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姨娘知道自己有孕,喜極而泣。盼兒子盼了這麼多年,卻沒想到在死心的時候這個孩子卻來了。
容姨娘著自己的肚子,說道:「兒子,你真是娘的小福星。」若不是這個孩子來得及時,真的會被送到家廟去的。
玉婧可沒那麼多心思想弟弟的事,問道:「姨娘,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嗎?」當務之急得解決眼下的事。
容姨娘微微嘆了一口氣:「這段時間,我們在怡然院好好養病就是。」有這個孩子等於有了護符,不過容姨娘也知道若是敢借了這個孩子做什麼,老夫人現在不會,等孩子生下來后一定會找算賬的。
玉婧卻不甘願:「姨娘,我在份上本就矮了他們一頭,若是這次再丟了機會,以後我在們面前也不起腰桿了。」
容姨娘著玉婧的頭,恨鐵不鋼地說道:「你現在後悔了?早之前讓你好好做課業的時候你怎麼聽?現在後悔晚了?」若不是玉婧一直苦,從早到晚,甚至還說要借病退出,何至於想出這麼一個下下策。
母兩人正說著話,就見著羅媽媽過來了。羅媽媽也沒有太多的廢話,直接將容姨娘邊的兩個丫鬟跟心腹婆子帶走了。
容姨娘氣得臉鐵青,但也不敢跟老夫人對著干。如今國公爺不再如以前那般護著,還是低調行事。而且,如今再重要也重要不過肚子里的孩子。
玉熙看到課堂只跟玉辰,心裡嘀咕著莫非玉婧也借病退出?不該呀,昨日瞧著還神抖索的,而且玉婧跟玉如又不一樣,玉如是跟不上學習的進程,玉婧最近表現良好。
帶著滿腹的疑問,下課後玉熙問了紅珊。
紅珊眉眼都是笑的,二姑娘走了也好,以後就不能再欺負家主子了:「姑娘,昨天容姨娘生病了,二姑娘伺候了容姨娘一整夜,也累得病倒了。」
玉熙很懷疑這消息的真實,就玉婧那子可不像是能整夜不睡覺就伺候人的的孝順兒:「容姨娘是怎麼生病的?」
紅珊搖頭說道:「不清楚。昨天傍晚時老夫人了容姨娘跟二姑娘過去,據說容姨娘是被人抬了出去的。沒多久大夫就來了。」老夫人邊的丫鬟婆子那跟蚌殼似乎的,非常,打聽不到有用的消息。這些消息還是從老夫人院子里的使婆子那打聽到的。
玉熙覺得這事應該不是表面上那般簡單:「老夫人在容姨娘與二姑娘之前,有沒有見什麼人?」
紅珊想了一下說道:「有,宋先生去見了老夫人。」
玉熙一下明白了,怕是二姐作假的事被宋先生拆穿了。玉熙其實有些納悶,都看出裡面有問題,宋先生那般厲害的人怎麼到現在才發現玉婧作假?什麼生病,若是猜測得沒錯,容姨娘生病是假,為玉婧打掩護是真。
玉婧不來了,課堂上只剩下玉熙跟玉辰兩個學生了。到這個時候玉熙也不願再藏拙了。再藏拙,玉辰都將比得連渣都不如了。可就算玉熙努力表現,也只堪堪地跟玉辰打了一個平手。玉熙可是知道,玉辰課餘時間還要練琴作畫。相比之下,玉熙還是淪為了陪襯。
玉熙不知道的是,這會的表現卻讓宋先生嚇了一大跳,以為玉熙跟不上進程的,還在琢磨著玉熙能堅持到什麼時候。沒想到玉熙給這麼大一個驚喜。
放假的時候,正巧到下雨天了。
玉熙站在門口,著不時飄落得仿若珍珠似的小雨珠,嘀咕著道:「好不容易放兩天假,竟然下雨了。」一個月有兩天假,這是宋先生規定的,也是讓學生放鬆。當然,玉熙不可能放鬆。一放鬆,就很可能跟不上進程了。
下雨天,繡花鞋很容易沾。
申媽媽說道:「姑娘,我抱你過去吧!」大戶人家的姑娘都很貴,四歲的姑娘若出門逛街什麼的都是由人抱著的。
玉熙才不願意:「不要了,我自己走過去。」又不是真的只有四歲,已經二十多歲了讓人抱,怎麼想怎麼彆扭。
申媽媽看玉熙態度很堅決,也就退了一步:「姑娘,再如何小心,從薔薇院到上房也有一刻鐘的路,總會將鞋子掉的。若是讓姑娘了寒,就是老奴的罪過。姑娘,還是讓老奴背你過去吧!」
墨見玉熙還是不願意,說道:「姑娘,若是你服弄了,到時候老夫人定然要責怪我們伺候得不經心了。」
玉熙也不知道老夫人哪裡來的興緻,昨日吩咐下來說讓今日去上房用早膳,要不然今天下雨就不用出去了。玉熙想了一下說道:「媽媽年齡大了,還是讓紅珊背吧!」紅珊是老夫人的丫鬟,如今去老夫人那裡,肯定是不能落下了。
玉熙趴在紅珊的背上,申媽媽再一旁撐著青布油傘。走在綿綿的細雨當中,玉熙忍不住出手去,雨冰涼冰涼的。
申媽媽見狀趕說道:「姑娘,別玩,會著涼的。」現在這種天,最容易著涼。現在姑娘可不比之前了,如今還每日都吃大夫開的食補方子呢!
玉熙笑著說道:「我沒這麼。」自從跟了宋先生學習,老夫人對的態度是越來越好了。可不是真的只有四歲,老夫人對態度轉變這麼大定然是有盤算的。不過就現在的境也沒的選擇,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到了上房,老夫人倒沒表現得太過熱,這讓玉熙很是鬆了一口氣,要是來個祖孫深也不知道自己不得住。
丫鬟翠玉過來說道:「老夫人,早膳擺好了,可以用膳了。」
早膳非常盛,有粳米粥、小籠包、水晶蝦餃、百合、梅花糕,還有菠菜、脆薑兒、醬黃瓜等六樣小菜,另外還有一道燕窩疆字口蘑湯。
玉熙看了這麼多好吃的,肚子都開始咕咕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留下的影,如今的是最不能挨的。
上房的廚子手藝那絕對是國公府里最好的,做出來的東西味道不說比大廚房的好太多,就是方媽媽也比不上。
東西好吃,吃得也就多了。玉熙吃了一碗粳米粥,兩個小籠包,六個水晶蝦餃,小菜也吃不了不,最後還喝了一小碗口菇湯。
在玉熙吃東西的時候,老夫人了不止一次了,到最後老夫人的眉頭皺得能夾死兩隻蒼蠅:「四丫頭,你看看你三姐是怎麼用東西的?」這麼一副死鬼投胎的樣子,不知的人瞧見,還以為國公府苛待了。
玉熙剛才只顧著吃東西,哪裡會注意玉辰。現在被老夫人提醒,不想關注都不。
玉辰吃得很慢,細嚼慢咽,拿筷子夾菜的作也很優雅。一副大家閨秀的做派。
玉熙心裡有些氣餒,吃個飯都了陪襯了。也不知道這種陪襯的日子,什麼時候會結束。
吃完這些,丫鬟又端來了一碗羊蛋羹。玉熙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就不吃得那麼飽了,這羊蛋羹一看就好吃。雖很飽,但玉熙還是吃了一口,怎麼著也要嘗一下味道吧!要不是被老夫人盯著,真的很想將折彎羊蛋羹吃完,太好吃了。
韓老夫人再忍不住,說道:「你平日用膳都是這麼沒節制的?」也不知道申媽媽是如何伺候的,四丫頭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規勸。
玉熙搖頭說道:「沒有。只是今日的東西實在是好吃,所以忍不住多吃了一些。」
韓老夫人臉這才緩和,說道:「以後需要注意,東西就是再好吃也得適量,暴飲暴食對不利。」韓老夫人可是非常講究養生之道的,要不然也不會保養得這麼好。
玉熙老老實實地應了。
用過早膳,玉熙準備去正院。玉辰走出來與說道:「四妹妹,明日我去舅舅家做客,你跟我一起去吧!」玉辰的舅舅是平清侯,如今更是兵部左侍郎,是手握實權的重臣。
玉熙才不願意起:「三姐姐,不用了,我想趁著這兩日溫習功課。要不然,我怕要又挨打了。」好在如今宋先生打人只是做做樣子,並不大疼,但玉熙還是覺得沒面子的。
玉辰也沒強求,笑著道:「也好。」
老夫人聽到玉熙拒絕了玉辰的邀請,握著佛珠的手一頓,跟邊的羅媽媽說道:「這個丫頭的心思有些深了,讓申婆子好好看著,有什麼不對立即告訴我。」
羅媽媽忙應下了。
玉熙這一個月只去了正院兩次,而且每次都是來去匆匆。這次,玉熙有時間陪著秋氏說了好半天的話。
柳銀走進來說道:「夫人,容姨娘說肚子有些痛,要請大夫。」容姨娘有懷孕的事並沒有宣揚出去,不過這還是逃不秋氏的眼。只是因為老夫人不讓聲張,也不敢輕舉妄。
玉熙看著秋氏的神不虞,站起來說道:「伯母,我還有一堆的課業,我先回去了。」
出門的時候,已經停雨了。玉熙說道:「去園子里走走。」雨後的花園,肯定更加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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