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沉魚在浣花宮準備的地方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和月離影往莞州城外的神劍山莊趕。
他們到的時候,神劍山莊外已經圍了不人,多是些江湖上不知名的小門小派。有名有姓的人早就被請了進去。有些人不滿神劍山莊將其拒之門外,正在門口大吵大鬧,大有振臂一呼、就地“起義”的意思。
葉沉魚看著這一幕,有點疑:“他們都是來幫神劍山莊救葉沉香的?”
“借機想蹭些名氣、財錢的無能之徒罷了。”月離影譏諷道,“說話的那個是故意生事,等著看吧,神劍山莊肯定會派人安他們。”
他話音剛落,就有一個管事模樣的人出來,臉掛笑,說是神劍山莊很激諸位江湖好漢相助,只是莊太小,只能安排他們另住。
總算讓圍著的人散了,只剩下幾個人徘徊不去,還想再進莊。
月離影這時候上前,對管事一拱手,頗為溫和有禮:“在下浣花宮月離影。”
管事正抹著汗,心里抱怨著“當神劍山莊是什麼地方誰都能進嗎”,聞言便是一愣:“這……”他是神劍山莊的管事,怎麼可能沒聽過浣花宮。
可浣花宮算起來可不是江湖正道,這時候過來難免讓人覺得是別有用心。
他又不敢直接拒絕月離影,得罪浣花宮,只好說:“煩請宮主稍候,我去稟明莊主。”
月離影也不生氣,笑瞇瞇地說:“好。”
浣花宮居然如此好說話,管事松了一口氣,余卻掃到了月離影邊的。他忍不住吸了口氣,這姑娘怎麼跟大小姐長得有七分相似?
他差點以為是大小姐回來了,可這通的氣質又不像是病弱的大小姐。誰都知道,大小姐天生弱,格溫,不能習武。這姑娘卻一的清冷,手里還拎著把刀。
“這位姑娘……”管事忍不住出聲。
葉沉魚抬眸看他:“嗯?”
的語氣微微上挑,不冷卻有一種很強的疏離。實在不像,管事心想。他擺了擺手:“無事無事,我這就去稟明莊主。”
人走后,月離影把扇子一展:“他連你都認不出來。”他側眸撇了一眼葉沉魚,想說神劍山莊對你也不過如此,到底沒敢說出口。
葉沉魚沒聽出他的言外之意,淡淡說:“他是外院的管事,對我的容貌悉無比才有問題。”更何況跟原來的那個葉沉魚完全不一樣。每到一個世界,系統都會給找一個合適的份,在這個份死亡的時間點讓去做任務。
這個份有跟一樣的外貌和名字,份卻千差萬別。系統說過這些人就是另外一個世界的,因為用自己的做任務,所以必須頂替另一個自己的份才不會被世界規則發現。
原來的葉沉魚,也就是這個世界的,大概是質太弱病死了。
月離影被噎了一句,沒再說話,手里的扇子“刷”地又合上了。
沒過多久,管事就出來了。他先是給月離影道了個歉,然后請兩人進去。
時隔一月有余,葉沉魚再次回到神劍山莊,還是被當做客人請進去的。轉過兩條長廊,來到了花廳。花廳里已經做了許多人,葉沉魚和月離影坐在東側,沒什麼注意到。
侍捧上來兩盞茶,茶是今年春的新茶,霧氣氤氳著清新的味道。葉沉魚端起茶,用蓋子拂開茶葉又放了下去,轉而看花廳里的人。
相對于神劍山莊外面的那些人,這里的人的確要強上一些,也不是很吵。只不過……葉沉魚皺了皺眉。聽到了蠱蟲活的聲音,在各種雜的聲音中不甚明顯。
一皺眉,月離影就可以察覺出來了。他放下喝了一半的茶,問:“怎麼了?”
葉沉魚輕聲說:“這里有蠱蟲,三個、不,四個。有一個不在尸里。”
月離影的表凝重起來:“極樂教的人潛進來了?蠱尸與活人不同,無法言語,很容易分辨出來。不對……如果是活人帶著蠱尸進來,三言兩語就敷衍了過去。如此……”
隨便找個借口,神劍山莊求人幫忙,不可能去追問人家為什麼不說話。
他聲音越發地低,猜測也越來越深,眼睛也亮了起來。葉沉魚看著他含笑端起茶杯,冷不丁地說了一句:“茶里面有味道。”
“噗——咳、咳咳……你說什麼?”月離影一口水嗆出來,難以置信地盯著葉沉魚。
“清香里帶著點苦……不明顯,像是筋散之類的東西。”葉沉魚補充道。筋散不是這個世界的法,不過聽這名字就能聽出來是什麼意思。
“所以你沒喝……你怎麼不早說?”月離影端著剩下的半杯茶臉復雜,這種事不應該先提醒他嗎?
葉沉魚詭異地停頓了一下,一向平穩無波的語氣有些低:“……我忘記了。”從來都是自己一個人做任務,一時忘記了自己還帶著一個喝不出藥味來的月離影。
月離影:“……”他現在吐出來還來得及嗎?
“不是毒藥。”葉沉魚彌補質地安了他一句:“過幾個時辰就好了。”
“幾個時辰都夠極樂教把這里的人殺十幾次了。”月離影說,“算了,我先把人安排進來。”
他剛想起,葉尋夫婦這時候踏了花廳。月離影只好坐下,招來一個侍代了幾句。
另一邊葉尋夫婦行禮拜托眾人葉沉香,神劍山莊愿以厚禮相贈。眾人開始商討著如何討伐極樂教了,漸漸地變了顧及葉沉香應該先拿劍意殘卷穩住極樂教。
繞來繞去,還是繞到了劍意殘卷上。
這話一出,葉尋和沈飛雪的臉立刻變了。葉尋沉聲說:“劉兄是什麼意思?葉某早就說過神劍山莊并無劍意殘卷。”
被稱為“劉兄”的人拱手道:“莊主誤會我了,在下只是覺得無風不起浪,極樂教也許是知道些什麼,才會管神劍山莊要劍意殘卷……”
其他人也連連稱是,不太相信神劍山莊真的沒有劍意殘卷。
葉尋臉發青,沈飛雪則被氣得雙頰泛紅。
葉沉魚最開始聽了幾句,之后不由自主地開始走神,剛回過神就見邊的月離影忽然起,說了一句:“大敵當前,還惦記著子虛烏有的劍意殘卷,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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