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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鬼棺》 第十章 湖底洞

老教授一聽,臉就變了,似乎還不是很相信,單軍一邊爬上船,一邊問老蔡的外甥:“你們的防沙船上,有防水手電沒有?下面太黑了,沒泳鏡,沒手點就一點也看不清楚。”

他外甥道:“有,不過不知道有沒有電,太長時間沒用了。”

“拿來再說吧。”我拍了拍他,那小鬼就把船向岸邊靠去,然後自己跳上岸跑去拿手電。我就問老教授:“教授,這下面怎麼會有啊?”

教授也奇怪:“我本以為會是個石人鐵馬什麼的,沒想到會有個,我沒親眼見到,也說不上來是怎麼一回事。”

爺一聽到湖底有個,頓時就好奇心上來,心裡按捺不住了,問我道:“我們要不也下去看看吧!”

我一看老教授就知道他肯定還不會遊泳,雙手牢牢地抓住船舷,就對他道:“您年紀大了就別下水了,這水太涼,我們給您下去看看得了。”

老教授點了點頭,這時候那外甥就拿了好幾個防水手電和防水鏡過來,我們試了好幾個,才找到幾個有電的,帶上裝備,也不管什麼風度了,服一,也穿著衩就跳進了水裡。跟著單軍就向他剛才浮上來的那個位置遊了過去。

湖並不大,我們兩個水也不差,我是在黃河邊長大的,對於這種不的水本就沒覺,一個跟鬥就翻到了底。河底都是淤泥,我看到泥裡面有很多的石頭和垃圾,我們一滾,在泥裡帶起一片混濁。

單軍水之好讓我們驚歎,他蹬了幾下,指了指前面,我頓時就看到模模糊糊的,在湖底最深的地方有一個凹陷。

凹陷之中,用手電照了照,果然凹陷的底部,有一個卡車頭大小的不規則的

我驚訝得幾乎吃了一口水,我沒想到這個這麼大,這可是黃河的底部,這是怎麼產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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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圍著這個轉了兩圈,我看著這個黑幽幽的口,想起很多小說裡關於水下深裡的怪,不由覺到一寒意。心說裡面會不會有什麼水怪或者幽靈什麼的。

因為手電線太暗的關系,我們也看不清楚裡有什麼,但是可以確定這個是一個喇叭口,下面大,上面小,深度超過了我們的想象,手電本照不到底,應該是坍塌出來的,壁都是腐爛的木梁截面,這個是人工的傑作。單軍想掰掉一些碎片,帶上去給教授看,但是似乎非常結實,我們幫他扯了幾下,扯下來一塊。

他拿著這木條看了看,大概看不清楚,就給我們做了一個手勢,我的氣也到頭了,三個人浮了上去。

出水之後我看到老蔡和他外甥也想下水,我們把手電給他們,自己爬上了船。

教授問我們怎麼樣,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隨口道:“這的下面可能很大。”

教授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我說:“手電照下去,下面的黑暗就像棉花一樣,一點也看不清楚,這說明下面的空間裡沒有反,只有很大的空間才會這樣。這是我以前學過的。”

單軍把我們掰下來的木片給老教授看,教授拿上的木條子,用一個放大鏡仔細地看。看了半天,我就發現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爺很是好奇,就問:“怎麼樣,老爺子,能看出什麼來嗎?”

教授道:“這是柳木,這東西一般是用來做一些亭子的房梁,也有人用來做古墓的封墓板,你們說下面是這種材料的木梁子?”

我們點頭,他就道:“這就有意思了,這裡是黃河改道後的河底,下面這麼大一個,可能下面是什麼古代的址,也可能有一艘比較大的沉船,我現在還不能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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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軍就說:“我們要不快點回鎮上,把這事報告一下,這可能是個很有價值的考古發現。要省裡派考古隊下來。”

教授就道:“不,先弄清楚再說,如果只是近代的跡,就要鬧笑話了。”

我們幾個人一商量,都覺得得想辦法進這個裡去看看,但是我們沒有潛水設備,這又太深了,下面很難講會不會有危險。爺說我們水都可以,要不幾個人流進去。

教授這時候看了看我們,突然說道:“兩位,我說句公道話你們別生氣,現在這個事屬於考察範圍,你們是古董商人,份敏,一般的可以幫幫忙,但是核心事最好別參與。不然以後說起來很麻煩。”

爺一聽就不幹了,說老頭子你這不是過河拆橋嗎?

我忙拍了他一下,讓他別說了。

其實老頭子說得也有道理,我聽說河北小河山古墓發掘的時候,有一個古玩商人參與了前期工作,結果考古隊上下都給停職檢查了三個月。那古玩商人也給弄得很慘,生意都做不下去了。這老頭子這麼說,其實是給我們提個醒,意思是你們別給我腳的,不要害了我們。

但是要我在邊上幹看著,我是不肯的,心裡已經打自己的小算盤。要是下面真有什麼好東西,那我怎麼樣也得要弄點上來,放在家裡炫耀也好。

不一會兒老蔡他們也上來了,也是一臉的奇怪,他說這斷水河有好幾年都幹了,其他年份也有不人來這裡遊泳,怎麼就都沒發現下面有個呢。

我們幾個圍在船上商量怎麼下去,問了他外甥,船上有什麼潛水的東西沒有,外甥搖頭,他連電視都沒看過,連這潛水的概念都沒有。教授就後悔,說他們當時沒把這當回事,什麼也沒帶來,真是失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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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半天,單軍就說:“要不我下去看看,我水好,憋氣能有一分多鐘。”

他一說幾個人都不說話,因為我們幾個都是黃河邊長大的,知道這潛水鑽的危險,不要說下面卡住鉤住什麼的,水下空間結構本來就不穩,很可能你一下去就給捂在泥裡。

但是又不可能在短時間調什麼潛水設備過來,這裡都沒有路,靠人抬,估計最起碼也要兩個星期之後了。對於我來說,我是希現在就進去看看,因為大隊人馬一來,我就沒戲唱了,說不定連靠近這裡一百米都有問題。

單軍就說,“我就先下去看看,也不進去太多,如果發現有危險再上來,總比在這裡幹討論好。”

我們一想,這也是個沒有辦法的辦法,於是從岸上又拿來纜繩綁在單軍腰上,然後給他帶上兩只手電和小刀,讓他如果有危險,就拼命地拉繩子。

單軍準備妥當,就再次翻進了水裡,我和爺還有那個外甥也跳了下去,給他做策應。教授關照關照再關照,別蠻幹,差不多就上來。

我們和單軍一起沉下去,下到水底之後,我們扶住他,將他一邊往下按,每往下沉一點,船上的人就松一手繩,直到單軍全部的都進去,他給我們打了個手勢,松開趴在口的手,一腳一腳往下紮。

繩子越拉越長,我不到三十秒就憋不住氣了,和流上來換了一次氣,等我再下去的時候,知道他已經潛的深,我在上面看到他的手電點,估計下面有六七米深,這深得不得了了,我真為他了把汗。

手電的點在下面停了大概有三四秒,就開始向邊上移,一閃就消失了,看來我估計得沒錯,下面是一個很大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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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於是拉繩子,免得單軍在下面遇到什麼事的時候,上面覺不到,繩子還是一點一點從我手裡走,單軍還在往深遊。

一時間湖底安靜得一點聲音也聽不見,我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這個裡。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覺這時候的一秒像十秒這麼長。

不一會兒,爺就給我打了個手勢,一分鐘多了,估計著他應該往回遊了,再不遊,氣肯定不夠了,我弓起子準備拉繩子幫他。

等了大概又有十幾秒,也不見一點要上來的跡象,甚至繩子還在往裡面拉。

一般人的憋氣時間能超過兩分鐘已經是超人了,我馬上意識到出了問題,忙試探著往上拉了一下,但是繩子拉上來一段,突然就卡死了,怎麼拉也拉不了,好像下面的單軍給卡在了什麼東西上。

糟糕!我心裡咯噔了一聲,出事了

爺頓時不知道怎麼辦好。我拉了幾下,發現在水下用不出力氣,馬上向上浮出水面,對他們大:“出事了!快把繩子拉起來!”

上面的人已經等得著急了,也已經覺到了不妙,一聽我,慌一團,馬上就去拉繩子,幾個人拉得小船幾乎翻了,但是繩子還是繃得死

這時候還是那個老蔡的外甥有經驗,他爬上船,扯起連著單軍的麻繩,卷到船頭的纜繩墩上,然後大一聲全部上船!

我們全部爬了上去,他一拉馬達!船向後退去,繩子閃電一樣給扯了起來,一下給繃了一條直線,接著從水下傳來兩聲麻繩繃到極限的悶響,馬達一下子震,發出嘶一樣的,卻再也拉不上來半分。

我一看完了,要是人的腳給沙陷住,這樣拔肯定就拔出來了,絕對不會連馬達船也拉不上來,現在這靜,怕是嚴重了。一邊幾個人了一團,王若男都哭了起來。

那個外甥臉嚴峻,加大馬力,又扯了十幾秒,忽然馬達一個轟鳴,繩子猛地一松,我們全部給摔倒進了船鬥裡,接著我們看見繩子松了,水面馬上卷起了水渦。

我們沖上去拉起繩子,一瞬間單軍臉朝下給拉出了水面。眾人將他鉤起來,放到甲板上,發現他已經渾冰涼,但是上的姿勢非常古怪,好像是想抓撓前面的什麼東西。

老蔡忙將他翻過來,準備給他做急救,看看還能不能救活。

我手忙腳地將單軍平放到甲板上,把他肺裡的汙水出來,爺用巾將他滿臉的沙子掉,突然,給他臉的了一聲,一下子坐倒在甲板上。

眾人給他嚇了一跳,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下意識地往單軍的臉上看去,一看之下,只覺得一涼氣自頭頂一直涼到腳底板。

在河邊生存的時間長,多都見過淹死的人,那種在水下窒息而死的猙獰表,很多人都記憶猶新,但是單軍的這張臉,卻一看便不是淹死的,讓人覺得骨悚然的是,他臉上毫看不出窒息時候的那種痛苦,毫無的慘白,兩只眼睛瞇了一條,眼珠翻起白眼,可是角卻詭異地咧開著,竟然像是在獰笑。

這種笑容我並不是第一次看到,我馬上想起死在我房間裡的王全勝,頓時就呆了,他們兩個死的時候的表一模一樣。我下意識地問邊上的人:“這……這是什麼表……”

老蔡就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睛裡滿是恐懼,結道:“這……這是-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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