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承宴聽了,只是禮貌的笑了笑,溫和道:"酒吧的煙味是大的。"
池逸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道:"確實,修竹的還沒好,去酒吧不合適。"
沈修竹倒是溫和的笑了笑,"沒關系,最近醫生說狀態好一些了,去酒吧也沒事的。"
包廂里頓時有人不贊同道:"那也不行,我們幾個不喝酒都沒事,你要是出了問題,那可不行。"
"就是就是!在茶樓里聚也一樣的!"
許承宴握著茶杯,聽著周圍的聲音,突然就覺自己似乎有些多余。
他跟在先生邊五年,可五年的時間,也沒能讓先生邊的朋友接自己。
每一次,他都能約約到那些人對自己的排,和若有若無的嘲諷。
他也試著努力過,可發現不管自己怎麼努力,討厭他的人,還是會一直討厭。
他沒有那麼好的出,有時候也聽不懂那些富二代討論的話題,融不進去,就只能安安靜靜的在先生邊,當一個啞花瓶。
可沈修竹和他不一樣。
沈家小爺從小就是和先生一起長大,都是一個階級圈子里的。
被寵著長大的小爺,被邊所有人都喜歡。
他和小爺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就像是路邊廉價的劣質山寨品,和專柜里致的正品。
許承宴喝著紅茶,讓自己先平復心。
先生還在這里,他不能失態。
而包廂里其他人還在談著沈修竹不好的事。
"要不是當初那次綁架,修竹的也不至于這樣……"
"行了,別提這事。"旁邊有人打斷道。
一時間,包廂里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詭異起來,沒人再開口。
也因為提起了綁架,其他人都不知不覺朝賀煬和沈修竹去。
賀煬倒是沒什麼反應,就只是起,淡淡道:"回去了。"
許承宴看到先生要走了,于是也起準備離開。
而就在這時,不遠沈修竹稍稍俯,拿過桌上的一個茶杯。
一瞬間,許承宴聞到了沈修竹上的雪松冷香味——
雪季森林。
許承宴頓時愣住,又很快反應過來,跟在男人后離開了。
車子就停在茶樓外面,許承宴剛拿出車鑰匙,就看到男人手過來。
賀煬:"我來開。"
許承宴將車鑰匙遞過去,坐在副駕駛座上,稍稍疲憊起來。
許承宴閉著眼,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直到睡得迷迷糊糊時,許承宴覺到車子停了下來,還以為已經到家了,只是朝窗外去時,發現是還在外面。
許承宴向旁的男人,忍不住喊了一聲:"先生?"
"買點東西。"男人解開安全帶,下車離開。
許承宴留在車里,安安靜靜的等了一會。
沒多久,賀煬便回來了,手里還拿著一份甜點。
賀煬將甜點放到許承宴懷里,繼續開車。
許承宴看著上的甜點包裝盒,將盒子稍稍拆開一個隙,看到里面是一個小蛋糕。
他知道這家老牌甜點店,先生經常回去店里買蛋糕回來送給他。
可是,他不吃甜食啊。
以前他從來沒想過為什麼先生總是喜歡買甜點給他,就以為是先生買習慣了,也就沒跟先生提過,反正只要是先生買的,他都喜歡。
只是現在,他有些不確定了。
他柜里的服和沈修竹的一模一樣,先生送給他的腕表和香水,沈修竹也都有一樣的……
那蛋糕呢?
是不是因為沈修竹也喜歡吃蛋糕,所以先生才會每次都買蛋糕回來?
許承宴忍不住向旁的人,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反正都已經猜到了答案,就沒必要再問了。
他只是一個廉價的,輕而易舉就可以被取代的,劣質品。
回到公寓時,已經是晚上快十一點了。
許承宴洗了澡,躺在床上,可卻是睜著一雙眼睛睡不著。
男人就躺在他邊,可他現在依舊十分沒安全。
明明兩人之間隔得距離這麼近,就躺在一張床上,可他卻覺離先生很遠很遠。
許承宴喊了一聲:"先生。"
"嗯?"男人懶洋洋的應了一聲。
"我還能繼續留在先生邊嗎?"許承宴問。
他記得最開始,他向先生告白的時候,先生沒有答應。
不過先生卻同意讓他留在邊,但是沒有名分。
那時的他想著,沒有名分就沒有名分,只要能在先生邊就行。
然后這一待,就是五年。
他以為他可以一直永遠的留在先生邊,沒有名分都可以,直到沈修竹回來了。
他和先生從來都不是,先生從來都沒承諾過他什麼,也隨時都可以結束他們之間畸形的關系。
許承宴睜著眼,著眼前的男人,等待男人的答復。
而男人就只是淡淡道:"別想。"
"嗯。"許承宴垂下眼眸,沒再提這個話題了。
在睡前,許承宴突然想起了十年前那個轟全國的豪門綁架案——
是沈家的小爺救了先生。
那件綁架案實在是太轟,他到現在都還記得綁架案的事。
綁匪綁走了賀家大爺,只是當時賀爺剛好是和沈家的小爺待在一起,綁匪順勢將兩人都綁走,勒索贖金。
賀家和沈家匆忙準備好贖金,準備和綁匪進行易。
而賀爺和沈爺被關在倉庫里,聽到綁匪之間的對話,那幾個綁匪不打算留活口,拿到贖金就撕票。
兩人只好趁著深夜找機會逃走,卻很快被綁匪發現,一路逃竄,沈爺還幫賀爺擋了刀。
直到逃到海邊的懸崖上,被無奈,兩人只能從懸崖上跳下去。
兩個十多歲的年在海里,靠著一塊漂浮的木板,艱難求生。
沈爺拼命護著賀爺,還溺水差點救不過來,直到最后終于被警方發現。
而沈家小爺的一病,也是在那時候留下的。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又還是救過命的恩。
難怪先生一直念念不忘。
他怎麼可能,比得過這個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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