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翰鈺帶人直直的往時莜萱站的地方走,下意識想躲,但還是著頭皮沒。
所有的人都看著盛翰鈺,如果這時候躲開,顯得太突兀!
時莜萱抬起頭,也和大家一樣看著盛翰鈺。
看著他向自己走來,越走越近。
十米,八米,五米,三米,一米……然后而過!
“呼——”
時莜萱暗自出口長氣,好險,差點就出馬腳。
準備喝杯果驚,江司微卻從后過來,一把奪過手里的杯子:“你是誰家的?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時莜萱在心里吐槽:沒見過,說明你眼瞎心也瞎唄!
江司微剛在盛翰鈺面前落個沒臉,一心想在時莜萱這找回面子,見奪了杯子都沒反應,于是膽子更大了些。
“喂,我和你說話呢,你是耳朵聾了聽不見嗎?”江司微趾高氣揚,一貫莫名的自信。
時莜萱輕聲道:“聽見了,只是不想搭理你。”
“臭人,你跩什麼跩?”
江司微放下盛滿果的杯子,高高揚起掌要扇耳,時莜萱卻快速端起杯子往臉上潑過去——“唰!”
橙黃的橘子全都潑在江司微臉上,橘子滴滴答答往下落,落在白的禮服上,看著就惡心。
“啊——”
江司微尖利的嗓音響徹整個大廳。
隨后就將揚起的掌狠狠往時莜萱臉上扇過去,時莜萱突然后仰躲過去。
但江司微出去的手卻不回來了,一掌打在高高豎立的果玻璃容上,容落在桌上又砸倒七八只盤子,造型的蛋糕瞬間變一堆垃圾!
“天吶!這人是誰啊?太過分了。”
“據說姓江,時雨珂表妹。”
“小門小戶人家出來的,怪不得上不得臺面。”
“保安吶,這樣人還不趕出去?連我們都跟著丟臉,這種人在這里,太低酒會的檔次……”
剛才江司微要找茬的時候,這些人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態,都假裝看不見的。
現在看丟臉了,又一個個蹦出來,爭先恐后指責,顯示自己高貴和對小門小戶的不屑!
時雨珂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剛跟簡宜寧搭上話,江司微就鬧出這樣的事。
簡宜寧臉很不好看,時雨珂急忙道歉:“對不起啊,人是我帶進來的,都是我的錯,我現在馬上去給人帶走。”
江司微是一定會被趕出去的,與其被保安趕,不如出面更好一點,這還能顯示有擔當,不推卸責任!
這一招以退為進用的好,不只簡宜寧,就連簡家父母都對時雨珂印象瞬間好起來。
簡宜寧道:“那就麻煩時小姐了。”
時雨珂微笑:“簡先生不要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賺足了好印象,這才提著擺,款款向倆人的方向走去。
時雨珂說話的功夫,江司微并沒有閑著,仍然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
江司微沒占到便宜反而吃虧還被嘲笑,氣的火冒三丈,張開兩只手,十指尖尖就往時莜萱臉上抓!
時莜萱閃躲過,右腳貌似無意識的踩在拖地擺上,江司微又一次撲個空,前撲——“嗤啦”子從腰上裂開。
“嘩——”
大家哄堂大笑,連底都看的見,江司微這次臉可丟大了。
時雨珂進退兩難。
現在過去拉江司微走,就會有更多的人知道倆是一起的,時雨珂丟不起這個人。
要是不管吧,剛剛才在簡宜寧面前留下好印象,說不定現在他就看著呢。
猶豫著,時莜萱卻已經扯了桌上的桌布,飛快給江司微圍在腰上,然后給推到時雨珂面前:“你倆是一起的吧?人我給你了。”
說完轉離開。
“你別走,我殺了你!”江司微還要不依不饒。
卻被時雨珂拽住,低聲訓斥:“快走,你還嫌今天不夠丟人啊?”
時雨珂都快氣死了,剛才只是稍微猶豫下,就被那人得便宜賣乖,白撿個好。
更懊惱剛才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扯下桌布當遮布這一招?
本來應該臉的事,被別人搶了去,時雨珂心糟糕的很,偏江司微還不聽話,口里不干不凈的不停點罵人!
江司微這副做派在平時沒什麼,但今天出席酒會的人都是非富即貴,名門淑沒見過這樣的,免不了指指點點,給時雨珂也捎帶上了。
時雨珂帶著江司微走出酒店,酒會上才慢慢平靜下來。
服務生給滿地狼藉收拾趕,簡宜寧從角落里找到時莜萱:“你怎麼藏這了?”
“習慣了。”
……
說的是實話,從小到大,要不是靠一過的躲藏本事,時莜萱不知道要吃多虧。
簡宜寧只當說笑,歉意道:“對不起啊影子,剛才是我沒照顧到,你沒事吧?”
“我沒事。”時莜萱笑笑。
大廳里音樂響起來,舞會開始了。
簡宜寧很紳士的邀請:“請問這位小姐,現在您有膽量和我跳第一支舞嗎?”
一般酒會上的第一支舞,主人都會邀請自己最重要的人跳,像是母親或者妻子,朋友。
如果時莜萱答應,那麼就等于向大家承認倆人是男朋友的關系。
只是挽著簡宜寧胳膊進來就備矚目,如果倆人共跳第一支舞,時莜萱還不定會被多人羨慕嫉妒恨!
“當然可以。”答應了。
不是有膽量,而是本不知道有這樣不文的規矩!
時莜萱蔥白似的手指馬上就要放在簡宜寧手上,突然倆人面前橫進一個人:“小姐,我們大爺請您過去,有幾句話要問。”
“你家大爺誰啊?懂不懂規矩,讓他有什麼話過來跟我說。”簡宜寧很不高興。
男人報出名號:“我家大爺盛翰鈺,請您也一起過去。”
簡宜寧的氣勢頓時就矮半截。
……
簡宜寧推開包間門,滿臉笑容:“翰鈺哥好久不見,聽說您最近新婚,這次沒帶大嫂一起過來?”
哪壺不開提哪壺。
保鏢面難,大爺說要帶來兩個人,簡二卻一定堅持要自己過來,他也沒辦法。
盛翰鈺揮手讓保鏢下去,關門。
房間里只剩兩個人,他開門見山:“那天去銀座談判的人,就是剛才和你在一起的人吧?”
“不是。”
簡宜寧否認,還倒打一耙:“翰鈺哥,這件事您就算不找我,我也要找您的,您說頂盛是您創建的還繞那麼大圈子干嘛呀,咱哥倆有什麼是不能坐下來慢慢聊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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