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六點,梁以璿被鬧鍾醒。
知道隔壁床程諾起得晚,惺忪了一瞬就立刻掐斷了鬧鍾,睜眼著昏暗的天花板,聽窗外的雨聲緩神。
緩了幾分鍾,梁以璿拿起手機,看到了昨晚沒來得及回的一堆微信消息。
昨晚綜藝播出之後,不平常不怎麼聯系的微信好友都來關心“這個是不是你呀”“怎麼想起去參加綜藝啦”,又或者誇“好上鏡哦越來越漂亮了”。
其實綜藝首播流量不至於這麼多,只不過國芭蕾圈就那麼大,尤其同齡年輕人之間,一個兩個知道了,就傳給四個五個聽。
梁以璿一條條客客氣氣回復下來,一看時間已經接近六點半。
趕下床洗漱,換了條簡單的襯衫匆匆下了樓,到了一樓轉角聞見一陣粥香。
這幾天梁以璿一直是最早出門的那個,從沒在早上見過哪位嘉賓。
有些意外地走過轉角,看見了正在廚房忙碌的“三”潘鈺。
一改前幾天一職業套裝,化全妝的office lady打扮,潘鈺今天穿了條白雪紡連,妝容只打了個底,利落的中長發也扎了溫的低馬尾。
聽見腳步聲,衝梁以璿招招手:“早。”
“早。”梁以璿點點頭上前去。
“我做了粥,”潘鈺指指灶臺上的砂鍋,“不過還差一會兒才好,你來不來得及喝?”
潘鈺前幾天既沒展過廚藝,又很主跟誰搭腔,今天倒是熱得像變了個人。
梁以璿突然記起來,昨晚程諾看完首播跟說,前兩天的票很集中,嘉賓裡是連拿了兩天三票,男嘉賓裡是沈霽連拿了兩天三票。
“我約的車快到了,喝點麥片就好。”梁以璿擺擺手,衝了杯麥片,剛坐上餐桌就接到了司機的電話。
“梁小姐啊?是梁小姐吧?”
“您到了嗎?”梁以璿擱下杯子站起來,“我這就……”
“不是不是,是這樣梁小姐,我這車子路上出了點況,一時半會兒過不來了啊!我想著馬上跟你說一聲,別耽誤了你,實在不好意思啊!”
“沒事的,”梁以璿看了眼窗外不小的雨勢,“您先理您的事,我再約輛車就好。”
掛了電話,重新坐回餐桌,眉頭卻皺了起來。
綜藝錄製點在北郊,這一帶車流量,剛那司機還是昨晚提前約的。下雨天要臨時再一輛車大概不太容易。
梁以璿打開APP試了試,果真等麥片喝到見了底也沒人接單。
潘鈺見七點了,揭開了砂鍋鍋蓋,問:“約不到車?”
“嗯。”
“南淮公共通這麼,怎麼沒自己買輛車?”
梁以璿正嘗試加價調度,空答:“……我還沒考駕照。”
“這樣,我當初倒是剛滿十八就迫不及待上路了,不過我公司跟你不順路,不然還能送送你。”
“打不到車嗎?”沈霽剛好這時候走下了樓。
梁以璿剛一張,島臺那邊潘鈺先道了聲“早”。
“早。”沈霽回了潘鈺一句,又轉向梁以璿。
“坐我車吧。”
“我這煮了粥。”
沈霽和潘鈺同時開口。
“你先吃早飯吧,”梁以璿對沈霽說,“我加價了,一會兒就能打到。”
潘鈺也端了粥過來:“喝點粥,耽誤不了幾分鍾,都給你盛出來了,可別浪費啊。”
“那你幫我留著,我晚上回來一定喝。”沈霽跟潘鈺說著,穿上了挽在臂彎的西裝外套,看向梁以璿,“你那打車費還是給我賺吧。”
眼看再不走就得遲到,梁以璿沒再推辭。
攝像組在沈霽的黑卡宴前座安了GoPro來拍攝兩人的互。
鏡頭懟得近,又因為下雨關了窗,車廂閉,梁以璿一上車就有點局促。
這幾天選擇給沈霽發短信,是因為在三位男嘉賓中跟他相起來最舒服,既不像面對段野那樣擔心冷場,又不像面對林笑生那樣,會因為對方的過分熱而到力。
但要說多的,這才第四天,能有什麼。
記起昨晚熱火朝天的彈幕,梁以璿一時有點把握不好分寸。
或許是看出了的不自在,車子開出一段路,沈霽笑著找了個話題:“聊點不能播的吧。”
“嗯?”梁以璿偏過頭去。
“昨晚睡前我接到一個生意場上的長輩電話。”
“嗯,怎麼了?”
“說我好端端參加什麼綜藝,想認識姑娘可以找他牽線,要知道我會白白繞一大圈,他就早點把你微信推給我。”
梁以璿訝異道:“他認識我?”
“他太太認識你,南淮舞協的喬靜喬理事。”
“哦,喬老師,我知道的。”想起合同規定嘉賓不能私下換聯系方式的事,梁以璿遲疑道,“……那你有我微信了嗎?”
“我看起來像不守規則的人嗎?”
梁以璿搖搖頭:“不像。”
覺得沈霽應該跟一樣,都是很守規則的人。
不論是同樣的整理癖,還是他總能察邊人的緒,周全地把控場面,平衡好每段人際關系——不守規則的人活得隨心所,很有這些特質。
“放心,沒要。”沈霽果然這樣答,“我是商場上的人,得遵守契約神,再說也不能拉你下水賠違約金。”
梁以璿笑起來。
氣氛融洽了,這單獨相的一路倒也沒那麼漫長。
八點過半,沈霽把車停在了舞蹈中心門前的臨時停靠點。
梁以璿解開安全帶,下車之前突然聽見一聲“等等”。
沈霽下了駕駛座,撐開一把長柄傘,替拉開車門,見副駕門邊剛好有一灘積水的坑窪,朝出一隻手。
梁以璿隔著服抓了下他的手腕,借力越過水坑:“麻煩你了,耽誤你一頓早飯。”
“客氣什麼,晚上多吃點就是了。”
“今晚到我做飯,你想吃點什麼嗎?”
“糖醋排骨吧。”沈霽笑著往後指了指,“雨大,快進去吧。”
“好。”梁以璿撐起自己那把折疊傘,跟他揮了揮手,朝舞蹈中心走去。
黑卡宴在原地滯留了一會兒,掉了個頭,緩緩駛雨中。
片刻後,一輛銀白布加迪威龍轟鳴直上,從舞蹈中心門前呼嘯而過。
常駐在舞蹈中心的不南芭,還有南淮歌舞團、南淮舞蹈學校之類的團。梁以璿這一整天頻繁被人問起綜藝的事,一天下來像把一個月的話說盡了,結束訓練已經心俱疲。
傍晚五點,在淋浴室洗了個澡打卡下班,記著林笑生約了今晚七點一起做晚飯,把化妝時間省了,趕著在市區買了些新鮮蔬,六點三刻回到北郊別墅。
剛進玄關,一陣菜香撲鼻而來。
開放式廚房那頭,林笑生和潘鈺正有說有笑,林笑生掌杓,潘鈺在一旁拎著鯽魚尾給他丟下鍋。
油飛濺起來,潘鈺驚著躲到了林笑生背後。
林笑生拿鍋蓋擋了擋,回頭笑:“姐,你這膽也太小了吧。”
“我好心幫你你還不領了?那我不管你了啊。”
潘鈺作勢要走,林笑生拉了一下袖子:“別別,是我說錯話了。”
“逗你呢。”潘鈺笑著去拿豆腐,轉看見正在換鞋的梁以璿,“以璿回來了啊,我看這麼晚了就先幫著笑生做起來了,不然大家都肚子。”
“嗯,我去了趟超市就晚了。”梁以璿拎著超市購袋走到廚臺邊。
林笑生回過頭,看見梁以璿被購袋繩勒紅的手,目閃爍著皺起眉,張想說什麼,頓了頓又把話咽了下去。
潘鈺拍了拍他的肩。
“嗯?”
“顧著點魚呀你。”
“哦。”林笑生撇了撇,低下頭去煎魚。
梁以璿站在冰箱前,把食材一樣樣分門別類放進去,留了一盒小排放在案板上。
潘鈺瞥一眼:“菜夠了吧,你這打算做什麼?”
“沈霽說晚上想吃糖醋排骨,我做一份。”
“不用了,”潘鈺笑了笑,“他不回來吃飯。”
梁以璿拆盒的手一頓:“他要加班嗎?”
潘鈺聳聳肩:“不知道,估計今天被什麼事耽誤了吧。”
這是在說,沈霽說不定因為早上送了梁以璿一趟,到公司晚了。
梁以璿默了默,把小排放進了冰箱,拿出了自己吃的。
一轉,看見段野下了樓,頂著一頭薅得糟糟的頭髮,睡眼惺忪地走了過來。
“你這午覺還能睡得再久點嗎?”潘鈺衝段野打趣,“直接睡過晚飯,我們就省得做你的份了。”
“嗯哼。”段野隨口一應,偏頭看向梁以璿。
梁以璿思忖不知道說什麼就點點頭打個招呼吧,卻見段野就這麼對著打了個悠長的呵欠。
然後跟肩而過,去倒水喝了。
“……”
“他這人就這樣。”潘鈺對梁以璿笑笑,指指手裡的,“對了,他說吃膩了,一會兒我給他做份蝦,你做你自己吃的就好。”
梁以璿點點頭:“好。”
程諾一下樓就到了一種突如其來的詭異。
晚餐時間,五個人的餐桌上,梁以璿周圍原本最熱門的座位都空了出來,程諾一臉莫名其妙地坐到隔壁,低聲問發生了什麼。
梁以璿搖搖頭示意沒事。
程諾就眼看著一張餐桌像劃了道無形的三八線——
半邊是潘鈺在談笑風生,林笑生一口一個姐得親切,連原本不怎麼搭腔的段野都在給面子附和。
另外半邊是梁以璿獨自對著空的對面,低著頭默不作聲。
程諾看出來了,潘鈺不是以為的高冷姐,估計是昨晚看了首播,發現太清高沒人搭理,連鏡頭都剪不到,所以今天開始積極表現了。
一頓飯吃得冰火兩重天。
等菜都了盤,梁以璿看大家停了筷,站起來收拾碗筷。
林笑生也剛好拿起碗筷,起到一半看見的作,僵在了座位邊。
照慣例,晚餐之後的洗碗工作也是一男一搭配。
梁以璿倒沒想非要拉個人一起,只是前幾天但凡洗碗,林笑生都會搶著來幫忙。
梁以璿看他一眼:“你放著吧,我會洗的。”
“好的。”林笑生擱下碗筷,重新坐了回去。
梁以璿抱著一摞高高的碗去了廚房。
程諾張著差點看呆,朝對面的段野使勁眉弄眼,提醒他起來幫忙。
段野也不知沒看到還是沒看懂,拿手肘撞了下林笑生:“打兩把遊戲?”
“哦,好啊。”林笑生解了似的站起來。
“我能來觀戰嗎?”潘鈺舉高了手。
“來吧姐。”
“來唄。”
兩人異口同聲。
程諾眼睜睜看三人並肩離開,拿手擋在額角,翻了個衝天白眼,陪梁以璿去水槽洗碗了。
遊戲的音效和潘鈺的應援聲時不時傳過來。
程諾憋了一肚子槽要吐,礙著攝像機不能講,刷碗刷得像在殺人分。
梁以璿笑著暗示別太明顯,免得被抓到不好的表。
程諾把梁以璿拉到鏡頭死角,用氣聲說:“這一個個今天怎麼回事?我都快氣死了你能不能有點反應!”
梁以璿當然也看出了今天的不對勁。
說生氣倒不至於。節目組挑選的嘉賓都很優秀,本就沒有誰理該被眾星拱月。
潘鈺畢業自海外高等學府,現在從事資產評估師工作,不論事業就還是外貌都很出眾。男嘉賓們會對產生好再尋常不過。
梁以璿只是在奇怪,林笑生和段野似乎沒必要因為對潘鈺產生好就刻意冷落,甚至有點……孤立。
更何況,就在前一晚,還收到了三封短信。
這一夜之間,實在想不通自己做了什麼不得的事,讓他們避如蛇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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