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陳燕背後的故事後,顧秋有時在想,一個人到底要怎樣的堅強,才能下去。殘廢了的老公,惡言惡語的婆婆,還有邊那些不懷好意的雄。
可每次見到陳燕,的臉上總是帶著燦爛笑,,自信。別人從的臉上,絕對看不出半點悲傷。
所以每次見到陳燕,顧秋心裏總有萬般慨,也許正是陳燕的這種格,才讓顧秋在仕途上越挫越勇。
周一的早上,辦公室的電話響起。
陳燕接過電話,臉明顯有了變化,“顧秋,謝主任要你過去。”
顧秋哦了聲,站起來就朝外麵走去。
陳燕住他,“小心點!”
顧秋心領神會點點頭,該來的終究會來,跑也跑不掉。他還真不相信,謝畢升為了這點小事,敢把自己怎麽樣?
走進謝畢升辦公室,謝畢升躺在椅子上煙,頭發梳得油可鑒,麵前擺著一隻雙層的玻璃杯。
顧秋喊了句謝主任。
謝畢升點點頭,臉上居然帶著一難得的微笑。
“小顧啊,坐!”
這是顧秋第一次,這麽正式接謝畢升的召見。
顧秋在心裏暗自奇怪,謝畢升的態度,似乎並不想給自己小鞋穿的味道,這與傳聞中判若兩人。但他又想不出來,對方對自己態度這麽好的理由。
既然琢磨不,不如既來之則安之。顧秋坐下來,顯得十分淡定。
雖然說招商辦有八個副職主任,十幾個科室,但謝畢升憑著湯書記這層關係,在招商辦擁有絕對的權力。
自打顧秋進來,謝畢升一直在打量著顧秋,眼前這個小夥子,跟普通人完全是兩個檔次。進門之後,既不象其他人那樣討好自己,也不主獻半點殷勤。
他坐,他就坐,也不多話。
謝畢升笑了起來,“小顧啊,聽陳燕同誌說,我們招商辦三周年的策劃方案,是你做的?”
顧秋道:“是在陳主任的指導下完的。”
“哦!不錯,不錯!”
謝畢升表揚了幾句,把自己麵前的茶杯蓋子打開。茶杯裏隻剩半杯茶水,翻了蓋子後,他也不急於喝茶,似乎在暗示什麽。
顧秋坐在那裏,“謝主任,是不是還有什麽地方需要修改?”
換了平時,隻要謝畢升有這個作,早就有人站起來給他添茶水,顧秋的態度,令謝畢升有些無奈。見顧秋不,他隻好站起來自己添水。
回到位置上,謝畢升似乎象記起了什麽?拿起一盒煙,“你煙嗎?”
顧秋看到他手裏的煙,居然是極品的芙蓉王。隻不過他打開的時候,盒子空了,謝畢升苦笑道:“不好意思,煙沒有了。”說罷,隨手一扔,丟進垃圾筒裏。
在安平這種地方,這個年代,一般的幹部都黃盒子的普芙,謝畢升在消費上顯然比別人又高了一個檔次。
顧秋擺擺手,“謝謝,我不煙。”
兩次暗示,都沒有取得滿意的效果,謝畢升不由有些不快。但是他的臉上,依然掛著和善的微笑。
暗示無果,謝畢升重新座。
“小顧,你的這個方案我昨天仔細看過了,很好!”
顧秋在道世家,自然知道這些伎倆。一般況下,領導開口誇你好的時候,肯定有下文。果然不出他所料,謝畢升話峰一轉,“隻不過有些地方過於籠統,沒有的數據,策劃方案和論文一樣,沒有數據就沒有站得住腳的說服力。你是京南大學高材生,也是我們招商辦的才子,這個道理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明白。”
顧秋道:“嗯,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但是這個數據,需要實地考察,不能憑空造。”
“對!”
謝畢升拍了一把桌子,“果然不愧是京南大學高材生,我正是這個意思。既然你提出以大秋鄉做為試典,這幾天你尋個時間去一趟鄉下,爭取把這些數據考核出來,我們要一份完整的策劃方案給縣裏。”
顧秋道:“那我下午就。”
“我派司機送你下鄉。”
謝畢升一改以前的作風,居然要務實了,顧秋當然照辦。而且他自己也希自己這份策劃方案,能夠得到重用。
如果能照自己的方案實施,招商工作不難沒有進展。
顧秋站起來,“謝主任,我去準備下。”
顧秋出門的時候,謝畢升居然站起來相送,他拍拍顧秋的肩膀,“我就是喜歡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幹勁。小顧,好好幹。”
這算不算一種默許呢?
顧秋不知道,但他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陳燕問起結果,馬上就搖頭了。
“這個謝畢升好狡猾!他這是要把你支開。”
謝畢升坐在辦公室裏,哼起了京劇。
“我正在城樓觀山景,耳聽得城外紛紛。旌旗招展空翻影,卻原來是司馬發來的兵——”
一位副主任走進來,笑問,“謝主任好興致,什麽事這麽高興?”
謝畢升坐下來,“也沒什麽事,心好哼兩句。”
副主任把一包盒茶葉放在他桌上,“這是昨天跟一幫家夥喝酒的時候弄來的,上好的龍井,隻有二聽,送你一聽。”
謝畢升也不客氣,從屜裏拿了包新煙撕開,“下午有什麽節目?”
副主任道:“下午應該沒有,晚上吧,一起唱歌?”
“晚上……”謝畢升想了下,“算了吧,晚上沒空。”
副主任在他辦公室坐了會,這才離開。
謝畢升抓起辦公桌上的電話,“陳燕,今天晚上有個很重要的客人,你準備一下,跟我去陪人家吃個飯。”
顧秋下鄉了,臨走的時候,給了陳燕一個電話號碼。
接到謝畢升的電話,陳燕將信將疑,著這個號碼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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