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稠的藥沾染了傅思衡的頭髮和睫,順著他的下往下滴在潔白的襯衫上,他心裏起了不小的火氣,當即沉了臉。
秦箏知道傅思衡乾淨,本來是跪坐在床上,嚇得直接往後坐在床上,連忙後退拉來距離:「傅思衡,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沒忍住……」
見嚇得和了驚的小貓一樣,傅思衡下心裏的怒意,轉出了臥室。
關門聲響起的時候,秦箏舒了口氣,然後想起剛才那一幕又覺得很可笑,兀自輕笑了一聲。
笑過之後,突然有點想家了。可能人一生病就容易勾起家的緒來。
從小被父親像男孩一樣養,並不弱,甚生病,而這病又和傅思衡喂避孕藥有關,心裏一點不難過也不可能。
因為不顧父親反對執意要進娛樂圈,被那倔老爹趕出了家門,五年都沒能回去。
但秦箏心裏清楚,倔老爹也惦記,每次老媽著來劇組看,都會帶上倔老爹親手做的梅子小。
記憶中第一次吃藥嫌苦,倔老爹給做了梅子小,自此就上了這一口。
可最近半年,老媽出國進行學流,弟弟又進了科學研究院,都不能如願見面。
中途,自己想家回去過兩次,倔老爹還是那句話:不退出娛樂圈就不認!
秦箏不自覺嘆了口氣,抬眸看著端著葯進來的傅思衡,幾分悲傷幾分撒道:「傅思衡,對我好一點。」
傅思衡察覺出狀態的異常,淡淡地「嗯」了一聲,然後走到床邊坐下,抬手招呼:「過來。」
秦箏蹙眉「哼」了一聲,反而離得更遠了些:「剛說對我好一點,就要強行灌我葯!傅思衡,你真當我好欺負?」
傅思衡突然心生「惡」念,沉著臉道:「我要就欺負你呢?」
秦箏心鬱結,深呼吸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要非要這麼對我,那咱們騎驢看唱本!」
傅思衡笑了起來:「那我可看不過你,畢竟你是專業的。」
秦箏:「……」沒想到他開始和自己看起了玩笑!
未及反應,傅思衡已經繞過床邊走到跟前,然後端起葯喝了一口,輕扣住的後腦,以封口,將葯一點一點渡過來。
苦漫延口腔,秦箏本能想躲,傅思衡卻加大了力度扣住的後腦,然後另一隻手放下藥摟住了。
一口接著一口,甚至沒有給息的機會,一碗葯見底,傅思衡拿了顆棒棒糖給。
秦箏驚訝得看著傅思衡:「你還買了這個?」
這是傅思衡剛才在廚房找糖時,傭人給他的,說是買來哄家裏孩子的,太太怕苦正好可以用。
秦箏將棒棒糖快速放進裏,沒等傅思衡開口,就上前抱住了他:「這還差不多!你不對我好,以後會後悔的。」
然後起吻住了傅思衡,當傅思衡反應過來在幹什麼時,輕推開:「我不喜歡甜的。」
秦箏笑得很開心:「我還不喜歡苦的呢!」
傅思衡見緒真像小孩子一樣說變就變,勾起手指在額間輕敲了一下:「秦三歲!」
秦箏聲音佯裝小孩子的樣子摟住他的脖頸:「傅叔叔好!」
傅思衡被逗笑了,著的頭髮:「還有什麼想吃的?」
秦箏口而出:「梅子小,我看家裏有廚師的,應該會做吧。」
「好。」
傅思衡很吃這些東西,不知道廚師會不會做,但不知是何原因,直接應聲答應。
他想可能是的要求合理而簡單。
午飯時,秦箏如願得看到了餐桌上的梅子小,高興得夾起來,只是兩口就覺得味道不對,但還是繼續吃完。
傅思衡察覺到不怎麼喜歡,但也沒說什麼。
在訓練基地生活多年,他不喜歡浪費糧食,秦箏這點很好,他猜和父親是軍人有關係。
秦箏昨天被傅思衡折騰得不輕,再加上生病,疲乏得很,但見傅思衡去書房,還是跟了上去:「老公,我想陪你。」
很珍惜他們在一起的每一刻,每一刻都是培養夫妻的機會,並不想浪費。
傅思衡沒有出聲拒絕,就直接跟著進去了。
傅思衡打開電腦理公務,直接坐在地毯上,頭枕在傅思衡的上。
他沒想到會如此,和一隻小一樣黏著人,又不讓人膩煩。
書房裏很安靜,只有鍵盤敲擊聲。
秦箏不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中彷彿看到林暖茵推門進來:「思衡,你們在幹嘛?」
然後,傅思衡立刻起將推在地上:「秦箏,別在這裏勾引我,我不會你!」
秦箏很快站起來:「傅思衡,你別忘了,我們結婚了!」
傅思衡立刻上來拉著往外走:「現在就去離婚!」
秦箏一個激靈,視線清晰起來,鍵盤的聲音也清晰起來,才發現自己做了個噩夢。
抬手了惺忪的眼睛,抬眸看向傅思衡,看到他認真的樣子,言又止。
沒過多久,傅思衡低眸道:「去臥室睡吧,正好我要出去。」
說話間,傅思衡已經關上電腦,起抱起了。
秦箏被放到臥室床上的時候,手拉住了傅思衡:「你說,會給我解釋。」
傅思衡拿下的手,稍有不悅:「兜這麼大圈子,就是問這個?」
他其實有點二人在書房裏安靜自然的相,卻沒想到是為了這個。
小小年紀心機,還真的像舅!
秦箏也不高興了,直接坐起來直視傅思衡:「你非要這麼想我,我也沒有辦法,但我覺得你堂堂傅總,應該言而有信!」
傅思衡語氣肯定:「放心,我和阿茵不會有事。」
秦箏猜到了,但凡他們要在一起,傅思衡不會讓為傅太太。
但即使如此,林暖茵永遠在他心裏是第一位,只要有事,傅思衡可以拋下一切去找。
而傅思衡又這樣理所當然,咄咄人,秦箏了平常的控制:「不會有事,不清不楚也不應該,你喊阿茵,怎麼不喊我阿箏?」
「秦箏,別無理取鬧,領證的條件請你別忘了!」
傅思衡扔下這樣一句,直接轉向外走去。
領證的條件……得知趣嗎?
傅思衡甩手關門時,秦箏拿起枕頭直接砸了過去。
秦箏氣了一會兒,逐漸冷靜下來,知道自己那個夢影響,緒有點失控。
安著自己來日方長,要一點點來。
傅思衡一下樓,等在客廳的廚師就迎上來:「傅先生,梅子小屬於南江當地小吃,有很多種做法,我想太太不喜歡吃,一來可能喜歡吃新鮮梅子做的,二來可能喜歡的是某種做法。」
傅思衡沒應聲,點了支煙了心裏的火氣。
廚師站在一旁忐忑不安,默默汗。
他連著猛吸了三口煙,想起輸前蒼白的臉,心裏了幾分。
傅思衡抬手掐滅了手裏的煙,對廚師道:「我去找新鮮的梅子,你研究幾種做法。」
「好,好。」廚師點頭,連忙撤了。
傅思衡到星曜的時候,陳特助已經等在辦公室門外,遞上了手裏拿著的資料:「傅總,這是楚越集團最近的經營資料。」
傅思衡抬手接過來,進辦公室后對著陳特助道:「把太太家裏人的詳細資料找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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