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學期最后一次班會,主題:職業規劃。
老實說,看到幻燈片上的班會主題時,我已經有點犯困了。
——將來想從事什麼樣的職業。
這個話題不管是陸曦還是我,目前都只能得出一些比較模糊的答案。
比如說陸曦,他想從事的職業,最重要的兩點一定是——第一要能夠賺足夠多的錢,第二要有相當可支配的彈時間。
但說真的,我覺得他這個職業規劃的條件真是夠苛刻的。
我的要求很簡單,我想要一份工作時間可以完全自由支配的工作,說白了就是想做那種在家也能進行的工作。大概就像是撰稿啦,文本翻譯啦之類的事吧,至于漫畫就算了,比起我陸曦更適合為漫畫家。
當然了,如果陸曦夠厲害,有朝一日躋霸道總裁行列,那我就可以從善如流地當他的助理去——我很有自知之明,霸道總裁的書也是霸道書,我做不來,但給他端端茶倒倒水,安安緒還是做得到的。
啊呀,就算只是個助理,但是給霸道總裁打工,工資應該也不會吧!這樣每個月零花錢賬就……誒嘿嘿。
班主任讓大家對未來的職業規劃進行自由討論,教室里嗡嗡嗡一片吵嚷。
“哎——”我捅捅陸曦的胳膊,“一會兒老師如果要你發言,你要怎麼說?”
肯定會點幾個同學起來談談職業規劃的,陸曦百分之九十以上會被點起來,畢竟是優秀學生啊。
反正我記得,小學二年級的時候陸曦就被點起來過,在一大片“想當科學家”“想做宇航員”“想當鋼琴家”“想當舞蹈家”的聲音中,那時候的陸曦非常堅定不移地說“只要能賺很多錢,做什麼都行”。
我覺得陸曦說得很棒,于是給他大力鼓掌,但其他志向遠大的小朋友都是一臉懵地看著我們。現在想想,那時候老師看著我們兩個的眼神,已經充滿了微妙的絕啊。
“就照實說啊,說我想賺很多錢。”陸曦手撥了撥我來去的那手指,“小樂呢?”
“我啊……”我想象了一下班主任聽到之后的表——這不是標準的無大志家里蹲職業規劃嗎?
“是什麼?”陸曦低下頭,湊得離我近了一點兒,玻璃珠一樣的眸子直盯著我,“現在想想,我都不知道小樂以后想做什麼。”
“咦,我沒說過嗎?”我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我好像確實沒和陸曦深談過這個話題。
不如說我一直懶得去細想才是真的,拖延癥萬歲。
陸曦抿著搖搖頭,一臉委屈:“沒有,你都不和我說。”
我出一手指按了按陸曦的:“快要可以掛油瓶啦……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是確實沒怎麼詳細思考過,抱歉。”
“沒關系,現在說嘛。”陸曦可憐兮兮地眨了眨眼睛,睫忽閃忽閃,“什麼都好,一點點也好。”
我剛要開口,班主任一聲中氣十足:“好了——差不多了吧,安靜,現在有沒有哪個同學愿意和大家分一下自己未來的職業規劃?”
通常這種時候,整個班級都是雀無聲的。很憾,我們班并不存在會積極響應的熱派。
然后,班主任就會開始點名:“那我只好點學號了……二號!來說說看吧!”
二號站起,推了推眼鏡:“我……我以后想學數學,繼續鉆研下去,為數學事業斗!”
啊,真不愧是數學課代表,全年級恐怕最熱數學的人。
全班都笑了,一邊笑一邊鼓掌,氣氛一下子放松了很多。
班主任也笑了:“你這是要為了數學而獻啊……下次數學能考個滿分不?”
所有人的目都微妙地往陸曦上偏了一秒——下次不知道,上次月考年級唯一一個數學滿分就是他。
其實上次期中考,上上次月考也都是。
“那下一個……三十七號,你呢?”
“我想和我媽媽一樣當律師,畢竟我從小就接這些,比較悉。”
“嗯,不錯的,這樣多和你母親聊聊,肯定能有些就業上的幫助。然后就二十九號吧,說說你想做什麼?”
……咦。
二十九……我好像聽到我的學號被點了。
我唰地站起,力道過大,椅子被我得嘎吱作響。陸曦替我扶住了椅背,仰起頭,有點擔心地看著我。
他知道我很在這麼多人面前發言。
我把右手稍稍往下遞了遞,他心領神會地用左手悄悄勾住了我的手指,我們兩個的手指在課桌下面繞著,我才斟酌著開口:“我希以后能從事工作時間比較自由的職業,例如說撰稿,或是文字翻譯的工作。”
“哦?”大概是終于聽到一個有點奇異的職業規劃,班主任出了好奇的神,“為什麼想要工作時間自由呢?”
“因為……”余瞟了一眼陸曦,他臉上正出被掩飾得很好的一點不甘愿來。
我不聲地勾了勾陸曦的手指,裝作那陣停頓是思考的遲疑:“……因為,固定時間的工作常常比較常規,我很容易會失去工作熱,時間自由的工作創造相對比較大,我覺得我會做得很開心。”
“原來如此,從這個角度去想也不錯。”班主任點了點頭,讓我坐下了。
我坐下去,陸曦推過來一張紙條,字圓鼓鼓的:[小樂沒說實話。]
陸曦正常寫字的時候,字偏斜瘦長,相當帥氣,但當他到委屈或是和我撒的時候,他就會故意把字寫得圓滾滾的,一筆一劃就像小學生似的。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接著臉頰就被陸曦不滿地了。
于是我撕下一張紙,從善如流給陸曦回紙條:[對啊,因為你還不知道我將來想做什麼呢,我想第一個告訴你,就沒和老師說實話。]
紙條推過去的效果是立竿見影的,陸曦整個人都明了起來。
我很清楚陸曦剛才的不甘愿是什麼——他不喜歡我有什麼事他不是第一個知道,就算說給全班的同時他也聽到了,他仍然不高興。
所以我避重就輕地說了個謊,因為其實我也想第一個告訴陸曦。
……倒不如說,真正的就業理由說出來的話,全班都會犯尷尬癥的。
[是什麼是什麼???] 三個巨大的問號,都快從紙上飛起來了。
我拿出便簽本,在上面撕了一張窄長條四葉草圖案的紙下來,寫:[我確實希有份工作時間自由的工作,因為我希能盡可能多地和你待在一起,如果工作時間固定,我就不那麼方便了。]
是啊,想象一下吧,假如我有一份朝九晚五、上下班都要打卡的工作,那就意味著我每天都有至八個小時完全見不到陸曦。
陸曦會忍不了的,這八個小時我也絕對無法好好工作,因為他會不停地打電話或是發短信來,只要哪一次我沒能回復,事就糟糕了。
整天講電話的員工,也太對不起公司了。
陸曦接到紙條之后,半天沒有說話,他一直低著頭看著那張紙,整個人呆呆地發起愣來。
我挨過去輕輕了他的胳膊。
他就像驚醒了似的,急匆匆地抬手,胡抹了抹眼睛,然后把那張紙條小心翼翼地疊起來,很珍重地放進他收在課桌桌肚里的一個長條木盒中。
那個木盒是他專門拿來收紙條的,我和陸曦傳的紙條,有些他會一直留著反復看看,他就買了這個盒子一張一張收起來。
——我猜到這張紙條他會收起來,所以找了他喜歡的四葉草圖案。
陸曦的手從桌子下面過來,地攥住了我的。
手心很燙。
“小樂,謝謝你……”他垂著眼睛,極輕地說,“我……我不知道說什麼……”
“我明白。”我湊過去小聲說。
你看,不一直待在陸曦邊的話,本沒辦法放心啊。
畢竟,所謂的職業規劃,除了考慮自己的能力和意愿之外。
——還要考慮親近的人,例如,家人,伴……對吧。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刷微博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
有人說,現在很多寫病的文,都太標簽化病了,看得犯尷尬癥。
于是,我十分認真地反思了自己。
我是在塑造陸曦,還是在塑造一個病?
確實,陸曦是個病。
可他是病里的陸曦,陸曦就這麼一個。
……
反思進行了大約五分鐘。
最后我發現我反思不出什麼來,太復雜的事,我不擅長。
但我想陸曦是活著的。
作為陸曦活著。
世界上千千萬萬個病,只有他和小樂一起長大。
所以他是陸曦。
嗯。
==========
陸曦:終于說了一次人話。
番外一
“陸曦,陸曦。”
一起在商場里漫無目的地溜達時,小樂忽然拽了拽我的胳膊,另一只手啵嗒啵嗒地指著一個方向。
當然,只是用手去指而已,這種作是無聲的——只是我每每看到小樂的這個作,都覺得應該給那種著指的作配音才對,就像破泡泡似的,啵嗒,啵嗒。
很可。
不管是作,還是小樂,都非常非常可。
我順著的視線過去,看見了無印良品專賣店。外墻是明玻璃,店里的景一覽無。
“小樂,想去嗎?”
我很清楚,這句話問得一點意義都沒有——我太悉小樂了,那種啵嗒啵嗒的指,閃閃發亮的眼睛,就是十分明顯想去的意思。
可我還是要問出口。
“嗯,我想去逛逛。”小樂十分認真地點了點頭——我非常喜歡這樣認真的樣子,黑的眼珠亮晶晶的,好像兩塊寶石熠熠發。
“走吧。”我拉住了的手,向那家店走去。
我想聽到告訴我想要什麼,想聽到的愿,然后由我來滿足。哪怕是多麼微不足道的愿,都會令我產生十分幸福的安定。
啊,小樂有想要的東西,有想去做的事,而把的愿告訴我了,而我可以實現的愿。這就是在我邊的證明。
小樂非常喜歡逛無印良品專賣店——所以我也喜歡——不管什麼時候,只要路過就會想進來轉轉。其實我比更早注意到了這家店,但我沒有和說,我只是想看發現這家店時,那一瞬間驟然開心起來的樣子。
“啊,這個。”小樂從架子上拿下一個純白的塑料桶,“你看,單手拿的耶,用來舀水是不是會很方便……”
一邊說著,一邊微微彎下腰,真的做出在舀水的作,就像模擬練習一樣。
太可了,無論如何也不想被其他人看見。
誰知道這麼多人里,會不會有看到小樂可的樣子就心懷不軌的混蛋呢。
我稍微側了側子,把小樂遮在前,確認這個角度應該沒什麼其他人看得到了,心里才稍微放松了一點兒。
所以我討厭人多的地方。
“但是好像我們也不會養花啊……”小樂仍然單手晃著那個桶,歪著頭嘀嘀咕咕,“買了也不會有用呢,雖然的確手很不錯。”
買了怎麼可能會沒用?你覺得手好,你想買,那就算買回去堆在角落里積灰,也是有用的啊!
——我很想這麼說,但是如果這麼說的話,小樂又會對我說,不可以在不必要的地方花錢,因為錢就算再多,也不可以花。隨隨便便就買東西的話,即使是為了給買,也不會高興。
和大部分同齡人相比,我大概算是有錢,我是說,全部是我自己的錢,畢竟最初那一筆母親給我用來買票的資金我已經還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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