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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北魏末年》 第十八章 化怨

 段韶、斛律的怒火,經過一番拳腳發泄,已經平息下來。

 兩人跪坐在案幾兩側,背相對,只給對方留了個后腦勺。

 “消氣沒?消氣了就轉過子面對我,沒消氣,就出門再打一場。”

 高澄冷著聲音,沒好氣地說道。

 兩人很不愿地轉過來。

 高澄拔開瓶塞,目視兩人道:

 “誰先來?”

 兩眼烏青的段韶橫了斛律一眼,撇撇說道:

 “讓敕勒小子先,他傷得重。”

 “鮮卑小兒你就不要再逞強了,還是你先吧。”

 缺了顆牙的斛律不甘示弱道。

 “算了,你們都把上了。”

 高澄不想再聽他兩犟下去。

 兩人卻忸怩著,始終沒有作。

 “《木蘭辭》總聽過吧,莫非你們也是冒作男子,才?”

 高澄看著兩人譏諷道:

 “表姊?斛律小娘?”

 《木蘭辭》描述一位北疆郎代替年邁父親從軍,抗擊侵的英雄故事,在北疆三州六鎮之間廣為流傳。

 段韶、斛律對于這位巾幗英雄自然是心懷敬意,兩人明知高澄是故意相激,可著實不能忍那聲表姊、斛律小娘。

 斛律聞言立即褪去上,彰顯自己的男兒,段韶慢了一步,卻也赤膊著上

 高澄瞧著他們淤青,咂咂道:

 “你們下手也夠重了,好在沒有兵刃,否則我還要為你們尋塊風水好的住。”

 “又不是死仇,鮮卑小兒只是一張惹人生厭,用拳頭教訓就足夠了。”

 最先手的斛律悶聲說道,只不過缺了顆牙,總給人一種講話風的覺。

 段韶哼了一聲,沒有回應。

 高澄把藥瓶遞向段韶,說道:

 “表兄,你替明月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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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轉頭向斛律說道:

 “明月,你再為鐵伐上藥。”

 段韶、斛律都不干了,嚷嚷著要自己抹,怎麼也不肯讓對方為自己上藥。

 “你們因為舊怨而互毆,若不化解了這段怨恨,誰能保證有一天不會兵刃相向。不聽我的也行,你們現在就回大王山,我不想留你們在邊,讓旁人看了笑話。”

 高澄生氣了,他嚴聲訓斥道:

 “你們究竟知不知道,大王山那麼多親信子弟,我卻將此行安危托付給你們,我信任你們二人,你們卻斗起來。算我識人不明,你們回去吧,替我轉告阿爺,讓他換兩個齊心的人過來。”

 明明年紀最小的高澄,卻訓得兩人抬不起頭來。

 高澄得理不饒人,繼續上綱上線道:

 “這件事若是讓旁人知道了,又怎麼看待阿爺?是要讓人譏笑他下不嚴,還是說大王山之眾一盤散沙。”

 “子惠,莫要再說了,我們真不會再打了,我們抹藥,抹藥還不行嗎,你再說下去,我還有什麼面去見姨父。”

 “我也是,子惠,你莫要將我們趕走,我,我丟不起這個人。”

 “既然知道,就別再耽擱,快些上藥吧。”

 兩人互相將傷藥在淤青散開,瞧著對方上的傷勢,心底都覺得這一次是自己贏了:瞧瞧他這一傷,我打的!

 沒來由地,彼此的怨氣居然真消去許多。

 兩人上完藥,段韶突然道:

 “敕勒小子,沖你上那一拳是我打偏了,我現在讓你打一拳,能不能找回來一顆牙,看你自己本事。”

 “我又不是靠姿愉人,斷了就斷了,我的本事在戰場之上,多一顆牙一顆牙,無關輕重。”

 斛律滿不在乎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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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澄總覺自己與高歡有被莫名AOE波及到。

 “行,往后誰要是笑你缺了顆牙,你與我段鐵伐說,我去打斷他兩顆。”

 段韶認真說道。

 “哼!我斛律大好男兒,哪需要你來為我出頭。”

 斛律冷哼道。

 以兩人,能有這番流,高澄清楚他們沒有記恨在心里,不由得長舒一口氣。

 開始整理案幾上散的書稿。

 “子惠,這些是什麼?”

 斛律問道。

 “我依據《三國志》編寫的一本講史小說。”

 “整理好可以給我看看嗎?”

 “這本就是給你們看的。”

 高澄笑道。

 斛律沒多才學,但認得字。

 看不懂史籍文字,可通俗小說還是能讀下去的。

 將整理好的書稿給斛律后,高澄問向段韶:

 “表兄還能執筆嗎?”

 “區區皮傷而已,又沒到筋骨。”

 段韶還特意甩甩了胳膊,以示無礙,他繼續道:

 “子惠你也莫要再喊我表兄,喚我表字‘孝先’即可,姨父是要做大事的,縱是親眷,也該分尊卑。”

 “行,反正無論我如何稱呼,都改變不了你我的親近關系。孝先,就麻煩你代我執筆了。”

 段韶握著筆催促道:

 “你快些說吧,我想知道那董卓究竟如何了。”

 “好好好,第二回張翼德怒鞭督郵,何國舅謀誅宦豎。”

 “等等,張翼德不是要殺董卓嗎,他鞭督郵作甚。”

 段韶只聽了章回名,就打斷道。

 “你究竟寫不寫!”

 “行,你繼續。”

 “且說董卓字仲穎,隴西臨洮人也,拜河東太守,自來驕傲......”

 翌日,高澄屋

 “設心狠毒非良士,卓原來一路人。畢竟曹命如何,且聽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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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澄說完第四回容,端起一杯茶喝起來。

 “想不到這曹孟德事如此狠辣。”

 斛律咂舌道。

 他已經趕上了高澄段韶的進度,也不再看書稿,直接聽高澄口述。

 “子惠,這書中節,是否不妥?”

 段韶心思比斛律深,他猶疑道。

 “孝先是擔心這書教人尊奉皇室,會阻礙到父親大事?”

 段韶嗯了一聲。

 高澄不以為意道:

 “孝先多慮了,我且問你,這書將來給我們三州六鎮的北疆子弟看,我們北疆子弟都是些什麼人?是被元魏皇室拋棄的可憐人,孝先、明月,你們還記得南下的皇室在中原縱,我們又在北疆過的什麼日子嗎?”

 “如何能夠忘記!”

 他們兩都是北疆豪族出,雖不至于迫,但北魏不許他們外出經營、游學,等于是斷絕他們的前途,一輩子只能在北疆當個低級軍

 若不是六鎮起義發,他們的子子孫孫,也都只有一個低級軍的前景。

 “大王山子弟都與元氏有深仇,尤其是出底層之人,他們富貴皆系于我父,又如何會因為一本書,而助仇寇,反恩主?

 縱使將來此書流傳開來,那元氏是否還坐在天子之位,還是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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