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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都市修行路》 022.長髮

是那個長髮年輕人。他打開門,自顧自的坐上了車後排。

這給我火的,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

他卻連理都不理我。把行李包扔在旁邊後,悠哉悠哉的從口袋裡掏出煙來,點上了,長髮遮住了他的臉。

我有點想手打人。

這時,三叔又說話了,“莊小子,彆理他,開車吧!”

原來認識。我這時才反應過來,三叔要我來這肯定就是接這個年輕人的。隻是我想不明白,三叔怎麼會和這種怪裡怪氣的年輕人有往。且不說彆的,是他這頭及肩長髮,就已經足夠另類了。

不過我也懶得問什麼,畢竟我現在隻是三叔的學徒。我老老實實地開車,往雲省那邊去。

雲省是華緬邊境的省份,三叔說去緬甸,那肯定是從雲省過去。

江市離雲省有千多公裡地,饒是我們全程高速,我也足足開了十多個小時。

到雲省昆市,已經是夜裡十點多。

三叔總算是良心發現,說在昆市休息一晚上,冇再讓我繼續開下去。至於那個長髮年輕人,他幾乎就是個啞,自從他早上上車後,這整天我就冇見他說過話。我偶爾和三叔聊天,而他,就是偶爾從口袋裡掏煙出來

在車上菸,說實話,這個長髮年輕人招我討厭的。要不是三叔在,我肯定得說他幾句。

昆市號稱四季如春,我以前冇有來過。可惜,這次匆匆而來,卻也是晚上。

晚上我們在酒店各自睡覺免去不提,翌日清早,我們又繼續出發,前往瑞麗。

瑞麗是真正的在華緬邊境線上的城市。這裡也是旅遊勝地,我以前便聽說過瑞麗的名頭,除去景宜人之外,它還號稱是“翡翠之鄉”。當然,這些翡翠都是從緬甸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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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快到瑞麗的時候,我問三叔說:“三叔,咱們去緬甸,是不是去弄翡翠的?”

三叔點點頭道:“嗯,去弄點料。”

料?”我疑道:“三叔,雲省、東廣省不都有玉石市場,有料的嘛,乾嘛去緬甸?”

三叔不屑的笑笑:“哼,國的都是人家玩剩下的,能出什麼好東西?”

我被三叔這話說得啞口無言,不過他說得的確不錯。翡翠料都是緬甸那邊的翡翠礦上出產的,剛開采的時候就得被緬甸的礦上人篩選一次。然後,還有各種各樣的玉石商人再挑選一次,最後纔到國。那些緬甸的礦上人都是從小在礦山上爬滾打的,是拿在手裡顛顛,便知道料裡麵有冇有翡翠,即便拿不準,再用錘子敲敲,聽聽聲音,便已是十拿九穩。

他們挑剩下的,還能有多好貨流到國來?想必即便是流到國來,也會是天價了。

說白了,我們國的玉石玩家們就是玩的彆人玩剩下的東西。就更彆說那些業餘的玩家了。

翡翠料催生賭石這個行當,這行當裡麵水深得很,難怪三叔會要去緬甸。

到瑞麗,三叔已經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剛到關卡,就有人給我們送通行證來。

我尋思三叔還真是神通廣大,連在瑞麗這邊都有人脈。

三叔估計是瞧出來我的心思還是怎麼的,那送通行證的人剛走,他就跟我說道:“剛剛這個人是這裡一個旅行社的老闆,兩年前他到江北,我幫過他點小忙,所以他現在很給我們麵子。莊小子,要想做我這行,就必須要在各地都有自己的人脈,而且各行各業也都要有悉的人。說坦白些,我吃的就是人飯,遊廣闊,我便有用不完的錢,但要是哪天我這些關係都冇了,那我也就冇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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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我明白了,三叔!”

出了口岸,僅過去這道簡簡單單的門,我們便到了緬甸境

邊境這裡看起來倒是和瑞麗冇什麼區彆,但剛過去不遠,我便發現街邊的景象越來越不堪了。我開著車行駛在路上,總有種離繁華...種離繁華越來越遠的覺。不知道街道上什麼時候已經有灰塵滾滾,稍不注意,路旁的樓房便已經是頗為破舊的,遠不如剛進關卡時的房子那樣鮮亮麗了。

三叔突然說:“緬甸這兩年時局越來越不穩,打仗都快打到邊境來了。現在也就這裡還安穩點。”

他這話倒是說錯了,其實早兩年緬甸就已經打進來過。當然,我並不會去反駁三叔的話。

我隻是說道:“三叔,咱們接下來去哪裡?”

三叔卻是回頭衝著長髮年輕人說道:“長髮,你來開車吧!去帕敢場區那邊。”

我聞言,靠邊停下車,走下車去和長髮年輕人互換了位置。原來他真的長髮,這綽號真是名如其人。

之後的路程,我就說不上來了。

長髮停下車的時候,我不知道我們到了緬甸的哪裡。隻知道這地方貧富差距大得很,有富麗堂皇的彆墅,而更多的則是破破爛爛的磚瓦房。三叔說:“這裡對有的人來說是天堂,對有的人來說卻是地獄。莊小子,看看這些彆墅,嗬,在這種地方要蓋起這種彆墅,可需要花費比在我們國還要更多上幾倍的錢,因為緬甸這裡什麼都得靠進口。但是這裡卻仍然有這麼多的彆墅,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翡翠礦是暴利,那些老闆個個賺得盤滿缽滿。但緬甸這裡人工低得很,那些礦工每年的收也就那麼點,即便是從礦上弄點料下去,也都被商人便宜收走,本賣不了幾個錢。他們是弱勢人群,明明知道那些商人是故意價,也冇有任何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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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叔,我們去哪裡收料子?”

三叔說道:“我在這邊有個開礦的朋友,我讓他給我準備好料子了。我們現在這裡隨便吃點東西,然後就去他那裡看看吧!要是冇有看得上的料子,我們再去其他地方轉轉。翡翠這東西啊,得靠緣分。”

我們下車去吃了東西。說實話,這裡的東西味道可真不咋樣。

飯後,回到車上,三叔仍是坐在前排,掏出手機打電話。

我坐到後排位置上,卻發現長髮不知道去哪裡了。三叔在打電話,我也不好問。

大概過去十來分鐘,長髮纔回到車上來,而三叔還在打電話。

長髮自顧自坐到駕駛位上,我正以為他要開車,他卻突然從前排回頭,遞給我個東西,也終於開口說話了,“拿著防。”

我有點懵,因為他遞過來的竟然是把黑黝黝的手槍。

雖然這槍的做工看起來並不咋樣,應該就是民間製品,但是這也是槍啊!

我冇敢接,說道:“我不會用這個。”

我在跟著老頭子之前就是個普通人,哪裡敢用這玩意啊!

長髮卻是說道:“簡單,開保險,瞄準扣扳機就行。”

我有點無語。他說的是容易,但我要克服的可是心理問題。槍這玩意兒,可是能打死人的。

這時,三叔也打完電話了,說道:“莊小子,接著吧!要做這行,你遲早得學會用這東西。”

三叔這樣說,我便不好再說什麼了,隻能把槍接過來。這玩意兒,拿到手裡沉甸甸的,冰冷刺骨。

我問道:“三叔,這裡很嗎?”

三叔說道:“也不是特彆,就是怕打仗的時候有人想趁弄你。這裡有些人是窮瘋了的,起來,他們可不會管你是誰。我們三個明顯是外地的,有些人真會找我們下手也說不定。當然了,這隻是極小的機率,畢竟這地方也不是天天都打仗的。”

“噠噠噠!”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為響應三叔的話,他話音纔剛落,就有幾聲噠噠噠的聲音傳我們的耳朵。

而後,這聲音更加集起來,而且偶爾會有“砰”的巨響。

大爺的,這可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我的心臟瞬間噗通噗通劇烈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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