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這時,邱玉打電話過來問況,葛冉冉說明之后,說了一句:“我晚上向研究所請假,打算去一趟首都的基因庫,我想答案只能在那里。”
“好,我支持你。”邱玉很快回答道:“我們總不能糊里糊涂地過日子吧。”
兩人很快說定了,這段時間也讓邱玉隔幾天就去一趟鄉下的老宅,照看一下沙若蘭。
a市距離首都足足幾千公里,又是去那種戒備森嚴的地方,葛冉冉覺得這一趟,會比想象中更難。
請假的時候,大師兄秦遠詢問了幾句:“為什麼要請這麼多天?冉冉你是遇到什麼事了嗎?如果有事不要瞞著我,我會幫忙的。”
葛冉冉笑了笑佯裝無事:“我就是去首都見幾個大學同學,什麼事也沒有。記得替我跟程教授請假啊。”
“放心吧冉冉。”秦遠安道:“你這段時間緒不太對,似乎沒在工作上。等你回來,我們好好談談。”
“嗯。”葛冉冉不好多說什麼,其實心里清楚,像這種只能在研究所做一些外圍實驗的實習生,不了程教授的法眼,離開幾天,程教授也不會太在意。只要自己能完總的實習天數和任務指標,實習就算是功了。所以問題不大。
葛冉冉買了最早一班的航班,飛抵了首都……此時已是初夏,a市地南方,人們早已穿上了夏裝,可是首都的氣候卻還有些寒冷,葛冉冉裹上風,快速穿過人群,坐了預約好的汽車。
訂了西城區的一間酒店,那地方正對著基因庫的后門,短短幾米的直線距離,實在是最佳的位置。這一次,不準備按程序來,畢竟上次找了人都不行,既然管控這麼嚴,那只能來了。
首都的霧霾況更為嚴重,而且還不是尋常的灰暗,而是中間夾雜著昏黃的調,像是鐵生了銹一般。據科普解釋,是說這個季節,偶爾會有沙塵暴,眼所見的這種昏黃,其實就是霧霾中夾雜著微小沙塵顆粒,它們懸浮在空氣中,經久不散。
所以這里的人也是長期戴著口罩,有些人為了保護皮,甚至會戴捂住整張臉,只出眼睛的頭罩。葛冉冉看到們的那一刻,忽然想笑,因為們的模樣跟若干前的銀行搶劫犯真的好像啊!
只不過,這個時代早就沒有搶劫犯這樣的職業了,網絡詐騙已經形了強大的規模,強闖本沖不進警察的包圍圈,現金的編碼更是有規定的,就算僥幸搶到了錢,也沒辦法使用的。搶劫又有什麼意義呢?
葛冉冉到了酒店之后,正中下懷,酒店房間的窗戶,能看清那棟神的建筑,包括樹蔭下院子,以及門外的幾個智能垃圾箱,甚至還能看到從后門出的幾個工作人員。
葛冉冉沒有輕舉妄,上次的例子告訴,打草驚蛇反而會容易暴自己,基因庫里藏的只能自己想辦法去找。
葛冉冉在這酒店里住了兩天,這兩天里,通過一些手段搜索到了基因庫各層的平面圖。一樓是辦事大廳,二樓是vip服務室,三樓是辦公樓層,而四層則是存放基因的倉庫,歷史檔案也同樣在這一層。
所以就在四層,如何進去呢?這倒是個問題。基因庫屬于國家部門,網絡和現場的安保都很嚴格。
葛冉冉觀察了許久,目集中在了后院的保潔大媽上。據觀察,這些保潔大媽是一天兩班倒,每天早上七點和晚上八點是固定的接班時間。
其中有位大媽防護做得格外嚴,在工作服的基礎上,還戴了面罩和手套,葛冉冉決定從下手。
葛冉冉找了一天早晨,戴上面罩佯裝晨跑的樣子從門口經過,見那位大媽倒垃圾的時候,順手前去幫忙了一把,馬上取得了大媽的信任:“謝謝你啊姑娘,這麼早起就跑步呢?”
葛冉冉嗯了一聲:“早上空氣好嘛。”
大媽瞥了一眼彌漫著沙塵的霧霾天:“看這天氣,這幾天就快沙塵暴了,姑娘你還是快回去吧。”
葛冉冉點頭,跑了兩步又站住:“阿姨,你們這里還缺人嗎?我最近在找工作呢。”
“你來干保潔?”保潔阿姨的張了o型,足能塞下一個蛋:“這可不是你這種小姑娘能干的活,我們每天很辛苦的。最近有幾個同事請假了,我們一人負責一個樓層,每間屋子都得掃拖,你說慘不慘?”
葛冉冉試探道:“真的啊?那哪一層比較輕松啊?”
“當然是四樓了,四樓沒什麼人辦公,沒人嘛,自然也不太雜了。”大媽笑了一聲:“我們都是流來的,明天夜班就到我了。”
葛冉冉心中一喜,向點了點頭:“我得繼續去跑步了,等著招人的公告一出來,我就來報名。”
大媽噗呲一聲笑了起來:“姑娘你別逗了,你這麼年輕,就是去商場做事,也比咱們這里強啊!”
“我看這里好呀,安安靜靜的。我社恐,就喜歡這種的。”
“安靜確實是安靜,自己干自己的活就是了。”大媽點頭說。
葛冉冉笑了笑,也沒說什麼,轉就往街角的另一頭跑去。的腳步很輕松,心卻是張不已。剛剛近距離地觀察了一番,那大媽的高與自己并不多,只是整個人要胖一圈,自己要用怎樣的方式取而代之?
后來葛冉冉想了個辦法,直接去商場買了兩件羽絨,把它們套在上,果然臃腫了許多。為求保險,還買了一頂和保潔大媽同款的假發。
第二天傍晚,大概七點半左右,葛冉冉就全副武裝換好了服,從酒店后門溜了出去,直接躲在了巷子后,等著那大媽出現。
也算是天氣配合,因為暗沉的霧霾天,天黑得格外早,昏黃的路燈亮了起來,這條僻靜的小道上也沒幾個行人。
遠遠地,看見那大媽來了,騎著一輛電車,戴著面罩往這邊行,風一吹,那頭焦黃的短卷發凌起來,撲了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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