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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北魏末年》 第十四章 李元忠

 太行八陘之中,以滏口陘地勢起伏最小。

 但那也是相對其余七陘來說。

 環視周圍的險峻大山,高澄難以想象,崎嶇難行更甚于太行八陘的羊腸坂道,又是怎樣的艱險。

 心有所,不詠道:

 “北上太行山,艱哉何巍巍!羊腸坂詰屈,車為之摧。”

 “子惠好文采。”

 斛律捧場好道。

 “呵!”

 段韶冷笑一聲譏諷道:

 “多讀些書罷,子惠的是魏武帝的《苦寒行》。”

 斛律被嗆紅了臉,但他可不是吃了虧也不吭聲的主,當即梗著脖子反相譏:

 “鮮卑小兒原來是分心讀書,才落得個文不、武不就。”

 段韶聞言然大怒:

 “敕勒豎子莫要猖狂,武略之事不止匹夫之勇,決機兩陣之間的將帥之勇才是大丈夫。

 爾朱兆愚鈍,尚能將三千,而你只能領一千,我段鐵伐自然如韓信點兵,多多益善。”

 斛律爭鋒相對:

 “鮮卑小兒即使將十萬之眾,破你何必千騎,八百足矣。”

 兩人在爭吵之余,一個立足當世,辱爾朱兆;一個放眼古今,鞭尸孫十萬。

 騎著小黑馬,走在前頭的高澄充耳不聞,只顧欣賞沿途山

 自從進滏口陘,高澄想盡了辦法緩和他兩關系。

 甚至早些時候還提議讓他兩較量騎,期兩人能在比試中惺惺相惜。

 雖然最終沒有達到預想中的效果,但也不是沒有收獲,至給了斛律爭吵時的口舌。

 不管了,將來你們只要不在戰場上痛擊友軍,我就滿足了。

 時間在三人朝夕相伴中悄然度過。

 這一日,高澄三人終于走出太行山脈,抵達鼓山與元寶山之間的滏口關,關后就是廣袤的河北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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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衛關隘的戍卒可能是看見段韶、斛律,不止挎弓配刀顯得武德充沛的模樣。

 瞧那羅圈,一眼就能分辨出是自小于騎的北地武人。

 沒有索要財,一番盤查無果后當即放行。

 過滏口進殷州地界以后,高澄向當地人打探河北名士。

 得了數個名字,一番權衡后,終于定下目標,但他并不急于拜訪。

 選了一間客店,高澄便迫不及待地喚來店家,要他準備吃食。

 “先吃飯,這些日子啃干糧可給我啃膩味了,吃完再上門拜訪。”

 一番狼吞虎咽,三人飽腹后,見左右無人,斛律低聲問道:

 “子惠,我還是不明白,先前我們聽說了那麼多殷州名士,你為何偏偏選了李元忠。”

 這個問題他已經憋了一路,眼見就要拜訪正主了,這才忍不住吐出來。

 高澄反問道:

 “你還記得那人是如何夸贊的李元忠?”

 “言李元忠是殷州首善之人,但我聽說他任南趙郡郡守時,終日飲酒不理政事,前些時日更是辭歸鄉,完全是一副士的做派,依我看,不像是做大事的樣子。”

 斛律答道。

 這次就連段韶也不跟他嗆,同樣帶著疑看向高澄。

 高澄不直接回答,反而提起一個趣聞:

 “我聽聞明帝時曾有五百清河郡人西戍,回程時因盜賊堵塞道路,向李元忠贈送千匹絹帛,李元忠只取一匹,又宰殺五頭羊款待,僅派了一個家奴護送,沿途盜賊居然無人敢擾。”

 繼而反問斛律道:

 “這等人,明月若是爾朱羽生,可能安穩睡?”

 斛律立即明白:

 “所以李元忠并非無心治事,只不過是明哲保。”

 聽見明哲保四個字,高澄深深看了眼斛律,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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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輕財重義,非常之人,立非常之志,行非常之事,李元忠有大智慧,他之所以蟄伏,不過是等待明主罷了。”

 千匹絹帛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宇文泰為了支付高昂首級的賞格:一萬匹絹。

 生生分期到楊堅篡位還沒有償清。

 一旁的段韶醒悟道:

 “子惠是認為,得李元忠一人,便可得殷州之地!”

 高澄輕叩桌面,笑道:

 “阿爺麾下自有北鎮雄兵,取殷州何須指旁人,但是,得地只是下乘,得人心才是上乘,殷州人心,皆系于李元忠一人。”

 三人不再耽擱,高澄用婁昭君給的五銖錢購置了登門禮,往西山李魚川而去。

 李魚川并非人名。

 十六國以來,北方戰不休,河北豪門大族往往修筑塢堡,以保全宗族。

 李元忠之父李顯甫在世時,聚集趙郡李氏數千人,開發西山方圓五六十里的山澤之地,營建塢堡,以李魚川命名。

 “今日才知道葛榮屢攻李魚川不克,并非他無能所致。”

 高澄遙遙見坐落在李魚川的巍峨塢堡,嘆道。

 今日所見,徹底顛覆了他對河北塢堡勢力的想象,原以為只是大莊園而已。

 所謂塢堡主,分明就是小城主,不,這些塢堡可比小城池難啃多了。

 也難怪北魏統一北方后,拿這些塢堡沒辦法,只能設立宗主督護制,任命塢堡主為宗主督護來管理地方。

 高聳的城墻阻礙了三人視線,但塢堡,部曲練的喊殺聲卻沖破天際。

 高澄三人還未靠近,就有一隊鄉勇攔住去路。

 “還請壯士通傳,晉州士子高子惠,奉父命游學河北,因道路不通,特來向李宗主求助。”

 李元忠接到稟報時,正與從信都歸來的族弟李,在偏室相談。

 “兵荒馬的,晉州士人來河北游學作甚。”

 李當先懷疑道。

 李元忠凝眉,連番追問心腹管事:

 “你說他姓高?是奉父命來的河北?多大年紀?有多人隨行?”

 “那小郎自稱高子惠,聽傳信之人說大概十一、二歲年紀,旁只跟了兩個年,也只十六、七歲的模樣。”

 “姓高,又來自晉州,莫非是晉州刺史高歡的指派?”

 李想到一個可能,但又自己否定道:

 “不可能,高歡麾下并非無人,不至于讓兩個年護著一個孺子為使。”

 “究竟是何來路,見上一面自然清楚。”

 李元忠吩咐心腹道:

 “你去將那三人帶往正堂,莫要失了禮儀。”

 心腹管事應喏告退,李元忠、李兩人也起往正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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