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里的人眼神幽幽地看著林初螢,眼眸里漆黑如墨,翻滾著不知名的緒。
“夠不夠?”林初螢又問了一遍。
“手松開。”陸燕臨聲音有點沉,語氣并沒有生氣。
“真正經。”林初螢吐槽了一句。
這個謝謝夠不夠林初螢是不知道,只知道自己這個作做起來快樂的。
夜風微涼。
林初螢也知道適時收手,沖著里面挑了下眼尾,轉就離開了車邊,一路頭也不回地就進了別墅里。
大抵是今晚第一次做這樣的作,還有點小激,在房間里轉了一圈,掉高跟鞋。
泡在浴缸里的時候,還止不住突然笑了起來。
林初螢舒服地瞇著眼,里哼著莫名的歌,水綠的禮服被掛在一旁,長尾拖在地上。
真刺激呀。
別墅外,陳特助心想自己該不該開口。
他從后視鏡里看到自家總裁將領帶重新放進了西服里,服帖地整理好,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陳特助言又止。
“走吧。”陸燕臨抬眼。
他好像沒看到陳特助的眼神,再次垂眸時,手指稍稍在領口上停頓幾秒,捋平了一褶皺。
陳特助覺得這氣氛不行,想起一件事,開口說:“先生,昨天《財經周刊》雜志聯系我,想采訪您一次,問您這個月有沒有空,我還沒有給回復。”
以往一些小雜志是直接拒絕的,但這是回國的第一次,加上這個雜志風評不錯,他就沒有直接回復。
陸燕臨頜首:“可以。”
陳特助立刻點頭:“那我明天回復對方,時間安排上可以再繼續討論一下。”
這個采訪是直接放上封面的,他都可以想象,雜志出來后恐怕被看到就會直接賣瘋。
——
第二天醒來時,林初螢就接到了林存的電話。
林存語氣非常嚴肅:“今天兩家吃個飯,準備商討一下你們倆的婚事,你晚上早點回來。”
“知道了。”林初螢打了個呵欠。
對于這方面的禮節還是有的,縱使有點不喜歡陸家的一兩個人,但不會表現得非常明顯。
雖然自己覺得不明顯,非常小的態度,但其實在別人眼里,已經足夠明顯了。
誰讓大小姐的喜好從不遮掩。
林初螢趴在床上,想了會兒,給陸燕臨發微信:【你知道今晚兩家一起吃飯嗎?】
這次吃飯之后恐怕就定下來結婚日期,還有其他的事了,離一個已婚也不遠了。
陸燕臨:【知道。】
給陸燕臨的備注并不是二叔,雖然稱呼上是那樣的,只是如今都是為了故意而已。
這麼冷淡,就兩個字。
林初螢好奇:【陸堯知道嗎?】
這小屁孩還被蒙在鼓里吧,如果突然見到自己的大姐姐變了二嬸,整整高出了一輩,恐怕要萎靡不振好幾個星期。
想想還好玩。
而這邊,陸燕臨瞥見屏幕里的那兩個字,瞇了瞇眼,他知道林初螢和陸堯關系極好。
【不知道。】
還真不知道呀,林初螢心疼了一下小孩,就沒再問了,開始準備今天晚上穿什麼服。
見家長總要正式一點。
剛和陸燕臨說完,陸堯的電話就來了:“大小姐,你起床沒,我聽說我爸媽晚上要去你家吃飯,真的假的?”
“真的。”
“也不知道他們突然怎麼想的。”陸堯又問:“對了,你的熱搜已經被撤了,聽說江雪名那邊現在資源可慘。”
被一個大投資方說演技差,還是華盛集團,普通的投資方就算看中那張臉也哪里敢用。
“現在已經不是天藝娛樂的藝人了。”林初螢說:“好或者差都和我無關。”
如果是天藝娛樂的人欺負了,不會吃下這樣的虧,可這人忘恩負義,拋棄了對這麼好的老東家。
說雙標也接。
“真無。”陸堯開玩笑地吐槽了一句。
“你的慈善夜結束了,下一步準備做什麼?”林初螢問:“你媽沒給你籌謀一下?”
陸家的人丁不復雜,比起一般的豪門世家,各種各樣的花邊新聞,背地里養小人的,陸家已經算是非常正常的。
“這還怎麼籌謀,我媽都和我爸離婚了,現在在環游世界,還開了直播,現在日子過得比我還快樂。”陸堯撓頭。
說起陸堯的親媽,也是一個神奇的人。
當初屬于灰姑娘嫁豪門,本家里有一個快要破產的公司,嫁給陸堯父親之后就專心當了豪門太太。
沒想到兩個人后來出了問題,一拍兩散,陸堯父親自知理虧,分了不財產給。
這位離婚的豪門太太在第二天就開了直播,比那些網紅還要吸引人,送的禮也全去做慈善了。
現在已經去直播旅游了。
在其他豪門太太眼里,這是被詬病的。
之前宴會的時候,就聽見有人議論這事,雖然當時呵斥了,但別人的想法是深固的,很難轉變。
那些表面鮮亮麗的豪門太太,誰又知道私下里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是好是壞自己最清楚。
林初螢是覺得陸堯親媽這樣的生活未必不好。
——
華盛集團總部的大廈外人來人往,周圍高樓林立,它卻是盛城里寫字樓最高的一棟。
“你從指間一點,我就發了,程家實在太不給面子了,我明明早就看中的。”
辦公室里,一個穿得花里胡哨的男人坐在沙發上,用手比了比那一點點是多。
“你來就是說這些?”陸燕臨頭也不抬。
“當然不是,我郁悶中。”
“程家最近又做什麼了?”
“一塊地皮,被拿走了。”周易恒嘆了口氣:“那塊地皮我本來信誓旦旦的,前景非常好。”
程家那兩個小的還不氣,但是一個程大爺就已經足夠了,將程家從中流發展到現在,可見其手段。
只可惜了,這人際圈和他不在一起。
“我聽說他前段時間和那個小友鬧掰了。”周易恒八卦道:“好像是一個沈明雀的小模特,把人當替呢。”
他聽說程家大爺當初留學時認識了一個人,只可惜白月最后為前途留在國外,不愿意和他回國。
“替這種事實在不好。”周易恒評價道:“這不是作賤人嗎,那小模特脾氣還倔,聽說當天就直接分了,什麼都沒要,拖著一個行李箱就離開了。”
這種七八糟的事一向是大家都關心的。
但他說了一大堆,辦公桌后的男人專心工作,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哎,你也不談,整天素著有意思嗎?”周易恒提議:“要不我給你介紹幾個人?”
他了下。
這位剛回國的好友,他是知道一丁點緋聞都沒有的,但是大半個娛樂圈的星都想試試。
陸燕臨看了看手表,將文件合上。
周易恒問:“可算等到你下班了,還真準時,我今晚在匯錦園請客,陸總可否賞個面子?”
陸燕臨言簡意賅:“不可。”
“你下班不就沒事了嗎,今晚人還多,你那個房子就你一個,回去那麼早干什麼。”
“今晚回家。”
“回家真沒意思。”周易恒就不想回老宅。
“有意思。”陸燕臨站起來,整理了一下服,然后把陳特助了進來。
然后說:“要去見家長。”
周易恒:“……?”
你都回國這麼久了,你家那幾個家長早就見過了,這又是突然見什麼家長?
周易恒想到什麼,差點把眼珠子瞪掉下來:“這話聽起來像是要見朋友的爸爸一樣,你不可能的。”
這比聽到他突然結婚還可怕。
起碼陸燕臨商業聯姻是有可能的,但是找朋友是不太可能的,因為他在冷了。
大概是心不錯,陸燕臨松了松領帶,記憶里劃過昨晚一幕,緩緩開口——
“你說得沒錯,去見岳父。”
——
晚上七點,林初螢回了主宅。
換了件看起來比較知點的服,高跟鞋也換了稍微略低的,還去做了個發型,一眨眼從妖變溫仙。
林初螢的帽間什麼類型的服都有,就連那些制服都有,各大品牌經常送過來,自己都沒試過。
當然更多的還是禮服。
誰讓喜歡參加宴會,喜歡去看秀。
再者,陸燕臨的父親是陸老爺子,不是林存這輩的,上世紀的老爺子,老一輩的總歸和現在的年輕人想法不同。
林初螢不想出現什麼幺蛾子。
當然也不可能穿那種從頭到尾都寫著“我是貴婦”的服,珠寶氣,穿上之后年齡大了十歲,會直接炸的。
林初螢到時,家里還沒來人。
“今天穿的這比你之前的好看。”林存看到后夸獎了一句,“你這是什麼表?”
“我在想你審不行。”林初螢毫不客氣地給了答案:“我什麼時候都很。”
“……”
林存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自的兒。
林初螢問:“們還在?”
“不在。”林存知道說的是什麼,略嘆氣說:“你對新慧偏見沒必要那麼嚴重。”
這樣的大事當然不會讓蘇新慧母在。
“我有什麼偏見?”林初螢翹了翹角,稍抬下,臉上明明白白地擺了出來。
“算了,不提這個了,反正你也不聽我的。”林存知道這也討論不出什麼花來,“結婚后你就不能這麼隨來了。”
“那結婚干什麼?”林初螢正在換鞋,反問一句又補充:“我結婚又不是為了束縛我自己的,你愿意是你的事,我才不會。”
林存:“……”
他說不過不說了還不行嗎。
林初螢懟了一頓,回房間里把上次的手鏈拿出來戴上,然后下了樓,剛好外面的門鈴響了。
阻止傭人:“我去,你去忙你的。”
想必是人到了。
林初螢開門,看到外面的男人。
后沒其他人,所以就十分大膽又笑盈盈地開口:“二叔,怎麼就你一個人?”
陸燕臨嗯了聲,第一眼看到的是那張明的臉,隨后是上的服,和往常的風格很不同。
今天穿的很溫,被包裹住的明艷幾乎下一秒就要沖破束縛,可依舊得驚人。
年紀輕,張揚,所以就連服也隨了主人。
林初螢說:“進來吧。”
兩個人一起進去,陸燕臨的目落在手腕上。
林初螢的手腕在外面,之前的士手表被換了,一條手鏈繞在上面,格外好看。
果然很配。
注意到他的視線,林初螢也跟著看向自己的手腕,笑了一下,問:“嗎?”
陸燕臨配合回答:“。”
您這可真敷衍的,林初螢撇了撇:“你家今天誰來,除了陸老爺子,還有誰啊?”
陸燕臨說:“待會你就知道了。”
林初螢說:“這有什麼好保的。”
雖然這麼吐槽,但還是沒繼續問下去了,反正來幾個,這事都板上釘釘了,沒有其他可能。
說是兩家人商討,不過是討論結婚細節和一些瑣碎的事,而不是商討結不結婚。
兩個人在玄關這里磨了一兩分鐘。
等到了客廳,燈照,林初螢才注意到,他今晚穿的比較輕松,沒打領帶。
大概是的眼神太過直接,陸燕臨有所察覺,詢問:“在看什麼?”
“你今晚怎麼沒打領帶?”
林初螢倒是一點也不覺得什麼,直截了當地就問了,還帶了一點耐人尋味的意思。
是昨晚刺激了,所以今天就干脆不系了,忽然覺得這個可能還高的。
陸燕臨神平淡:“壞了。”
林初螢:“……?”
問的是今天為什麼不打領帶,今天就算系也是系新的,和昨天的壞了好像并沒有什麼關聯。
還有,一個總裁用的領帶質量不至于這麼差吧,還是你用領帶干什麼不可告人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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