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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話暫且不提。
在長寧衛城之中,最熱鬧的要數東集西市兩塊區域。東集主要是各種沿街商鋪,賣得多是衛城底下各鄉鎮的土特產,什麼瓜果蔬菜、家畜禽、柴米油鹽,生活用品等等,平安王氏的魚檔便在東集之中。
王守哲等人牽著馬置其中,就好似進了一個巨大的農貿市場,各種農產品和手工藝品是應有盡有,除了富商或世家的大型商鋪外,還有許多零散攤販占據著市集一角落,販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這是長寧府特地給散修劃出攤位,避免他們到擺攤不好管理。
散修上基本沒有好東西,但是他們通常五湖四海流浪,販賣的東西很雜,偶爾會出現一些新奇之。
“二階頂級兇黑背暴熊熊膽,僅此一副,售價十五乾金,謝絕還價。”一個披皮甲的刀疤男子散修在擺攤,攤位是用一張厚實的熊皮鋪就,上面用樹枝掛著副干的熊膽,豎著塊牌子,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這熊皮背黑腹白,質地渾厚,倒的確是黑背暴熊的皮。”家將王忠在一旁低聲說道,“這熊膽側膽仁澤金黃品相不差,十五乾金倒是不貴,轉手賣給丹坊至賺四五個乾金。”
王守哲自要學習兇圖冊,能分辨出大部分普通兇和兇上的材料,只是笑笑道,“這便宜咱們還是莫貪了。”說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家主莫非認為那是騙子?我看那熊膽澤品相都極好,錯不了的。”王忠有些不甘,卻還是聽話的跟上,就是眼神有些不舍,“若家主看不上賺點小錢……不如……”
“蠢貨,家主定是看出了蹊蹺。”王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呵呵~那熊皮邊緣瓤干燥發黑,顯然有些年頭了,那副熊膽雖已干,囊卻還著新鮮勁,剝出至多不過三個月。”王守哲笑著說,“王忠你要買的話,我可以借錢與你,余利不必與我分。”
他心中也不由暗暗好笑,相比于地球,咱們玄武世界的擺攤騙子都顯得那麼糙,都不編個離奇故事什麼的,忒不專業了。
“不要不要了,幸好今天是跟著家主一起出來。”王忠一頭冷汗后怕,憤憤道,“散修果然都不可信,招搖撞騙的太多了。”
“咱們玄武世家有家有業,有有基,只要守好這份基業就會有源源不斷的修煉資源。”王守哲淡然說道,“散修都是無無基四漂泊浪子,一切資源都得自力更生,日子過得自然艱難,也很容易就走向坑蒙拐騙等歧途。而且他們一旦犯了事,大可以拍拍屁一走了之,易容換份都不在話下。若是散修隨隨便便就能弄到資源。咱們的祖祖輩輩何必建功立業開拓族產,不惜犧牲命為家族守護基業?”
家主說得好有道理。
王忠王勇兩位家將,逐漸對王守哲愈發敬佩,他們已經覺到新家主和先家主的不同之,三言兩語就將散修和世家的境分辯得清清楚楚。
至此,他們看向路邊那些打扮各異,擺著各種七八糟件攤位的散修愈發警惕了起來,只要看到散修就覺著是騙子。
“這個蜂巢怎麼賣?”
就在此時,王守哲突然在一個攤位前蹲下,攤主是一位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形象有些邋遢,一眼去僅僅是煉氣境三層巔峰的樣子。
不過這也是多數散修的正常狀態,天資較差、缺乏系統修煉功法、無長輩悉心指導、修煉資源極不穩定等等等因素,都造了大部分散修很難混出頭。
攤主一見王守哲穿著華貴,后還有兩名全副武裝的悍勇家將,明顯不是普通人。
頓時將宰客價格咽了回去,出討好的笑容:“這位爺,這是虎頭靈蜂蜂巢,是我在山間偶遇后拼著老命弄回來的。您看這蜂巢中還有存有不靈和蜂蛹,我想換兩枚【小培元丹】。”
一說到小培元丹,他嚨口咕嚕了一下。
“你這是在搶嗎?”王勇臉一變,手按在刀柄上,氣勢洶洶,“你這個蜂巢不過腦袋大小,能濾取二兩靈頂了天,區區些許蜂蛹都不夠炒一盤菜的,撐死了不過賣幾個乾金。”
“哎喲,這位大爺勿要氣。”攤主臉微微畏懼道,“我這蜂巢是新采摘的,里面好多蜂蛹還活著,若是貴家族有靈蟲師的話,說不定就能培植出虎頭靈蜂蜂群。”
很多散修東闖西,實力不咋樣但見識還是有的。
“你想多了,整個長寧衛地區都沒聽說哪家有靈蟲師。就是見此難得,拿來炒著吃嘗個鮮。”王守哲拿出了十乾金,“夠你買一粒小培元丹的,要不要,多加一個角子我就走。”
攤主猶豫了半晌后終于無奈疼:“這位爺,這要是在州郡真值二十乾金,只可惜拿到州郡去這些蜂蛹都要死了。”
若非蜂蛹活不了幾天,攤主還真愿意風塵仆仆趕去州郡賣,畢竟有十個乾金的差價。一旦蜂蛹死的七七八八,這個虎頭靈蜂蜂巢價值就暴跌了。
后,王守哲讓王勇打包背起帶走,也懶得和那攤主多啰嗦。
此談不上是撿,卻也是不虧的。送給五妹王珞靜玩玩的話,保不齊會有奇跡發生,真要養了虎頭靈蜂的話,就是為家族增加一份特殊產業了。
在野外虎頭靈蜂幾乎看不見了,只有人跡罕至才會偶爾到,要真費力去找半年一載也未必能遇到。
此后,一路閑逛完那些散修攤位,終究也沒再遇到興趣之。走著走著,不覺走到了東集中間,自家產業之一的長寧東集魚檔。
平安王氏魚檔。
六個大字橫貫三間店鋪,相比于那些七八糟的攤位,魚檔的整潔度與高檔明顯強了許多。
看這著王氏魚檔,王守哲的記憶涌現,心也是波瀾不已。
這三間鋪面加鋪后面的別院,已是王氏在長寧衛城中最后一份資產了。
自五十年前那兩場大戰后,平安王氏的威一落千丈。為了盡快扶持出新的靈臺境強者來支撐家族,王氏狠心變賣了許多長寧衛城的固定資產。
只可惜。
被寄予厚的二伯王定天年僅二十歲就英年早逝,連脈都沒留下來。
六爺爺王宵翰倒是在四十幾歲時達到煉氣境九層,并嘗試沖擊靈臺境,結果耗費海量資源后沖擊失敗,如今已經六十五歲的王宵翰依舊停留在煉氣境九層。
而王守哲的父親王定岳更是悲催,在資源不足以支撐沖擊靈臺境時,竟然冒險進外域尋求機緣,結果連命都搭了進去。
其實若是繼續變賣家族資產,例如將三大農場都賣掉之類,鐵定能湊出王定岳沖擊靈臺境的資源了。但是如此一來,便是不功就仁。一旦失敗,平安王氏就會一夜赤貧如洗。
王守哲有覺,如果等他到了煉氣境九層巔峰時。家族整也許會作出變賣掉所有資產的舉,來讓他賭最后一波。
只不過,若是真的要走到那一步,就只能證明王守哲這個穿越者的失敗了。
“四弟,你怎麼來了?”
就在王守哲心有些慨之際,一個驚喜的聲音傳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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