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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寶奇緣》 第21章 古畫

十月中旬,古董店進來一人。這人六十多歲年紀,一農民打扮。這人進店後,問服務員收不收古畫。服務員趕給陸明打了電話。陸明火速趕來。

老頭從一個破包裡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卷畫軸,然後慢慢展開,遞到陸明面前。

陸明凝神一看,畫面上是水墨山水,筆墨到、佈局疏朗,意境空曠。畫面有些發黃,這是歲月的痕跡,看來應該保存不年了。再一看署名“仇英”。陸明嚇了一跳,心翻騰不已,臉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若是一般的畫家,陸明未必知道。但仇英是誰啊,乃明朝著名的大畫家與唐伯虎齊名,稍有一點書畫知識的人都不會陌生。雖然陸明沒經過什麼專門的訓練,但關於歷代名家還是從鑑定的書籍上看到過的。

這可是大名家啊,隨即又一想,這是不是假的?就在陸明心裡犯嘀咕之際,老頭在旁好像是在和陸明說,又好像是自言自語,“我不識字,也不知道是誰畫的。這幅畫已經保存很多年了,是我祖上傳下來的,按理說應該傳下去,要不是我兒治病需要錢我才捨不得賣呢。去年有個收古董的販子給我八千沒賣。”說著臉上盡顯不捨。

陸明沒有接茬,又仔細看了幾遍,覺得從紙及墨跡上看應該是老東西,至於真僞以他的鑑賞能力無法確定。

他擡頭看了看老頭,土裡土氣的模樣,一問原來是附近劉村的。簡單詢問了一下後,陸明鐵了心。這老頭分明就是沒見過世面的農民,本就不知道手裡的畫是個無價之寶,在他手裡簡直就是珠寶蒙塵。他不暗暗興,這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機緣。這幅畫在自己手裡纔不會辱沒了它的尊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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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明拿著畫想,這畫可能是贗品,但也可能是真跡。萬一是真的與之失之臂豈不可惜?他不想錯過這個機會,更傾向於相信這畫是真品,認爲又揀到的了。即使冒點風險也是值得,搞古董就是賺的風險錢。

見陸明默然不語,老頭髮起了牢:“這年頭醫院真宰人哪,治個病就幾萬幾萬的花,咱窮人真不敢進醫院。對了,小兄弟,你覺得我這畫怎麼樣?”

陸明一聽,慢條斯理地說:“大爺您打算賣多錢?”

老頭撓撓頭,:“這……怎麼也值幾萬吧。”說完有些不知所措地著手,眼地瞅著陸明。

陸明一聽,暗道這老頭沒什麼城府,心中疑慮頓消。

陸明裝作考慮了一下,然後說:“這樣吧,我本來想出一萬塊,但剛纔聽您說給兒治病需要錢,就破例照顧一下您,兩萬吧,您看怎麼樣?”

老頭怯怯地問:“是不是了點?”

陸明果斷地說:“這已經很高了,如果您認爲不合適就拿到別看看去吧,運氣好的話也許能到更好的買家。”

陸明以退爲進,一副吃定了的樣子。

老頭聽後,沉不語。良久後慢慢地捲起畫軸,收好後就往外走。陸明急了,剛要住,老頭又回頭轉過來,說:“小兄弟,你看這樣好不好,三萬塊先把畫押在這裡,我拿錢先去給兒治病,給我兩個月的時間,籌到錢後再贖回畫,就算我借你的,你看行不行?”

陸明面,道:“那好吧,但是兩個月時間太長了,我週轉有困難,就一個月吧,如果一個月您不來贖,我就自行理。”

老頭無奈地答應了。

陸明寫了兩張一樣的條子,雙方簽上字,然後各留一份。老頭揣好了錢,了好一陣畫卷後才依依不捨地走了。臨走的時候,他還囑咐陸明一定要遵守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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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老頭走了,陸明長出了一口氣,臉上寫滿了激。他輕輕地展開畫軸,著“仇英”兩個字呆呆出神,好半天才緩過神來。想著老頭的表,他認爲這幅畫九九是真跡。

唉,沒有知識只能貧窮,如果這老頭有點文化,就不至於讓自己得了這麼大的便宜。有些人窮完全是因爲自原因,錢明明就在手裡卻拱手送給別人,文盲真可悲啊。做生意就不能心慈手,沒有別人的損失就沒有自己的盈利。如果這幅畫賣了大價錢自己可以想辦法補償他一些,覺得那老頭實在可憐陸明心裡的同閃了閃。

陸明把畫裝進一個緻的盒子裡,放進車裡,打算晚上回家後再好好欣賞一番。晚上,他把畫放在前,細細品味,看著這卷名人的古畫激的久久不能平靜。

陸明不是太懂畫,他不過懂得一些淺的常識。至於距離鑑定的層次還差得遠呢。鑑定書畫作品需要很深的功力,不是一朝一夕可達到的。對於柳鎮來說發現仇英的作品簡直就是個奇蹟。

一天、兩天、三天……日子在日出日落中一天天過去。陸明的心始終懸著,擔心老頭回來把畫取走。第十天時,他忽然心神一,上網一搜索,才知道仇英的畫值錢的,拍賣價大多在百萬元。但有網友評論說贗品很多。看到這裡陸明的心猛的一,心想自己的這幅不會是假的吧。又想想老頭的種種表現,覺得不太可能。畫看不出破綻,老頭也絕對不可能是騙子。

儘管自我安著,陸明的心卻再也無法靜下來。正好明天是星期六決定找陳宏鋒去鑑定一下。

一大早,陸明開車急急往縣城飛馳而去。到了陳宏鋒家裡,陸明利落的從盒子裡拿出古畫,輕輕展開放到陳宏鋒面前。陳宏鋒看了一陣子,搖搖頭說:“這幅畫我也判定不了真假。這樣吧,我聯繫一位省城收藏界的老前輩,請他幫忙給鑑定一下。”說完打了一個電話,對方稱下週可以安排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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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明一想,這時間上正好趕在老頭贖畫之前,如果鑑定是真的就想辦法留下來,如果是假的就任他贖回去。

回去後,他祈禱著老頭這幾天千萬不要來。

果然如他所願,老頭沒有來贖畫。陸明暗自慶幸。

同時,他又擔心畫是假的,害怕老頭一去不回。他心裡矛盾的很。

爲此他有些煩躁,甚至夜裡睡不著覺,把古畫看了又看,憑他的眼力本看不出任何破綻來。

連日來,陸明心裡一直忐忑不安,倍煎熬,不知道究竟會是怎樣的鑑定結果,既擔心又有些期待。

萬一是假的,那就虧大了。如果鑑定爲真跡,那可不得了,定然會震驚業界。自己的大名定會隨著這畫的面世而被人所樂道。因此在古董界名聲大躁或也可能。

陸明每天向天祈禱,就差沐浴齋戒了。不知他的誠心是否會上天,爲他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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