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安和謝蘊寧兩人吃完核桃抄手后,暫時就沒有去洗碗,而是一起將舊床上鋪著的粽墊、棉被什麼的搬到新床那屋。
鋪好新床,整理好書桌,謝蘊寧這才挽著袖子去洗了碗。
陸九安也沒有閑著,之前抄手包多了一些,如今又沒有冰箱,也沒有辦法冷凍,陸九安便想著將抄手用紗布遮起來連同菜板一起放進碗柜里,晚上煮點稀飯,把核桃抄手用油煎一煎就是一餐了。
謝蘊寧做事嚴謹,洗碗也跟做科研似的,廚房都收拾得干干凈凈,這點深得陸九安的心。
“謝蘊寧。”
陸九安喚了一聲,徑直說出自己的打算,“你說我自己重新砌個灶臺咋樣?”
眼下的灶,是泥灶,灶沿上都不能放碗,沾點水看起來都是臟兮兮的,再加上四煙,做個飯煙熏火燎的就跟在煉丹似的。
陸九安自己雖然沒有砌過灶,但還想試試的。
“我找人問問哪里能買到青磚?”
“行。”
謝蘊寧上班走后不久,陳木匠就過來給陸九安修了舊床。
舊床大致還是好的,只是不能在床上有大點的作,一就吱呀吱呀地作響,陳木匠也沒用釘子固定,就削了幾塊小木片,往連接的接口一塞就穩妥了。
“陳叔,這就好了?”陸九安詫異地問。
陳木匠收拾自己的工箱,有竹道:“小病。”
“謝謝陳叔。”
陳木匠樂呵呵地笑道:“丫頭,你客氣啥!以后有什麼要修的,盡管來找我。”
“那我就不客氣啦。”
陸九安拿著張弛送的布到了胖嫂這,甜又臉上帶著笑,遠遠地就道:“嫂子。”
胖嫂一聽是陸九安的聲音,一邊解著圍一邊從廚房走了出來,一邊招呼道:“妹兒來了,坐。”
“嫂子,您知道哪里能買到棉花和線嗎?”陸九安倒也沒有藏著掖著,徑直道:“我就兩服,一看這天轉眼就晾了,我得做件棉。”
胖嫂也不是那種高高在上的人,聽見陸九安這麼一說,頓時罵道:“你那養父母也太不是個東西了。”
瞅著人家的家境好,把自家的閨換過去福,卻待陸九安,陸九安這孩子命也太苦了些。
“嫂子,你都知道了?”
陸九安也沒想到還沒用自己的世賣慘呢,胖嫂就已經知道了,這也好的,可不想和陸家那些白眼狼扯上任何關系。
“區里的電話是你哥接的,妹兒,你也別傷心難過,你嫁了謝技員,你的好日子還在后頭呢!”
在胖嫂看來,陸九安嫁給謝蘊寧,那就是實現階段越。
謝蘊寧每個月有工資,只要陸九安勤儉持家,兩人肯定能將日子越來越紅火的。
“承嫂子吉言了。”
胖嫂一笑,一張圓臉就充滿了喜氣洋洋的親切,拉著陸九安坐下,像一個熱心腸的大姐似的替陸九安想著以后。
“妹兒啊,姐尋思著你的手藝不錯,要不,我問問林場食堂,看看需要不需要幫工?”
陸九安沒想過去林場食堂做幫工,便委婉拒絕了,聲道:“嫂子,我這才到林場,若是就進了食堂幫工,人家會說閑話的,對你們的影響不好。”
胖嫂聞言,就更喜歡陸九安了,有原則、拎得清,哪哪都好。
“你這妹兒咋這麼得姐的心呢!”胖嫂想到陸九安送的炸小魚和蘑菇鋪蓋面,夸獎道:“若不是現在不讓做買賣,就你那手藝,開個小飯館,綽綽有余。”
“嫂子,我正想著要不做點什麼集市的時候換點東西回去呢,你是知道的,我來林場什麼都沒有帶,我們等于要置辦一個新家,謝蘊寧的工資還不夠我們倆的開銷,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愁死了。”
胖嫂作為勤儉持家的人,何嘗不知陸九安的擔憂,家兩個人領工資,一到過年都還的,更何況陸九安家就謝蘊寧一個人的工資。
“我看炸小魚不錯,要不,你先炸點這個?”
陸九安遲疑道:“那我試試?”
“試試!”
其實炸小魚并沒有什麼技含量,只不過現在油多貴啊,普通人家哪里舍得做油炸食。
在陸家村也只有紅白喜事、逢年過節時才會做油炸的果子啊、啊之類的,這對于廚師們來說,“下炸”。
“姐支持你。”
胖嫂想著自己家的兒子就很喜歡吃這炸小魚,等后天陸九安擺攤了,得給兒子買一些留著。
“謝謝嫂子。”
胖嫂注意到陸九安手里的布,主詢問,“妹兒,你要用紉機做裳不?”
“嫂子,我想等棉花做棉襖。”
“這有白的,做棉襖的多不耐臟?”胖嫂作為人,首先考慮的是耐不耐臟,“我今兒就給區里的供銷社打電話,讓他們給我送點耐臟的布料過來。”
“好的呀。”
陸九安正準備回家時,顧的走了過來,怪氣地問,“喲……你也在這里啊?”
“,你要啥?”
胖嫂心里不耐煩,表面還是熱地招呼著顧。
顧在面對胖嫂時,是另外一副面孔,聲道:“嫂子,你給我稱一斤衛生紙。”
胖嫂應道:“好咧。”
“陸九安,我聽說你把你的爸媽給告了?”
區里往林場打了電話,場長和副場長自然是要知道這通電話是所為何事。
“顧老師的消息靈通。”
顧一副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對陸九安進行批判道:“陸九安,他們雖不是你的親生父母,卻也是你的養父母,你怎麼可以這麼冷無去告他們?養恩大過生恩,你難道不懂?”
陸九安一聽顧這話,不僅不氣反而淺淺一笑,裝作不懂似的問道:“顧老師的意思,我應該做一個包庇犯罪分子的罪犯嗎?”
“你……”顧氣的俏臉泛紅,“我沒這麼說。”
陸九安歪著頭,笑盈盈地啞口無言的顧,道:“可是區里那邊都認真調查犯罪過程了,罪犯也承認了,顧老師這是在懷疑區里的辦了冤假錯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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