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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寵卿卿》 第24章

第24章

假金釵的事很快就被『查清楚』, 說是二夫人邊的管事被工匠矇騙所致,送去給工匠打造的絕對是真金白銀,可誰知那工匠起了歹心, 貨的時候,最上面一層放了真的, 管事覺得工匠是人, 就沒有一支支的細查, 果真如工匠所料,隻查了最上面的一層, 就這樣被蒙混過了關。

但事既然已經出了,那國公府是絕對不會推卸責任的,因為事發突然, 現在去重新打造新的珠釵也來不及,就用一些往年打出來的金銀花生, 金銀瓜子等給孩子們做補償。

儘管很多賓客都表示, 不管什麼禮品, 只要心意到了就, 不必另做補償, 但國公府那方面卻堅持要這麼做, 最後在一片和諧聲中,看似圓滿解決了這件事。

蘇霓錦也得到了一小袋金花生, 沈氏終究還是怕甯氏找兒的麻煩, 所以匆匆用過飯後, 就帶著兒, 以自己不適為由,率先回府去了。

「一顆,兩顆,三顆……謔,十八顆。」

回去的馬車裡,蘇霓錦財迷一般數著剛到手的金花生,每一顆都有半截拇指那麼大,最關鍵的是,這些金花生居然還是實心的,掂量起來至有半斤重。

「娘,我怎麼瞧著國公府並不缺銀子呀?」蘇霓錦問,這麼多金花生,可比那一支真金釵用的黃金多多了。

沈氏拿了從蘇霓錦手裡拿了一顆金花生放在眼前仔細打量一圈後,指著花生的方向對蘇霓錦道:「你看這裡寫著什麼?」

蘇霓錦將東西湊近眼前:「平。這字什麼意思?平安?」金花生,金豆子這些東西,本來就是賞人用的,圖個喜慶吉利,有平安,順利,吉祥等字眼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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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平侯府。」沈氏說:「我以前見過宣平侯府送來的金,全都是這個標識。」

蘇霓錦驚訝:「啊。那這金花生是宣平侯府打的?」轉念一想,蘇霓錦猜出了真相:「國公夫人的嫁妝?」

沈氏點頭:「應該是了。」

蘇霓錦也想明白了其中道理,一般人家過年賞的金花生,金豆子,都是空心的,圖個喜慶吉利,但這金花生分量這麼足,又是宣平侯府打的,除了國公夫人的嫁妝之外,確實沒有更切的理由。

為了維持國公府的面,國公夫人已經把嫁妝拿出來補了,這就更進一步的說明,沈氏的猜測一點都沒錯。

「所以啊娘,由此可見一個真理。」蘇霓錦將金花生小心收錦袋裡:「不管是公侯府邸還是平民百姓,錢都很重要。您今後別老覺得自己是商戶出就低人一等,我算是想明白了,咱們勤勤懇懇,把自己的日子過好了,管他什麼高門不高門,咱們又不用靠他們吃飯,誰在乎誰啊。」

沈氏有些,自從嫁到京城來,與各大世家打道開始,背地裡就有人暗暗說是低賤的商戶出,可明明在江南娘家,也是被百般寵著長大的,一時心裡落差可以說是巨大。

幸好得幸遇良人,夫君,敬,夫妻恩多年,從未有過爭吵,兒雙全,平安康健,雖說兒之前多有叛逆,屢屢讓傷心,但一朝醒悟,便這般通懂事,沈氏心十分滿足,再無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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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霓錦和沈氏先回府了,可一直等到戌時三刻,蘇軫和蘇佑甯父子倆都還沒回來。

福伯匆匆前來回稟:「夫人,國公府那邊說,老爺和爺用完了晚飯就離開了。不在國公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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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原以為父子倆是在國公府喝酒被拖住了腳,便讓福伯去國公府詢問,沒想到他們早已離開,可為什麼父子倆到現在還不回來呢?

「爹和哥哥是什麼時候離開的?」蘇霓錦也覺得事有些不對,心中著不安。

「國公府晚上的席面開的比較晚,用完大概酉時吧。好幾個人都看見老爺和爺騎馬走了。」福伯說。

「酉時到戌時三刻,將近一個多時辰,他們便是從城外吃酒也該回來了。」沈氏擔憂不已。

福伯見狀,勸道:「夫人先別擔心,我已經派人上街去尋了。從國公府到家,也就那麼幾條路,老爺和爺說不定是路上遇見什麼人耽擱了。」

「是啊,娘,咱們別自己嚇自己。」蘇霓錦安沈氏,其實自己心裡卻還跟打鼓似的。

就在母倆心急如焚的時候,府外傳來靜,蘇佑甯高的嗓門傳來,沈氏和蘇霓錦對一眼,欣喜一笑,趕忙迎了出去,就看見蘇佑寧扶著面慘白的蘇軫進了垂花門。

倆大驚,蘇霓錦小跑著衝上前,一眼便看見蘇軫扶著左臂的手指隙溢出的跡。

「這,這怎麼回事?爹傷了。」

蘇佑寧臉上也有跡,不過看著不像是他自己的:「別問了,先進去。福伯快去找個大夫回來。」

兄妹倆一同扶著蘇軫進屋,沈氏大驚失,蘇軫對搖搖頭:「我沒事,皮外傷。」

沈氏趕命人去打水來:「流這麼多,怎麼會沒事。你們,你們究竟發生事了?」

蘇佑甯把蘇軫送到座椅上後,整個人也了力,坐在一旁氣,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沉聲道:「我們被人行刺了。」

沈氏嚇得掩一驚,趕忙屏退丫鬟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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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刺?這天子腳下,怎會有人膽敢行刺,他們又為什麼要行刺你們呢?」沈氏覺得蘇軫做的是文本就遇不到舞刀弄槍的事,行刺這兩個字,離的認知有點遠。

蘇霓錦倒是一下就反應過來了,問蘇軫道:「爹,難道是因為那些賬本?」

蘇軫聞言,蹙的眉頭,沒有反駁,算是默認。

蘇霓錦心道了一聲:果然。

又問蘇佑寧:「那你們是怎麼全而退的?」

蘇軫是個手無縛之力的文弱書生,而蘇佑寧雖然自學武,但雙拳難敵四手,更別說還要保護蘇軫的安全,若真有人存心行刺他們,他們又怎會這麼容易

蘇霓錦心中充滿了疑問。

「若不是遇到正巧路過的羅統領,我和爹只怕就回不來了。」蘇佑寧了一把冷汗,直到現在,他的後背還止不住的發涼。

「羅統領?」蘇霓錦有些意外。

蘇佑寧點頭:「你進過東宮,你應該知道他吧。」

「嗯,知道。」蘇霓錦老實道:「我第一次出宮,就是他送我的。」

「羅統領真是個好人,武功也高,今天晚上真的多虧他了。」蘇佑寧頗有的說。

「那些刺客被抓到了嗎?」蘇霓錦又問。

有沒有抓到刺客,這才是關鍵,如果真的是因為那些賬本,蘇軫父子到刺殺,那一次不,很可能還有第二次,第三次。他們又能有幾次好運,可以湊巧遇見羅統領救人呢。

蘇軫點頭:「抓到了。刺客已經被羅統領押去大理寺審訊了。你們不必太過擔心,一切有太子殿下在,殿下不會坐視不管的。」

這時福伯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是大夫請來了。沈氏趕忙開門,讓大夫進來給蘇軫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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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剪開蘇軫的服看過之後,說傷口不深,沒傷及經脈,就是流的有些多,但總的來說,無甚大礙。

沈氏跟前跟後的詢問,得到大夫肯定又肯定的答案後才放下心來。

蘇軫沒事,那大家自然就各自回房去休息了。

蘇佑寧在回自己院子的半路被蘇霓錦攔住了,蘇霓錦直接把蘇佑寧拉到了旁邊的涼亭中。

「妹妹你幹什麼呀?」蘇佑寧問。

蘇霓錦讓他聲音小一些,自己也低聲音說:「你跟我詳細說說你們遇刺的過程。刺客有幾個人,他們什麼裝扮,用的是什麼兵,他們的目標是你還是爹爹?」

蘇佑甯被蘇霓錦問的雲裡霧裡:「你問這些幹什麼呀?當時況多急,我哪記得了那麼多?應付刺客還來不及呢。」

「那羅統領是什麼時候出現的?」蘇霓錦又問。

蘇佑寧想了想後,說道:「嗯……說來也巧,就是刺客出現後不久。幸好他來的及時,要不然憑我的本事,哪能帶爹平安回來呀。那個羅統領的功夫真不錯!有機會真要向他好好學學。」

蘇霓錦看他一臉崇拜,嘟囔了一句:「有那麼好嗎?」

腦中回憶那羅統領的樣貌,那般斯文俊秀,貴氣人,真看不出來武力值有多高。可人家怎麼說都是東宮羽林衛統領,年紀輕輕就是三品,肯定是有些真本事的。

蘇佑甯見妹妹不信自己說的話,急了:「哎你別不信,羅統領真的很厲害,你聽我跟你說啊……」

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涼亭裡都充斥著蘇佑甯單方面對羅統領表達景仰、崇拜和嚮往之的聲音,蘇霓錦好幾次想走,都被蘇佑寧拉住繼續轟炸,他就跟見到了指引他人生方向的偶像般,激又矯的對蘇霓錦無限安利,想要從蘇霓錦這裡得到對他偶像的認同。

蘇霓錦為了能擺這個今夜突然化為羅統領狂熱的蘇佑寧,早點回到自己房間休息,其間也跟在蘇佑寧後頭,誇讚了幾句違心之言,滿足了蘇佑甯安利偶像的心之後,他才終於大發善心,放蘇霓錦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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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軫傷了,這些天都不能去戶部上班,就告了假在家休息,然後蘇佑寧就有事幹了。

老子在家做的最多的事,自然就是管教兒子啊。

蘇軫自己是個天生的學霸,二十二歲自己考中了探花郎,誰知道生出的兒子,並沒有繼承他的讀書天分,雖然蘇軫五歲就幫蘇佑甯開蒙,奈何蘇佑寧天資有限,並且小時候就表現出對學習不興趣的樣子,蘇軫不是那種必須勉強兒子要像他一樣的父親,既然蘇佑甯喜歡學武,那他便請武師回來給蘇佑寧授課。

如今蘇佑寧武功學的還不錯,但文化績就很一般了。

據說在國公府的酒席上,蘇佑寧還因為讀書而鬧出了些笑話,這件事讓蘇軫深深覺得,兒子可以不考功名,但還是要備一些基本的文化知識,免得今後再貽笑大方。

平時蘇軫也忙,不出空管教蘇佑寧,趁著這回傷在家養傷的機會,他給蘇佑寧制定出了一系列的讀書計劃,讀不完,背不出,就不許出門。

這讓蘇佑寧苦不堪言,卻又無可奈何。想著不能自己一個人苦,就把蘇霓錦也扯了過來,說什麼妹妹將來要嫁人,多讀點書對也有好雲雲。

蘇霓錦不在蘇軫面前寫了一幅字,讓蘇軫讚不絕口,直誇有天分,孩子的字寫的這麼好,還要讀什麼書啊,當場放棄了蘇霓錦在書房讀書的念頭,於是最後,蘇霓錦就在蘇佑寧無比羨慕的目中,開開心心的出去玩兒了,甚至還從父親大人出獲得了一筆出去玩兒的獎勵基金,把蘇佑寧的眼珠子差點給看掉下來。

從蘇軫的書房出來以後,蘇霓錦也不含糊,換上男裝,就從後門溜出去了。

對昨天晚上父兄遇襲的事始終存有疑心,總覺得事有點不對勁,於是從家裡溜出來以後,就直接往昨晚父兄遇襲的拂柳街去。

蘇佑寧跟簡單的說了他們遇襲的過程,昨天晚上,他們從國公府出來之後,就走了拂柳街的路,他們早上去的時候,走的是朱雀街,因為朱雀街比較近,就是車馬有些多,可他們昨晚離開的時候,已經是過了酉時,那時候天已暗,朱雀街上的車馬肯定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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