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中午,漢中城裏到一片喧鬧景象,熙熙攘攘的人群,滿街琳瑯滿目,毫覺不到戰帶來的影響,劉備在治理城池和安民心方麵,的確令人欽佩。
府衙外不遠的一座酒樓上,劉封和方荀、鄧艾三人坐在包廂,酒菜已經上齊,劉封笑道:“如今這裏就你我三人,有什麽話就直說好了!”
兩人沉默了一下,鄧艾先說道:“將軍,其實他並不方荀,而是荀方,是潁川旬家的人!”
劉封吃了一驚,一路 猜測方荀的世,卻沒想到他竟然用的假名字,問道:“莫非是和荀彧、荀攸一家嗎?”
鄧艾看看方荀,點點頭,再沒說話,想讓方荀自己說出來,看來這件事還不是他想的那麽簡單的家族之事。
方荀神黯淡,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不瞞將軍,家父便是荀彧,荀文若!”
“啊?”劉封一下子站起來,方荀竟是荀彧的兒子?
這個消息實在有些震撼,他以為荀方即便是和荀家有些關係,也不過是遠親,絕沒想到竟是荀彧之子,荀彧可是曹的肱之臣,怎麽會讓自己的子嗣跑到蜀國來?
荀方雙目在一起,沉聲道:“曹賊自稱魏公,朝不拜,劍履上殿,家父屢次阻攔,卻不想被曹賊所害……”
房間裏瞬間沉默下來,劉封呆呆地站著,要是別人,恐怕還不會相信方荀的話,但他來自後世,對三國的曆史多有些了解,卻知道荀方的話,並非虛言。
曆史上曾有記載,荀彧因反對曹稱魏公而曹所忌,調離中樞,在壽春憂鬱病而亡,另一種說法則是服毒自盡,年僅五十。
想到這裏,劉封心澎湃,緩緩坐下說道:“若是世元如此說,曹當真歹毒,文若先生一直對漢室忠心耿耿,一生夙願便是能夠複漢室,從而出山輔佐曹,如今曹已經貴為魏公,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天下人皆知陛下也隻是傀儡罷了,令尊因大義而被曹賊所害,實在令人惋惜。”
荀方潸然泣,深吸了一口氣,言道:“我兄弟六人,隻有我一人逃亡在外,輾轉來到蜀軍之中,以求完家父夙願,幸遇將軍賞識,若能誅殺曹賊,此生必當誓死追隨。”
劉封長歎一聲,憤慨道:“當年曹殺呂伯奢一家,便有‘寧教我負天下人,也不讓天下人負我’之言,可見其狼子之心,曹為人寡薄,對其有用之時,自然百般拉攏,一旦對其有所忤逆,便翻臉無!”
荀方點頭道:“將軍所言甚是,當年家父為他曹家立下大功,縱使晚年有何過錯,也應當看其功勞贖罪,沒想到竟會為了一個魏公之事,便殘害手下肱之臣,因此遇害的何止我父親一人,曹賊不滅,漢室終將傾覆。”
劉封沉了一下,又道:“我聽聞令尊是在壽春病故,此事可當真?”
“哼,一派胡言!”荀方聞言大怒,咬牙道。“當年曹設計將家父調往壽春不再重用,家父擔憂此事會涉及家人,便將遣回潁川,並告誡帶家人逃離潁川,投奔荊州,不曾想我離開壽春才三日,就聽聞父親病逝的消息。”
說到這裏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恨聲道:“我離開壽春之時父親尚且安康,怎會兩日間病逝,更不敢返回壽春探視,隻好姓埋名連夜返回潁川,沒想到曹這老賊心狠手辣,早已派人到潁川將我全家老接到許昌去了!”
劉封拍拍他的肩膀安道:“這是曹恐他人議論是非,讓你兄弟在朝中擔任閑職,也算是堵住了悠悠眾口。”
鄧艾在一旁輕歎一聲:“屬下也是這兩日和世元詳談別來之事,沒想到他家竟會有如此大變,而且還是曹所害,真是令人心寒,想文若先生何等大才,被曹稱為子房,肱之人尚且如此,豈不人痛恨?看清曹賊麵目,我才下定決心為皇叔效力,複漢室!”
他輕輕舉起酒杯,對荀方說道:“在下世元既是同窗,也是知己,當助世元一起殺敗曹,為文若先生討一個公道!”
劉封朗聲道:“不錯,於公於私,曹與我等都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以後大家定要同心戮力,鏟除國賊,國恨家仇,一並解決。”
荀方激涕零,跪拜在地:“屬下從潁川逃亡出來後,便發誓要鏟除曹賊,東吳守有餘,進攻不足,唯有皇叔才自始至終為了漢家天下奔波,與曹勢不兩立,我來軍中,便是想建功立業,殺敵報仇,為家人著想,便姓埋名一直到今,還請將軍見諒!”
劉封忙扶起荀方:“世元放心,你的真實份現在也就我三人知道,對外你還是稱方荀吧!等找到合適的機會,我自會向父王稟明事,想必他也會接納與你,我們從今之後,同心破曹才是正事。”
荀方和鄧艾都同時抱拳道:“屬下定會助將軍鏟除曹賊,以大業!”
劉封慨然歎,同荀方的命運,但對這件事的結果卻很是滿意,鄧艾自然不用說了,荀方作為荀彧的兒子能力應該也不會太弱吧?
這次荀方全盤說出自己的世,鄧艾三人心中再無隔閡,從此之後都為自己的心腹之人,加上寇威和趙博兩人,自己的小班底,也算是初規模了。
絮絮叨叨,一下午的時間很快過去,荀方終於釋放了心中的力,醉意微醺,鄧艾扶著他去休息了。
劉封又來到華佗住,華佗已經答應前往都,劉備、關羽和劉封都對他如此敬重,不但帶上賓,還親自來請,華佗早已,再加上劉封給他的規劃,更讓華佗無法拒絕。
不過既然來到漢中,華佗還不想匆匆而過,打算走訪一月再去都,治病救人是一方麵,不同的地方能遇到不同的病人,也能采集藥草,這對他來說是極為重要的。
而且他正在撰寫《青囊經》,打算把自己行醫的經驗和藥方流傳下來,多走訪一些地區還是很有好的。
這件事劉封自然不會勉強,而且去了都,肯定還有一大堆事要麵對,便和華佗約定年底在都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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