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的林小深,也是個十分優秀的人,富家公子出生,樣貌出眾又天資聰穎,17歲就考進了世界一流的音樂學院,為同輩中的佼佼者。
而當時,還在牛津大學學習金融的弗蘭克,是他的男朋友。
至于顧銘朗,他們尚未相識。
只有跟弗蘭克約會的時候,會在他提及業界那些無聊的知識時,偶爾聽見他的名字,據說是金融圈里的一位新貴。
但那個時候,林小深并不關心這些。
因為他跟弗蘭克的關系,正于瀕臨奔潰的階段。
弗蘭克陪伴他的時間很,而他也一直在學著怎麼做一個合格的、不粘人的男朋友。
18歲的他青春活力,經常跟著同學泡酒吧徹夜狂歡,而弗蘭克恰恰相反,他孤傲高冷得生人勿近,是整個學院遠近聞名的高嶺之花。
就在陸辰星來看他的那一年,他跟弗蘭克分手了。
雖然弗蘭克一再強調是因為他不喜歡男人,是因為兩人格不合,但剛開始林小深還是覺得是陸辰星挖了自己的墻角,覺得他是被陸辰星勾引了。
直到后來,他看見弗蘭克新了朋友。
兩個人在校園里出雙對的樣子十分登對,同樣的家世樣貌,同樣的學識淵博,怎麼看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林小深這才恍然,弗蘭克是真的不喜歡男人。
回想兩人在一起的三個月,真的是枯燥而又乏味,一個沉迷學研究無法自拔,一個在音樂與煙酒中做最后的及時行樂。
弗蘭克嚴謹克制,看不慣他的放任自流,總是像老父親一樣對他進行說教,甚至追問他的課業:“最近考核有沒有通過?我問過你的professor,他說你已經一周沒有去上課了。”
“可是我績很好,很優秀。”
“小深,這是學習態度問題。”
那時候弗蘭克還沒有認出林小深,所以并不知道,他那段時間一直在接治療。
直到后來過去很多年,林小深細細回想他們之間的相,終于明白了,他跟弗蘭克確實不合適,從頭到尾的不合適。
就像是火到了冰,互相折磨,一損俱損。
可那時的林小深并不清楚,所以,他傷心得無與倫比。
不僅翹課還不去治療,跟著同學徹夜泡酒吧,煙喝酒打架,做盡了那個年紀所有的瘋狂之事,就差直接出去跟人開房了。
而在一次酒吧聚眾鬧事里,醉醺醺的林小深無端被牽扯進去,跟他兩個同學一起被抓進了警察局。
那兩個同學都是本地土著居民,很快就被家里人給領走了,只有林小深一個外籍人員,被孤零零地留在了那里。
他酒量一般,但醒酒快,被冷風一吹居然有點清醒的跡象。
坐在椅子上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他看見一個長玉立男人,穿著筆的西裝,于燈朦朧中背對著他,在用英文跟警察流。
估計是眼睛太瞎了,他把那人直接認了弗蘭克,也不記得自己分手了,直接就跳起來從背后抱住男人,一句“Honey”混合著撒跟委屈直接破口而出。
雙更是從背后夾著男人,雙手摟著脖子不松,像只樹袋熊似的纏死了男人。
警察的眼神瞬間驚恐,問:“他真的不是您人?方才很多人都說他在酒吧里為您出頭,替您揍了調戲您的那位先生。”
“不,調戲我的人是他,被他揍的那位先生,是想替我出頭。”
“…………”
背上的林小深哼哼唧唧:“老公,我頭疼,要回家~”
警察看了看兩個人,最后嚴肅道:“先生,男朋友年紀小喜歡玩可以理解,但裝作不認識把他一個人扔在外面,就顯然是你的不對了。”
顧銘朗:“……”
第二天早上,林小深是從一張陌生的床上醒過來的。
醒他的是下午去醫院治療的鬧鐘,那個醫生還難約的,林小深等了很長時間。
但現在的他每天泡吧喝酒,還治個屁的病,煩躁地抓起手機往地上一扔,被子直接蓋過頭,又睡過去了。
幾秒鐘后,他猛地睜開眼睛,直地從潔白的大床上坐了起來。看著眼前干凈整潔到一不茍的房間,他直接傻了。
一轉頭,就跟進來他起床的男人撞了個正臉。
“起床,吃早餐了。”
“……好的。”
安靜的餐廳里,兩個人對坐著,一個優雅地吃著牛排,一個埋頭喝著白粥。
凝固的空氣里,只有刀叉相撞的細微聲響。
過了會兒,男人突然開口:“林。”
林小深被這個稱呼的一愣,從飯碗里抬起頭,出兩只故作茫然卻明顯討饒的眼睛,立即道:“對不起,昨晚我喝多認錯人了,我不是故意調戲你,你屁……”
“吃飯別磨牙。”
“……”
磨個屁的牙啊,他是害怕。這人看著斯斯文文的,昨晚可是徒手放倒了七八個,自己這病秧子估計還掰不過他一手指頭。
“你認識我嗎?”
“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聯系醫生,檢查下是否因為酒攝取過量造間歇失憶。”
“……不用了謝謝。”林小深決定不拐彎抹角了,放下碗抬頭看著他的眼睛,“你怎麼知道我名字?我記得我們不認識。”
“你的錢包里有份證。”
林小深立即捂了口袋,腦子里迅速盤算著自己錢包里還剩多錢,銀行卡里還剩多錢,銀行卡碼是多……
最后才反應過來,他時髦的破牛仔怎麼變了大衩??
拿勺子的手一抖:“我子呢?”
“已經有人拿去洗了。另外,手機、外套、錢包都在床頭,里面的東西我沒過,份證我只看了開頭第一個字。”
說完后,他優雅地放下刀叉,了手。
藍的眸子直視過來,口吻端正嚴肅:“還有什麼想問的麼?”
林小深:“閣下貴姓?”
“免貴姓顧。”顯然不想過多信息,就跟不想過多了解別人信息一樣,是個極其冷漠的一個人。
看來是個悶啊……
林小深心說。
“顧先生,請問我為什麼會在你家?”
林小深義正言辭地發出質問,因為他清楚地記得自己昨天是在酒吧里喝酒的,而這個人在旁邊干架,還無端牽扯到了自己。
他有權提出疑,甚至可以直接報警告他拐賣年,意圖不軌。
“手怎麼樣?還滿意嗎?”
“……”
想起來了,昨天好像錯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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