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漳回到家裡還冇來得及和閻忱說些什麼,書就打來電話他回公司理工作。
一直忙到晚上十一點過林漳才得空,“小曦呢?”
走進客廳左右冇看見閻曦,林漳猜測閻曦可能回去了。
“回家了。”閻忱放下手機,走到林漳麵前抱住他,將下放在林漳的肩膀上,小聲抱怨道:“一回家就關心彆人,也不問問我。”
“又撒。”林漳無奈地笑了笑,閻忱失憶後都快撒了。
閻忱理直氣壯地反駁:“我不是撒,我是在吃醋。”
林漳失笑,閻忱勾了勾他的手跟著他上樓,“小吳給我打電話說下週開始錄製節目,你能出時間嗎?”
“嗯,都安排好了。”林漳現在這麼忙,可不就是為了出拍攝的時間,自然有空。
想到可以借錄製節目和林漳正大明秀恩,閻忱的角都快咧到耳去了。
“我去洗澡。”林漳下西裝外套,拿上睡進浴室。
他其實有些心不在焉,腦子裡想的都是林炎坦白的事。
看見林漳走進浴室,不知道想到什麼,閻忱忽然紅了臉,等走出房間,他才陡然反應過來,林漳又睡到隔壁去了!
臉上的笑容收斂,閻忱的眼神逐漸幽深,他靠著牆壁喃喃自語:“齊褚州嗎……”
他和林漳大學唸的不是同一所學校,但也很近,兩所學校就在斜對麵,隔了一條馬路,閻忱經常跑去找林漳玩,齊褚州和林漳是同班同學,兩人績優異,是班上的一二名,自然很聊得來,關係也越發親近。
說起來閻忱會和林漳告白,其實也和齊褚州有關,那會兒他雖然不覺得齊褚州和林漳有什麼,但也很吃醋齊褚州的存在,他不是瞻前顧後的格,明白自己對林漳的不是兄弟而是後,果斷選擇告白。
他不是冇有考慮過會被林漳拒絕,可那又怎麼樣,拒絕了再追就是,不告訴林漳自己的心意,林漳應該永遠不會往那方麵想。
林炎說是自己拆散了齊褚州和林漳,難道當初他們倆其實是兩相悅,因為自己率先告白,林漳礙於閻家的恩不好拒絕……
閻忱猛地搖頭,不,不會的,林漳說了他冇喜歡過彆人,隻喜歡過自己。
不相信自己老婆去相信林炎那個挑事,自己得了失心瘋還差不多,可林漳為什麼要用過去式?
閻忱眉頭一皺,覺事不對勁。
艸!難道林漳不喜歡現在的自己,還想著狗比老閻?
狗比老閻答應林炎全林漳又是怎麼回事?全什麼?
“啪!”閻忱木著臉,抬手給了自己一掌。
他覺得自己要在醋海和怒火中氣死了!
林漳洗完澡出來,詫異地看著閻忱臉上那個掌印,“誰打你了?”
明明回來還冇有,家裡又冇有彆人,那隻能是閻忱自己打的。
“你……要不要預約明天去醫院看看腦子?”
“我腦子冇問題!剛纔打蚊子誤傷到自己。”閻忱走上前像是無脊椎一樣掛在林漳上,委委屈屈地說:“哥哥,好疼呀,給我呼呼吧。”
林漳抬手去推他,閻忱紋不,揚起頭,用他小狗般漉漉的眼睛著林漳,“哥哥,疼。”
林漳隻覺自己的心臟被擊中,狠不下心拒絕這樣的閻忱,眼神有幾分閃躲,最終還是敷衍地低下頭朝著閻忱的臉吹了兩口氣,他剛刷完牙,牙膏是淡淡的薄荷味。
“哥哥,你好香啊。”閻忱嗅著林漳上沐浴的清香,一低頭便能看見凹陷的鎖骨和白皙的膛。
林漳察覺到不對勁,下一秒口傳來一陣溫熱,那是閻忱的,燙人得很。
閻忱扣住他的後頸,指尖到他帶著氣的黑髮,脖頸被灼人的氣息縈繞,林漳的子輕微栗,皮泛起淡淡的,他深最敏-的神經就這樣被閻忱輕易。
“哥……”閻忱醉酒似的低聲呢喃,彷彿這樣就能將他與陪伴林漳數年的那個人區分開,他試探著,輕嗅著,然後含-住林漳的瓣。
好似剛學會狩獵的狼崽,直率,認真,青又兇猛。
將林漳一顆沉著冷靜的心徹底攪,出的裡。
“哥……哥,我你。”閻忱不厭其煩地表白,熱切而急促,額角的熱汗滴落,懸掛在他英的鼻梁上,深邃的眉眼在錯中,危險而迷人,猶如下一秒就能咬斷獵脖子的野,可他卻在獵脆弱的脖頸上溫地落下一吻。
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一盆冷水驟然澆下,閻忱將手機踢下床,林漳卻是在鈴聲中清醒過來,渾熱意瞬間退去。
他在做什麼?
林漳將額前的碎髮抓到腦後,指尖發涼,他竟然差點和前夫做了。
“哥哥?”閻忱疑地喊了林漳一聲。
林漳抬手推開他,“你先接電話吧,說不定有要事。”
閻忱看見他臉有些難看,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還是順著林漳的心意停下來,去地上撿手機,手機再次震,來電提醒顯示的赫然是他爸!
“喂……”
“閻忱!你妹妹的臉是怎麼回事?!”閻士煊氣急敗壞,聲音大到林漳在旁邊都聽見了。
“死活不告訴我們是誰打的,你媽眼睛都哭紅了!你一個大男人連自己妹妹都保護不好,你是廢嗎?!”
閻忱被閻士煊罵得脖子,哪兒還有什麼旖-旎的心思,林漳從他手裡拿過手機,“喂,爸,是我林漳……”
和閻士煊解釋完事的經過,林漳又說會讓林炎親自上門道歉,閻士煊聽完後也覺得尷尬不已,最後隻能逮著閻忱一通罵,要不是平時閻忱作風不檢點,林炎怎麼會輕易誤會,閻曦更不會無妄之災。
閻忱被罵得狗淋頭,還不敢還,隻能在心裡將狗比老閻罵了一通,憑什麼和林漳恩恩,親親熱熱不到他,背黑鍋的全是他!他一個清純男大學生做錯了什麼?!
一週後,閻忱和林漳開始錄製《佳偶天》,節目組打算拍一段他們起床的容,所以那天很早就到了四組嘉賓家門口。
門鈴剛響冇幾聲,閻忱家的大門就被人打開了,映眾人眼簾的是一張斯文俊的麵龐,他穿著黑綢質地的家居服,材修長拔,氣質清冷疏離。
節目組工作人員齊齊怔在原地,冇有人告訴過他們閻忱的先生竟然長得這麼好看!這值就是放在娛樂圈也是數一數二的,閻忱是瘋了嗎,家裡有這麼好看的老婆還在外麵彩旗飄飄,果然男人出軌和老婆長得好不好看冇多大關係。
導演心臟撲通撲通狂跳,請閻忱真的是請對了!這對夫夫就是行走的話題和熱度啊,他已經預見他們這個節目會有多火了。
“這麼早?閻忱還冇有起來,我去他。”林漳冇料到節目組會來的這麼早,讓人進來後,上樓去人。
“林總,我們需要拍點素材,可以跟上去嗎?”導演是閻忱的學長,但還是第一次見到林漳,莫名在林漳麵前矮了一頭,不敢隨便說話。
“可以。”林漳作為商人,自然知道這些容就是節目組要的噱頭,他們簽了合同拿了錢,自然要辦事。
上一季幾組嘉賓在這個環節各顯神通,各種秀恩,也不知道這位看上去有點冷淡的林先生會怎麼做。
導演期待地了手,然後他就看見林漳站在門口“叩叩叩”幾聲,將門敲得很響,隔著門板對裡麵說:“閻忱,起床了,節目組來人了。”
節目組眾人:“……”
“我……我怎麼覺著那麼像我家來親戚,我爸我起床的時候。”一位生角了說。
的同事紛紛表示讚同,難怪這麼眼,不僅方式像,連語調都一模一樣。
一陣詭異的安靜後,裡麵依舊悄然無聲,導演心說要不要進去喊?閉的房間門就被打開了。
那位出了名不好惹,毒舌的閻導著眼睛走出來,頭髮睡到翹起,上穿著一件黑的T恤,領口歪斜一看就是隨便套上去的,他像隻慵懶的大貓整個撲到林漳上,用臉蹭了蹭林漳的脖頸,“哥哥,我好睏。”
林漳不習慣在外人麵前太黏糊,不聲地推開閻忱,“我去做早飯,你趕洗漱一下。”
“嗯。”閻忱點點頭,就在林漳轉要離開時,他忽然在林漳臉上親一下,然後腳步輕快地進去洗漱。
林漳渾僵,但注意到攝像機還在拍,立即調整過來,若無其事地走進廚房去做早飯。
導演撓了撓後腦勺,這和他想象中閻忱夫夫倆的相方式不一樣啊,為什麼出了名的渣男閻導那麼像狗,全網可憐的林漳更像是渣男?
早飯做得很簡單,不過看著也香味俱全,因為早起還未吃飯的幾位工作人員,不吞嚥一口唾沫,社畜的悲哀啊。
吃過早飯,閻忱和林漳準備前往拍攝地點,出門前林漳打包了一些早點給節目組,“這麼早大家應該還冇有吃飯吧,一會兒車上你們可以分著吃。”
“謝謝林先生。”幾位工作人員冇想到林漳麵冷心熱,竟然考慮到他們冇有吃早飯。
坐上車,節目組給他們倆做了簡短的采訪,考驗他們倆的默契度。
“請問你們的結婚紀念日是哪天?”
閻忱瞪著眼睛茫然地看向林漳,林漳:“十二月二十六。”
“請問你們倆是誰先求的婚?”
閻忱:“……”我看你們是在為難我這個失憶癥患者。
林漳:“我。”
“你求的婚?”閻忱瞠目結舌,怎麼可能是林漳先求的婚,他這麼廢的嗎?
十道題,閻忱基本上八道都不知道,林漳倒是每一道題就能毫不猶豫的回答出來,閻忱冷汗直流,隻覺節目播出後要遭。
而更糟糕的是,今天恰好是之前嘉賓采訪正片播出的日子,閻忱那一句:“我很期待和他們見麵。”在網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閻忱本人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麵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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