眥必報,江雪名本理方式就影響到了天藝娛樂,現在想輕飄飄解決怎麼可能。
吃點苦頭總該有的。
林初螢原本抑郁的心一下子飛了起來。
果然賺錢比男人更讓人快樂。
喬果微微一笑:“最近有幾個劇本送了上來,想問問您覺得哪里需要改,或者是想……”
想人進去的。
林初螢說:“放到我桌上。”
大抵是有錢的快樂讓對劇本充滿了信心,以至于看到容簡介時,臉登地一下難看了下來。
這劇本都是什麼七八糟的劇。
第一個里面雖然沒寫明,但林初螢略一看就發現有問題在,敲敲桌子:“讓編劇過來。”
喬果一看這況就不好:“是。”
編劇是一個戴著眼鏡的青年,看起來文文氣氣的,喬果將他當初的簡歷調了出來,文學專業的。
他一進辦公室就瞪圓了眼睛。
雖然之前聽說公司換了新老板,但是他知道編劇本日常就不到新老板,因為走的通道都不是同一個。
沒想到居然這麼漂亮。
“林總……”他忍不住想多看兩眼,卻對上銳利的眼神,僵著微低下頭。
“你是這個劇本的編劇?”林初螢舉了舉手中這個名《幸福人》的劇本。
“是,是我。”編劇還以為自己是被看中了,激地開口:“這個劇本是我一個人單獨完的!”
“是你就好。”林初螢頜首。
轉向一旁的喬果:“通知下去,把他的工資結一下。”
編劇興的表一下子停滯住,忍不住問:“林總,要辭掉我嗎?我哪里做得不好?劇本不行我可以修改!”
林初螢原本只是想問問劇本的事,但看到資料上的備注之后,就沒想留著他。
將劇本扔過去。
“主角和自己閨搶男人,足,借著別人的錢做事業,還自詡真善,這種劇本你也寫的出來?”
“這……現在收視率高的都是這樣的。”
“是嗎?”林初螢眉眼淡淡,聲音一冷:“我天藝娛樂不這樣。”
“可是……”編劇猶豫半天,咬牙:“這不是辭退我的理由,我不接這樣的理由!”
天藝娛樂的工資待遇極好,還有福利,沒人想放棄。
林初螢睨他:“喬果。”
喬果立刻開口:“去年十一月,編劇會議你無故不到場,并且在職一年里,接到三次投訴想進去練習生教室……”
一項項列了出來。
天藝娛樂雖然對藝人不苛刻,但要求是有的,這位進公司都快一年了才出一個制濫造的劇本。
公司雖然不強制編劇坐班,但大多數還是在的,平時有編劇的討論會議也不參加,這麼照發工資和養閑人有什麼區別。
還有最重要的,想進去練習生的教室,目的不言而喻,人品可見一般。
如此當眾刑,編劇青年臉一會紅一會白。
林初螢靠在椅背上,懶洋洋的視線落在前方,這才開口:“理由夠不夠?”
“……”
“不夠再加一個,因為我想辭你。”
——
娛樂公司里瑣碎的事比較多,最忙的大概是公關部,因為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藝人新聞。
以前林初螢不關注,只知道七八糟的,現在深了解,知道的就更清楚了。
比如哪個影帝艸的好男人好爸爸人設,實際上大半個娛樂圈都被他約過。
又比如新起來的一個流量,戰斗力極強,撕了一個又一個的緋聞友,都不知道豆和們后援會會長談了。
總而言之,。
喬果仿佛是娛樂圈八卦聚集地。
“上個月白熊視頻新上線的那個綜藝,三男四,一起去旅行的,最后關系很。”
“怎麼個法?”
“一開始聽說是一對看上眼,私下里出去了,后來沒想到這藝人又和另外一個男藝人對上了,最后抓現場。”
這事林初螢好像有所耳聞。
吃瓜是天。
而且吃的還不能是餿瓜,如果是能來回反轉,你錘我錘的那就更刺激了。
林初螢坐在辦公室里聽了一耳朵的八卦,等到下班時刻,才神清氣爽地拎著包離開。
今天依舊回主宅。
雖然還是傍晚,但城市里已經華燈初上。
林初螢看著窗外倒退的景,不可避免又想起今天早上的事,今晚回去就是要問林存這事的。
之前陸燕臨還那麼冷淡,突然說結婚。
林初螢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他現在想對當初黎發生的那件事負責,以婚姻為負責。
結婚還看同不同意才行呢。
林初螢鼻尖哼出一聲,想明白之后就沒有什麼困擾的覺了,只覺得陸燕臨這個人……
還真是手段高明。
回到主宅里,不例外只有蘇蕊在樓下待著。
傭人接過的包。
林初螢問:“其他人呢?”
“先生出去散步了。”大概是知道不喜歡蘇新慧母,所以沒有提到名字,但散步是不可能一個人散步的。
林初螢嗤笑一聲。
溫小意的蘇新慧,大抵是男人們喜歡的,林存對還算不錯,連帶著也給了兒生活保障。
不過影響不到自己,林初螢一向是無視。
順道去了客廳,客廳的茶幾上放著一個平板,屏幕還亮著,蘇蕊的人卻不在。
林初螢往沙發上一坐,就瞥見了平板上的東西,實在是太顯眼了,忽視不了。
是一張圖。
男人五深邃,廓線條完,一西裝革履,單手松了松領帶,手指修長,中迫的氣息突破屏幕。
大約是發現被拍,他抬眼看向鏡頭,微微皺眉,眉眼冷峻清雋,銳利攝人。
林初螢眨眼。
陸燕臨居然還有這樣的照片?
歪了歪頭,當初黎的時候,陸燕臨的領帶是他自己解的,倒是和這張圖的作有些像。
只不過這張更克制。
陸燕臨這人,覺得表面一本正經,其實里不知道多強勢。
林初螢了下。
那時候沒忍住,在陸燕臨下上咬了一口,留下了牙印,后來也不知道他遮沒遮住。
還沒有想出什麼,樓梯上的蘇蕊就跑了過來,像防賊一樣把平板抱在懷里。
“你我東西?”
“你有被迫害妄想癥?”林初螢掃一眼,輕飄飄開口:“而且,你那東西也是我家……瞪我干什麼。”
蘇蕊一下子就聽明白了剛才沒說完的話。
低頭看了眼平板上的容,想到了什麼:“你剛剛什麼也沒看見?”
“唔。”林初螢塞了顆葡萄進里,隨口回答:“看見你在看陸燕臨的領帶圖?”
“……”
蘇蕊氣結:“看又怎麼了,你不是也看到了,不過你也就只能想想了,也沒什麼好得意的。”
今天在網上看見的這圖,是一個在機場拍自己豆時意外拍到的,評論里全是在著“讓我上”“前男友去世讓讓我”的生。
蘇蕊從頭到尾都知道自己沒機會,但不妨礙花癡兩下,尤其是今天早上見到了本人。
林初螢差點笑出聲來,起往樓梯上走,還不忘打擊:“你不能不代表我不能。”
每日一打擊,達。
這位繼妹像打不死的小強,每天樂于奉獻,貢獻了為數不多的樂趣。
蘇蕊斜眼看:“你就吹吧,今天陸家那位二叔送你上班都沒和你說兩句話的,而且你們都不是一輩的。”
林初螢正無聊著,有意逗玩。
“不瞞你說,我們在車里還激烈,領帶解了又系,系了又解,解了又系,如此循環往復……”
“你以為你在說相聲嗎——”
蘇蕊的聲音戛然而止。
林初螢一開始沒覺得有什麼,后來覺剛剛好像聽到了什麼細碎的聲音,轉往樓下看。
玄關站著兩個人。
一個是散步歸來的林存。
一個是站在他旁邊的陸燕臨,大概下班之后就直接過來了,還穿著那西裝。
幾個人的視線齊刷刷地看向他的領帶。
“……”
林初螢也看過去,莫名有點手。
現在系得這麼嚴謹,到了晚上還不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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