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夫人的院子到薔薇院,不過一刻鐘的路程。可今天這段路程卻讓方媽媽覺得舉步維艱。
回到薔薇院,玉熙揮退了眾人,只帶了方媽媽一個人進了屋子。
方媽媽拉著玉熙的手,哭著說道:「姑娘,老奴走了你怎麼辦?」?的丈夫早早就去世了,又無兒無,原先在寧家的親戚如今也不知道在哪了。離了國公府,離開了姑娘,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對未來,方媽媽不僅害怕,還迷茫。
玉熙剛才在路上已經想了很多,若是就這樣放了方媽媽出去,方媽媽以後的日子定然極為難過。人就怕無事可做神空虛。所以玉熙準備給方媽媽尋點事做。人有事做,日子就會好過許多,就如上輩子日子過得艱難,可每日大半時間都在做綉活,時間也快得比較快。玉熙反手握住方媽媽的手,說道:「媽媽,祖母要讓你出去,也許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好事。」
方媽媽獃滯了:「姑娘,你說什麼?你說我出去是一件好事?」
玉熙低聲音說道:「媽媽,你也知道我手頭拮據,若是你出去能在外面開個鋪子賺錢,我手頭寬裕了,在府邸里也好過。」
方媽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姑娘,不說我們沒本錢開鋪子,就是湊了錢,我又能做什麼呢?」什麼都不懂去開鋪子百分百虧本呀!
玉熙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媽媽不記得了,你的不是會做包子跟餃子嗎?開個包子鋪一定能賺錢的。」開包子鋪雖然賺錢很辛苦,但對於方媽媽來說卻正好,有事做了就不會想東想西了。
方媽媽苦笑道:「姑娘,生意哪裡是那麼好做的?」
玉熙卻是說道:「方媽,你的包子跟餃子做得那麼好吃,肯定會賺錢的,媽媽,我對你有信心。」頓了一下,玉熙又說道:「媽媽,你在外面賺錢了,以後我也有收,也不用為打賞下人發愁。」
方媽媽明顯被玉熙後面那句話打了:「可是,萬一虧本怎麼辦?」出去已定局,能有事做又能幫姑娘,一舉兩得。只是擔心自己會折本。
玉熙笑道:「我們只開個小包子鋪,用不了多本的。而且我相信媽媽你的手藝。媽媽,你也要對自己有信心。」
方媽媽對自己的手藝是有信心,但是卻對做生意沒信心,畢竟對做生意一竅不通。只是也知道,玉熙說的這個法子對來說,是最好的。
老夫人等玉熙走後,問了羅媽媽:「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羅媽媽說的話連玉熙都不相信,又如何騙得過老夫人。
羅媽媽低聲音說道:「審出來了,那髒東西是容姨娘邊的肖婆子給的。至於容姨娘為什麼要害四姑娘,墨雲也不清楚。」
老夫人轉著佛珠的手都沒停頓一下,雖然沒有證據證明,但幕後主使是容姨娘無疑:「那丫頭有什麼把柄被容氏抓住了?」若只是為了錢財那丫頭不會答應容姨娘的。原因很簡單,謀害主子一旦被查出來不僅自己,家人全都得死無葬之地。
羅媽媽小聲說道:「墨雲與薛管家的小兒子有了首尾。」所謂的首尾其實就是私。丫鬟都是主人的私有,沒得主子的同意與人私相授,這墨雲還是姑娘邊的丫鬟,這事更嚴重。壞了姑娘的名聲,死都不足惜。
老夫人停下轉佛珠的說,說道:「賣到礦上去。」私相授,謀害主子,若是直接打死可不便宜了那個賤丫頭。
羅媽媽面不改地應了,過了半響見老夫人沒說話了,小心地問道:「老夫人,薛明家的小兒子怎麼置?」
老夫人淡淡地說道:「讓他們去莊子上。」薛管家的老娘是老夫人的母,老夫人待他一直很親厚,所以他才得了採買的缺。可再親厚敢壞了規矩一樣重罰。
秋氏知道老夫人重罰了薛管家的,很是驚訝地問道:「出什麼事了?」薛家那可是老夫人的心腹,若不是犯了大事,老夫人不可能將這一家子放到鄉下莊子上去的。
李媽媽搖頭:「一大早四姑娘就將墨雲捆了送到老夫人那裡去,我想薛家的應該是跟這事有關係。」
秋氏想不明白:「就算墨雲犯了事,跟薛明家的也挨不到邊呢!」
正在納悶之中,柳銀滿臉笑容地走了進來,說道:「夫人,容姨娘被足了。」
秋氏越發覺得這事出蹊蹺。很顯然,這事跟玉熙那孩子不了干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曹,曹就到。正念叨著玉熙,就聽到外面丫鬟回稟說四姑娘來了。
玉熙說通了方媽媽,不過們對做生意一竅不通,玉熙就想秋氏主持中饋對這些庶務肯定很悉,所以就過來取經了。
秋氏一見玉熙,就忙問道:「玉熙,為什麼你早上將墨雲捆了送到上房去?」
玉熙讓秋氏揮退邊的丫鬟,將這件事前後因果說了一下:「伯母也知道我的子,就算墨雲做得不好,我最多就責罵兩句,可也不能就因為責罵兩句就對我下這樣的毒手吧?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秋氏這下知道了為什麼老夫人會容姨娘了,原來是這個原因了:「這個毒婦。」竟然這麼狠辣,連玉熙一個四歲的孩子都不放過。
玉熙贊同,容姨娘確實是個毒婦,不過想要除掉這個毒婦,暫時還不的。
秋氏猜測容姨娘會對玉熙下手大概是在報復寧氏,沒敢將原因告訴玉熙,只聲問道:「你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玉熙將自己想讓方媽媽出去開鋪子的事說了一下。
秋氏沉默了一下,說道:「玉熙,開鋪子不是那麼容易的。」
玉熙忙說道:「伯母,我知道開鋪子不容易。我也不指著開鋪子能賺錢,我只是想給方媽媽找點事做。伯母,寧家的人都沒有了,方媽媽在外無親無故,現在放出去,又能去哪呢?這些還是小事,我最怕的是方媽媽出去以後胡思想,將倒騰壞了。」頓了一下,玉熙又繼續說道:「伯母,開個鋪子主要是讓讓媽媽有事做,這樣就不會胡思想了。」
秋氏問道:「這是你的想法,還是方媽媽的想法?」若是玉熙想得,那這孩子也太有心了。
玉熙道:「是我的想法,方媽媽在我的勸說下也同意了。伯母,我跟方媽媽對開鋪子這種事一竅不通,想請伯母指點一下。」
秋氏聽了這話覺得有趣,笑著說道:「開鋪子要考慮的事很多,比如說鋪子開在什麼地段?鋪子規模多大,還得看附近有沒有跟你做一樣行當的店鋪……」
玉熙聽完以後認真考慮了一下,說道:「伯母,鋪子不要很大。另外西面跟東面的租金太貴,也是不。」
秋氏倒是笑了一下:「沒想到玉熙還懂這麼多。你考慮的很對,東面跟西面的街道的鋪面都很貴,一年租金最得上千兩,包子鋪肯定不能開在那。」包子鋪若是開在哪裡,到時候租金都賺不回來了。
玉熙道:「那伯母覺得開在哪裡合適?」
秋氏想了一下道:「南面是平民區,那邊的人雖然沒有東面跟西面那般富貴,但手裡還是有兩餘錢的。只要你們包子好吃,不愁賣不出去。我覺得你們可以在南面開一家包子鋪。」鋪子開得小,租金也小,就算做得不好也不會虧太多。若是做得好,名聲積累了,到時候再擴大規模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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