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散夥
程臻再見到顧解頤是一週後了。顧解頤差不多清瘦了一圈,剪了頭髮,出來的小臉還不頂一個掌大。
程臻是去汽車站接的顧解頤。他早早地過去了,站在大廳裡等著,此生第一次,嘗到了翹首以待的滋味。
顧解頤看到那個穿著一黑風,愈發顯得形修長的男人,好像一桿槍紮在地上,英峻拔,他想,程臻也不是什麼都不好,起碼這皮相就足以讓他顧解頤迷了這麼些年。
他勾了勾,靜靜地走了上去。
程臻沉默地接過顧解頤的行李,張了張口,卻又沒說什麼,帶著顧解頤來到外面,上了車。
他倆分手了。
顧解頤回了家鄉的這一週,除了照顧母親,就是在想他倆的事。開始幾天忙得什麼都顧不上,本沒心思想程臻。後來母親病穩定了,他才個空上了網,本來猶豫不決的心在看到周清朗發的一條微博之後,瞬間堅定下來。
微博配了個圖,照片上是兩隻手,男人的手,並排開在地板上,挨得很近,小指著小指。
周清朗說,謝謝你,再見。
其實不過是個有點文藝氣息的照片,周清朗時不時喜歡來點小清新,這個也沒什麼。
可是顧解頤看到其中一隻手上出了個鏡的襯衫袖子,上面還有上週他剛剛上去的袖扣。更遑論那隻手在這一千多個日日夜夜,跟他十指握了無數回,簡直悉得好像自己的手。
他又多看了眼那條微博,發佈時間剛好是他回來看病母的那天。聯想到前一晚怎麼也打不通的電話,和程臻的徹夜未歸,他笑了笑,那一刻真的是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對於程臻此人,對於他倆的。
相濡以沫這四年,抵不過見周清朗一面。
他輾轉反側了一夜,終於在第二天清晨,父親來替換他陪床的時候,提出要回來一趟。
顧解頤的父親因為他年前回來出櫃的事,一直對他擺冷臉,這時候看他垂著眼睛給母親掖被角,輕輕地說出這句請求,心裡一,嘆著氣對他說出了自打他出櫃以來的第一句話。
「我跟你媽年紀大了,管不了你了,你這個孩子從小就有準主意,想回去就回去吧,做事前多替自己考慮考慮,別苦了自己就行。」
顧解頤聽他強了一輩子的父親說出這話,心裡泛酸,他心裡翻騰著,但是很多話對著父母,實在開不了口。最後只好對父親笑笑,站起來走了出去。
顧解頤出了病房,在走廊裡給程臻發了條短信:你說過只要我一天不放手,咱們就在一起一天。現在我想放手了。我明天回去,咱倆分了吧。
過了很久,久到顧解頤都要放棄等待了,收到了程臻的短信,短短的一個字:好。
車上程臻問顧解頤,「想去哪兒吃飯?」
顧解頤看著窗外,「回家……回去吧。」
「好。」程臻打了方向盤,作有些急切。
他心裡著火。
那天見著周清朗,他是失了神志,荒唐了,沒跟顧解頤說一聲就在外面待了一夜。可是那又怎樣?他跟周清朗什麼都沒做!只是朋友間敘敘舊,也值得顧解頤提分手麼!
他看到顧解頤那條短信,愣了半天,怎麼也想不到顧解頤會跟他分。他答應了,想著先把人拐回來,好好談談。
著良心說,他從沒想過跟顧解頤分手。周清朗有句話說對了,他惦記他,可是讓他跟顧解頤分了,他會麼?不會!
說喜歡他做的飯也好,喜歡他床上的姿態也好,喜歡他時時的偶爾發的小子也好,那不都是喜歡他麼!
他說想跟顧解頤好好過日子,也不是說假的,難道就因為見了周清朗,所以這一切都要被抹殺?
他帶顧解頤去見自己父母,態度難道還不夠明顯麼?周清朗也只去過他家一次,還是因為在他家附近崴了腳,才帶他上去藥。
程臻皺了皺眉,退一萬步講,他就是渣了,也不能跟顧解頤分。
顧解頤回了住,先拿了換洗去洗澡。程臻自覺地進了廚房,圍上圍做飯。
顧解頤看到浴室裡雙對的洗浴用品,覺得礙眼,把自己的收拾到袋子裡,掛到了門後。
程臻雖然不會做飯,但是一不茍地按照菜譜上來,也像模像樣地整了一桌菜出來。
顧解頤隨便吃了兩口就去了臥室,程臻默默收拾了桌子,去洗手間洗手,看到門上掛的袋子,又一件件地把顧解頤的東西擺了出來。
程臻看到顧解頤抱著床被子往書房走,也跟著走了過去,站在門口,敲了敲門,「咱倆談談吧。」
顧解頤聞言,回過頭來看他,有點疑,「談什麼?」
「你回來不是……」
顧解頤聞言,明白了,笑了笑,「我就回來拿東西的。這事已經了定局了,真沒什麼好談的。」
程臻看到顧解頤說這話的神,這時候才真正意識到,他倆是徹底玩完了。顧解頤從來不會跟他玩什麼拒還迎。
程臻心底一涼,他走過去,看著顧解頤,「為什麼?」
顧解頤不想跟他吵架,一邊鋪床一邊淡淡回道,「想開了,放手了,就這樣。」
「你不我了嗎?」
顧解頤嗤笑一聲,轉直視著程臻,「程臻你怎麼好意思跟個怨婦似的?要是也得是我吧?我去你家伺候你爸媽的時候,我媽腦溢住院了我都不知道,我打你電話想找你的時候,你跟周清朗在一起……難道還不夠麼?這樣都還對你有期待,我還要賤到什麼地步?」
「我跟周清朗,我們什麼都沒有……」
顧解頤看著程臻,眼神裡竟然有一憐憫。「你怎麼還是不懂?你們倆有什麼,沒有什麼,都不重要了,這事兒不過是個契機讓我看清你,也看清我自己,更看看清楚這四年對我來說,到底算什麼。」
「算什麼……」
顧解頤啟,一字一頓,「算、個、屁。」
話到此,程臻也說不出什麼來了。他已經放低了姿態,就差張口說出個「求」字來了。他轉走開,進了臥室,嘭地一聲摔上了門。
顧解頤無奈地看著那扇門,程臻你看上去穩重,實際上就一都沒長齊的小孩,你稚不稚!
第二天顧解頤走的時候,程臻把車鑰匙給了他。「房子是咱倆買的,不過是你要搬出去,房貸以後我供著,你什麼時候想回來住都可以,車子給你開著吧。」
顧解頤拿了鑰匙,想了想又放回了他手心裡,「算了吧,我用不著了。」
程臻也沒強求,拿回了鑰匙。
顧解頤臨走想到了什麼,「我拖鞋還擺在玄關那兒,以後周清朗住進來,或者隨便誰,記得告訴他,進門換鞋,這地板一直是我的,我喜歡著呢,幫忙惜著點。」
他看到程臻臉不善,還是補上了一句,「如果嫌棄我穿過的鞋,扔了再買一雙吧。」
程臻從他話裡聽出了諷刺,臉更差了。他生地解釋道,「沒有周清朗,也沒有別人,我就住在這兒。」最後一句「等著你回來」,他實在說不出口。顧解頤看他神彆扭,也不想聽,「走了我。」
顧解頤下了樓,程臻轉回房,就把玄關的倆花瓶掃到地上摔了個碎。
完了他記起顧解頤說的「惜地板」,又蹲下去把碎片一塊塊撿了起來。
顧解頤在公司附近找了個賓館住了兩天。這次回去,他才發現,爸媽都老了不。醫生也在背後跟他說,他父母年紀大了,隨便生個小病小災也容易要了他們命。邊還是有個人照料著比較好。
他想了想,他是獨子,這個擔子只能自己來抗。反正對那個城市已經沒有任何眷,要分就跟程臻分個乾脆,辭了職回家算了。於是他早早地寫好了辭職報告,這次回來一週左右,接一下工作,就可以順利離開了。
臨走的前一晚,同事們給他送行,席間有同事湊過來說,「小顧你這兩天不在公司都不知道,有個帥哥天天中午在咱樓下等著,也不說找誰,就杵那兒一站站半天,下午開了工再走人。」
「哦。」顧解頤興致不高。
「都好幾天了,一回也沒接著人。也不知道是哪個這麼榮幸……」
「反正不是你。」顧解頤挑眉瞟了那同事一眼。
「討厭死了!」同事推了他一把,走開了。
顧解頤看了眼自己手機,上面無數個未接來電。他嘆一口氣,程臻還真是把自己當聖了,拿當年追周清朗的神來對自己,也不看看都幾歲的人了,這麼胡鬧。
他把手機卡卸下來,扔到了垃圾箱裡。
願意扮聖就讓他扮去吧,爺我不奉陪了。
那天晚上,周清朗上網,看到自己最近一條微博下面,顧解頤的評論:祝你們幸福。
他笑了笑,幸福麼?他因為跟程臻徹夜不歸的放縱,回來後被徐靜河做得好幾天下不了床。那個男人的佔有慾實在太強,不他,可是也要把他綁在邊。就像他不能跟程臻在一起,可是也見不得程臻跟別人幸福。
這麼看來他跟徐靜河還般配。
周清朗給顧解頤回覆道:不管你指的是哪個,謝謝了。
容曜是當下娛樂圈最炙手可熱的頂流。圈內只有零星幾人知曉,他是北城不可說的容家唯一繼承人。片場,一線小花在容曜身邊碰倒了道具。所有人都圍上來關心小花是否磕傷。小花眼含委屈,看向容曜。卻見容曜居然在關心道具有沒有壓壞?…
結婚前,被逼娶妻的大佬對她不屑一顧:“記住,你只是我爺爺買來照顧我的女人,我不愛你,更不會碰你。”結婚后,大佬穿著圍裙拿著鍋鏟一臉氣憤:“不準穿短裙,不準私下去見前男友,不準陪客人喝酒,不準……”她淡淡回眸:“不準什麼?”大佬被看的心下一顫,但想到自己一家之主的地位,還是霸氣道:“不準再讓我跪鍵盤!”
院外香樟樹下有個池塘,聽說往里面投硬幣許愿,百試百靈。宋嘉茉從小到大,許什麼中什麼:要長到160、要考年級前十、要變瘦變漂亮……除了有一次——“今天開始不再叫陳賜哥,也不要再喜歡他了。”她沒能做到。后來聚會,宋嘉茉喝了個酩酊大醉。所有喝醉的女同學亂成一團,她卻大手一揮:“不用管我,我叫陳賜來。”醉得不知東西南北,卻很清晰地撥出了那串爛熟于心的號碼。十分鐘內,這人肯定到。在心里默默數完時間,她一抬頭,樂了:“你來了啊?”她站不穩,嚴絲合縫地黏在他身上,雙臂環在他肩頭,氣息又軟又輕地撓著他耳郭。“
關于更新:是日更但是時間不定,5月中旬完結,不用特意等更=3=免費/作者愛發電自割腿肉be/雙向救贖/be十幾萬字。如果這是我們故事的最后一頁,李明琮,我想把時間撥回那個冬天,你帶我進入另一個世界,那是屬于我們的冬天——你是我的扉頁,也是我的最后一頁。1.這個世界上至少有4500萬位阿桑,是21世紀,這數字甚至可能會更大。2.“李明琮,你要活下去。”“阿桑,你也要,堂堂正正、挺直脊背地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