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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瑩和邵應曦的互，告訴了徐民一個重要的信息：他們兩個關系很好、特別好。

邵應曦摟沈瑩摟得特別自然，一點兒都不像是第一次。

而沈瑩，好像對邵應曦也不是很反。

徐民不愿意承認，但不得不承認——

這個年紀的人，在一起太刺眼了。般配得刺眼。

沈瑩和邵應曦說：“誰有空吃你的醋，要是想不開吃你的醋，估計一輩子都得泡缸子里了。”

邵應曦哈哈地笑：“你倒是想得開啊。”

徐民咳嗽了一聲，沈瑩聽到他的聲音以后，又看向他。

邵應曦也看過去。邵應曦問沈瑩：“是不是還有事兒沒辦？”

沈瑩說：“嗯，跟他有點兒事要說。你先回吧。”

邵應曦不死心：“不能帶我？”

沈瑩搖頭：“不能。”

邵應曦說：“好吧，那你們聊著。”

沈瑩說：“那你路上小心。”

和邵應曦道別之后，沈瑩問徐民：“我們剛才說到哪里了？我忘了。”

徐民拉住沈瑩的手往旁邊的那條街走。

沈瑩跟著他，很快就離開了電視臺門口。

徐民的臉不太好，沈瑩大致能猜到他不高興的原因。

他之前就說過的，不愿意看見和別的人多說話。

想起來這個要求，沈瑩覺得好笑的。

他徐民自己都做不到不跟別的人多說話，竟然還跑來要求。

**

徐民拉著沈瑩到了旁邊那條街的公園。

天已經暗了，秋天的晚上，公園里沒什麼人。

站在蔽的角落里，只能聽到風聲把樹葉吹得簌簌響。

徐民把沈瑩抵在樹干上。

他問：“你跟他關系很好？”

沈瑩說：“嗯，很好。他對我好的。”

沈瑩清楚徐民說的是誰，也沒有揣著明白裝糊涂。

徐民問，就答；毫無瞞。

徐民又問：“他在追你？”

沈瑩說：“是，不過我拒絕了。因為我不喜歡他。”

徐民的臉這才緩和了一些。

他低頭，將湊在沈瑩的耳邊，一個用力吸/住了耳后的/。

太用力了，沈瑩疼得了一聲，手下意識地摳住徐民肩膀。

徐民著氣問：“不住？”

沈瑩點頭，聲音有些抖：“別……你吸太用力了。”

徐民松開沈瑩，用手給了后頸的皮。

“所以以后就別要求我用對別的人那一套對你了。”他說。

沈瑩問：“我能知道為什麼麼？你總說我和別人不一樣，或者是別人和我不一樣。能不能告訴我，到底哪里不一樣？”

徐民說：“因為你好。你比們好。”

這個答案……

沈瑩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的確是年紀小，但肯定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孩子。

徐民說好，就真的會信。

沈瑩說：“徐民，你別小看我。”

徐民不解：“嗯？我小看你什麼了？”

沈瑩說：“不是所有的都得有，不是每個人都那麼看重*的流。反正我不是。只要在一起，什麼都不做也行。”

徐民笑了笑，“好，以后不小看你了。”

該怎麼說呢，這種事是會上癮的。

抱過，就想親，親過就想，過，就想。

人的本能，誰都不能抗拒，也不是說忍就能忍的。

沈瑩說：“我不問你別的事了，你留下就行。”

徐民說：“留不了多久，沈瑩，你別太投。我說不定哪一天就死了。”

沈瑩搖頭：“不會的，你才不會死。”

**

徐民帶著沈瑩回了公寓。

他們倆進去的時候，程培佳也在。

剛洗過澡，穿著睡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程培佳習慣了洗完澡噴香水，所以整個屋子里都是香水味兒。

程培佳看了一眼沈瑩，轉過頭問徐民：“民哥，這是你朋友？”

徐民說：“嗯，我跟你說的那個人。”

程培佳愣住了，竟然這麼年輕？

“省電視臺的記者，上次到s縣采訪的時候認識的。”徐民大概和程培佳解釋了一下。

這麼一說，程培佳就知道了。

站起來和沈瑩打招呼：“你好小姑娘，很高興認識你。”

沈瑩說：“嗯，你好。”

沈瑩對程培佳沒多大興趣。

現任對前任，能有什麼好態度。

程培佳說：“我還沒吃晚飯呢，你們倆吃了麼？”

徐民說：“沒吃。我去做吧。”

他看了沈瑩一眼，“你坐著等吧。”

沈瑩說：“我給你打下手吧。”

徐民說：“那隨你。”

——

沈瑩和徐民一塊兒去了廚房，程培佳繼續留在客廳看電視。

進去廚房之后，沈瑩的臉一直都不好看。

徐民了一下的臉，“怎麼了？”

沈瑩說：“沒事兒。被嗆到了。”

徐民笑著說：“就那樣，味道聞習慣了就好了。”

沈瑩問：“這就是你那富婆前友？”

徐民說：“是。不過以前不是富婆。”

沈瑩說：“廢話……如果以前是富婆，你還用去賣麼。”

沈瑩話音剛落，廚房里的氣氛就變了。

徐民沒再看，也沒再跟說話。

沈瑩完全是后知后覺，剛才那話就是口而出的，沒過大腦。

其實從s縣回來之后，說話比之前講究了很多。

但這次仍是沒能控制好，不小心又到了他的傷疤。

徐民從冰箱里拿了菜，擇菜。

沈瑩走過去，試圖從他手里把菜拿過來。

對徐民說：“我幫你吧。說好了我給你打下手的。”

沈瑩的手已經握上了菜的另外一邊，可徐民沒放開。

沈瑩抬頭看著他，又說了一遍：“我來吧……”

說完，又用力拽了一下。

徐民還是不放。

徐民一直盯著沈瑩看，他的眼里有紅。

那眼神，讓沈瑩覺得自己好像沒穿服似的。

沈瑩吞了吞口水，“算了，那你自己——”

一句話還沒說完，徐民就抓著的肩膀把到了洗碗池那塊兒。

他直接把手里的菜扔到池子里，兩只手/上沈瑩的脖子。

徐民沒用多大力氣，但是脖子這個地方，真是敏/的。

輕輕地，還不如重一點兒來得痛快。

……

徐民的臉靠上來的時候，沈瑩本能地閉上了眼睛。

以為徐民要親。

等了很久，都沒等到他的上來。

沈瑩疑地睜開了眼睛，對上了徐民面無表的臉。

沈瑩一瞬間有些尷尬，這種事兒被看出來了，太丟人。

徐民指了指后的池子，對沈瑩說：“擇菜，洗出來給我。”

沈瑩“哦”了一聲，然后趕轉過子擇菜。

的臉跟發過燒似的，燙得要命。

簡直是太丟人了……

剛才的事兒，絕對是沈瑩二十四年的人生里最丟人的一件，沒有之一。

后來，徐民和沈瑩誰都沒再跟誰說話。

沈瑩倒是幫了徐民不忙，兩個人配合著，這頓飯用了半個來小時也就做完了。

**

程培佳聞到菜香味之后，主來到了廚房。

坐到餐桌前，拿起筷子來嘗了一口徐民做的紅燒茄子。

“民哥，你做這個真的一絕啊。”程培佳毫不吝嗇對徐民的贊揚。

徐民說：“喜歡就多吃點兒。”

這話，聽著就跟老公對老婆說得一樣。

沈瑩怎麼聽怎麼難。

能確定，程培佳對徐民意義，肯定不是前友那麼簡單。

程培佳招呼沈瑩：“你也坐下吃啊。”

沈瑩說：“哦，來了。”

然后走上去坐下。

很快，徐民也坐下來了。

三個人坐在一塊兒吃飯，場面特別怪異。

沈瑩忙了一天，的，但現在怎麼都提不起來胃口吃飯了。

氣都飽了，哪里還有心吃飯。

程培佳對沈瑩的態度很熱。

問沈瑩：“你今年多大了啊？看你不是很大，這麼年輕就進電視臺了，不簡單啊。”

沈瑩說：“二十四了，大學畢業之后考試進去的。”

程培佳說：“好年輕啊……”

沈瑩說：“你看起來也很年輕。”

加重了“看起來”三個字。

徐民在旁邊聽著，由不得笑了一聲。

程培佳好奇：“民哥，你笑什麼呢？”

徐民說：“沒事。隨便笑笑。”

程培佳繼續和沈瑩說話：“趕吃啊，多吃點兒。你們電視臺應該工作量大的吧。民哥做的飯特別好吃。”

沈瑩說：“嗯，我不怎麼。”

一頓飯下來，都是程培佳在說話，徐民和沈瑩都沒怎麼開口。

程培佳這人是真心沒什麼腦子，覺得誰好，就對誰掏心掏肺。

**

接下來的兩三天，沈瑩和徐民的相就一直不咸不淡的。

一些不開心的話題，他們兩個都默契地選擇了回避。

周四的時候，沈瑩和林辰一塊兒去了廣州。

林辰已經約好了的前男友，們這次的采訪和拍攝應該不需要多長時間。

林辰的前男友名林攬勝，和林辰同歲，以前是一名突發新聞記者。

拍了一些照片出名之后，就轉行做了攝影師，現在在某報業集團下的雜志做主編。

沈瑩去廣州之后，給徐民發了條短信，然后就投到了工作里。

談到采訪的問題時，沈瑩和林辰說：“我覺得這次采訪應該你來做。”

林辰說：“我不做，你做。”

沈瑩說：“我不了解他，還是你做比較合適。”

林辰說：“我要是夠了解他，我倆也不會分手。”

沈瑩：“……”

林辰了頭發，“我都拉下臉求他了，你總不能在再要求我拉下臉去采訪他吧。我們組，記者是你。”

沈瑩：“……”

算了，認栽。

**

到廣州的第一天晚上，沈瑩和林攬勝一塊兒出去吃了一頓晚飯。

本來沈瑩想讓林辰跟著的，但林辰死活不肯，于是沈瑩就只能孤軍戰了。

林攬勝個子高的，戴個眼鏡，看起來就有大齡文藝青年的范兒。

他人也隨和的，說了幾句話之后，沈瑩也沒剛開始那麼張了。

林攬勝問：“林辰沒跟你一塊兒過來？”

沈瑩說：“啊，說水土不服，在酒店休息了。”

這個理由，是出門兒的時候林辰讓沈瑩轉達的。

林攬勝點點頭：“哦，這樣。”

……話又聊死了。

為了不尷尬，沈瑩開始轉移話題：“我看過很多您的作品，麻風病村的那些照片……看完之后難了好幾天呢。”

林攬勝問：“是害怕嗎？”

沈瑩搖頭：“不是害怕，就是難。說出來您可能會覺得我很天真，但我是真的相信這個世界很好。所以看到一些不好的東西，就會特別難。我會覺得，我沒有盡到一個記者的責任。”

林攬勝聽完沈瑩的話之后笑，他評價道：“年輕人啊。”

他剛行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看不得一點兒暗的東西，看到了就會覺得自己不稱職。

但日子久了，他就明白了。

這個世界上人們無能為力的事兒很多，就算你是救世主，也不可能救完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

所以，挑最重要的救就好了。

沈瑩說：“對了……您去艾滋病村拍的照片，我也看過。”

那組照片，好像久遠了。

那個時候，沈瑩才高中。

林攬勝說：“哦，那個是七八年前的了。沒想到你還看過。”

沈瑩點點頭，“嗯，看過的。前幾個月，我們節目也拍了艾滋病的專題片。”

林攬勝問：“你去的啊？”

沈瑩說：“嗯，我和林辰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