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貓,蘇羨意徹底清醒,陸小膽也已經跳下床。
一人一貓,面面相覷。
這是陸時淵的貓,所以這里是他的家,昨晚睡在這里?
啊啊——
蘇羨意腦子里的弦瞬間崩斷,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酒桌上睡到陸時淵床上的,本能的,第一反應還是檢查自己服。
沒有任何不妥,神經稍稍松了些。
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而此時臥室的門被人推開。
陸時淵站在門口,打量,“醒了?覺怎麼樣?”
覺?
覺得自己快死了。
“我、我昨晚……”
“怎麼?不記得了?”
蘇羨意皺眉,“我該記得什麼?”
“你說呢?”
鏡片后的眼眸深幽漆黑,盯著一個人時,有迫。
蘇羨意莫名就慫了,心虛地垂下頭,開始糾結自己昨晚到底對他干了什麼?
難不自己對他霸王上弓?占他便宜?
“你洗漱一下,出來吃早飯,拖鞋是新的。”陸時淵說完就心得關上了門。
蘇羨意這會兒腦子七八糟的,卻也只能故作鎮定的掀被下床,床邊擺放著一雙淺的士拖鞋,新鞋?
酒量差,平時抿上幾小口沒問題。
偏生昨晚肖冬憶連哄帶騙,紅白相摻,很快就不省人事了。
上次喝醉,還是向陸時淵告白后,為了慶祝恢復出院,幾個室友請客,吃完飯又去唱K。
KTV包廂的桌上就放了酒水,心底郁悶,都說酒能消愁,就拉著室友準備一醉方休。
結果喝多了,抱著話筒喊了一整夜陸時淵的名字,還嚷嚷著,還為他點了一首《你沒有好結果》,循環播了一夜。
第二天離開時,KTV服務生還笑著看:
“能讓你這麼傷心,這個陸時淵肯定是個渣男吧。”
自此以后,蘇羨意路過那家KTV都繞道走,再也沒敢進去。
……
房間格局一樣,主臥有洗漱間,新的牙刷巾早就準備好了,只是此時心里一團麻,無暇顧及其他,拿著手機給肖冬憶發信息。
昨晚喝酒時,互加了好友。
【肖叔叔?】
【我在。】
蘇羨意皺眉,【昨晚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會睡到舅舅家?】
【你喝多了,你舅送你回家。】
【他送我?】
【我又不知道你家住哪里?再者說,我們非親非故,孤男寡的也不合適,你舅跟你是自家人,在他家睡一晚也沒什麼,還是說……發生了什麼?】
【沒有,我就隨便問問,昨晚喝多了,有點記不清了。】蘇羨意立即否認。
【是嗎?你一大早來找我,我還以為出什麼事了。】
肖冬憶嘆了口氣,居然什麼都沒發生?
陸時淵這麼正人君子?
他到底行不行啊!
**
蘇羨意仔細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事,依稀記得陸時淵在耳邊說要做男朋友,可是和夢境糾纏在一起,也不知到底是在做夢,還是真實發生過。
稀里糊涂的洗漱完,走出臥室時,早餐已經擺上桌,客廳的地上擺放著許多長度不一的木條,螺和一些工。
“之前給小膽兒買的貓舍,一直沒時間安裝。”陸時淵解釋,“昨晚喝了那麼多酒,沒有哪里不舒服?”
“沒有。”蘇羨意搖頭。
“吃飯吧。”
蘇羨意只在夢里想過和陸時淵同桌吃早餐,雖然早飯很盛,可卻食不知味,不停瞄坐在對面的人。
襯黑,領口松了幾粒扣子,隨意又致。
許是的看過于頻繁,陸時淵放下筷子,看向,“怎麼了?是早飯不好吃?”
“沒有,好吃。”
“那你不吃飯,總是盯著我看什麼?”
陸時淵屬于長在審點上的人,就是一個眼神在眼里都好似帶著明目張膽的勾引,蘇羨意低頭,再也不敢看他,倒惹得他的角不自覺勾起。
小姑娘還是和以前一樣,不逗。
吃完飯,陸時淵很自然地收拾碗筷,蘇羨意則抱著陸小膽,在沙發上,如坐針扎。
太心虛,想回家,又覺得不合適,睡了一夜,又蹭了頓早飯,就這麼跑了不太好。
給好友發了信息,尋求戰援助。
結果對方回復:
【你在他家過夜,就是單純的睡覺?】
【我不記得了。】
【蘇羨意,以我對你的了解,你肯定對他做了什麼,可能抱著他的大,讓他帶你回家。】
【……】
【放心,只要你確定沒把他睡了,我覺得都可以挽救。】
此時手機響起,徐婕打來電話,陸小膽從懷里跳下地,接起電話喂了聲。
“睡醒啦?在家?過敏怎麼樣?”
自從得知過敏,徐婕每天都會打電話詢問。
“在家,不是和您說了嗎?前幾天就好了。”
“還是要注意,再多忌口幾天……”
陸小膽跳下地后,開始擺弄地上的螺帽,陸時淵從廚房出來,見狀低呵一聲,“陸小膽!”
陸小膽乖慫得跑回窩里,可這聲音卻被徐婕聽到了。
雖然沒聽清說了什麼,可真真切切察覺,這是個男人,徐婕立刻警惕的詢問,“你一大早和誰在一起?”
蘇羨意慌了神,剛說了自己在家,說誰在家都不合適。
腦子忽然一個靈,說了句:
“我爸,給我送早餐。”
徐婕想著蘇永誠還知道關心兒,也算不錯,就沒繼續追問。
掛了電話,蘇羨意與陸時淵目相撞。
金鏡框折出一暗,角彎起,笑得漫不經心卻又著些許調侃,“嗯?爸爸?”
蘇羨意慫慫得垂下頭,心虛發慌。
只恨他家為什麼要封窗,如果從這里跳下去,肯定能當場去世。
意意,別慫,哈哈,還是可以挽救的。
陸舅舅:嗯?爸爸?
蘇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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