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城市,重名重姓的人有很多。
陸子初這個名字,不分年齡大小,就有好幾個。那些郵寄過來的信件,只有地址和名字,再無其他,連電話號碼都沒有。郵遞員想聯系收信人,確實有些難。
短短大半年,信件竟已塞滿了郵箱。
陸子初回來取信那天,吳奈在家,招呼他過去喝茶小坐。
大概二十多封信,有些信件看起來鼓鼓的,塞在郵箱里難免占位置。
陸子初拿信進屋,看著信封上面的英文,眸困,但呼吸卻有些不穩。
英文字跡相同,這些信來自同一個人。
信封字跡不屬于阿笙,陸子初自嘲一笑,他竟心存期待……
吳奈好奇,把飲料拋給陸子初,俯翻看了一下那些信件,微微蹙眉:“國來信,這麼多封,誰啊?”
吳奈和陸子初從小一起長大,關系實在太,如今見陸子初有些意興闌珊,便自發拆開一封最早的來信。
不是信紙,而是從日記本上撕下來的紙張。
僅僅一眼,吳奈就瞬間蒼白了臉,呼吸急促,沉穩的眼眸中閃現出波濤洶涌的激烈浪,以為看錯了,把信紙湊到眼前,頭皮一陣發麻。
吳奈看向陸子初,眼神復雜,失聲呢喃:“是阿笙……”
靜,客廳尤其的靜。
陸子初如遭雷擊,喪失了所有反應,“阿笙”兩個字燒灼著他的神經。
“誰?”
陸子初聲音沉窒,令人不過氣,短短一句話竟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吳奈亦是思緒混,“阿笙,信是顧笙寫給你的。”
信紙送到陸子初面前。太過意外,陸子初頭腦一片空白。
是阿笙。
那些字跡,一度刻在他的骨髓里,那般悉,陸子初的靈魂從骨泥濘里竄逃而出,瞬間失重。
2012年5月,阿笙。
最近天氣時好時壞,藏在霧靄里。你知道的,我以前就很宅,現如今每天呆在房間里,沒有人打擾我想念你,好的。
我住在閣樓里,把手探到窗外,滿天星辰,仿佛手可得。
子初,你在江苑里也能看到星星嗎?天那麼黑,星星那麼亮,一顆顆躺在夜空里安眠,很寧靜。
我做了一個夢,夢里面距離了儈子手,我和你背道而馳,在沉默中步了夭折。
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間覺得很難過……
2012年6月,阿笙。
子初,前些天我闖禍了。
有一天,母親走進我房間,說外面太很好,問我想不想出去走走。我連忙點頭,我已經很久沒有外出了,上好像都有霉味了。
太很毒,母親留我一人在門口,回去拿遮傘去了。
有人從我面前經過,在打電話。我跟在后,等打完電話,我向借手機。
我想問問你怎麼還不來接我。可不借,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我搶了的手機。
抓著我的頭發,我不疼,可是子初,接電話的人不是你,他說我找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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