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寫作業當然沒什麼意思,林衡提起筆時思忖道:“不如我們來比賽,誰寫的快,正確率高好不好?”
“可以。”宗闕應道,“輸贏要做什麼?”
既然要比賽,當然會有獎勵和懲罰。
“輸了的……中午出去買雪糕。”林衡笑道,“怎麼樣?”
“好。”宗闕答應了。
同科作業同時進行,筆尖在紙上刷刷做響,兩個人的進度都相當的快。
試卷翻頁,即使到了最后的大題雙方也沒有停下。
定下的鬧鈴響起時,兩人的筆同時停下,林衡側了過來看著宗闕的進度道:“同一道題?”
“嗯。”宗闕應道。
“那來對答案。”林衡將試卷挪了過去。
對答案的速度很快,兩個人的試卷除了字跡不同,答案完全一致,連大題的公式過程都沒有任何的出。
最后的結果是沒有輸贏。
“怎麼辦?”林衡看著完全一樣的試卷,那種一手拉扯大的覺再度浮現,比起輸贏而言,就更足一些。
但外面烈日炎炎,他在放假回家之前就讓阿姨將冰箱清空斷電了,現在想吃雪糕就沒戲了。
“想吃雪糕?”宗闕問道。
林衡點頭:“想吃。”
“一起去。”宗闕起道。
林衡抬頭笑道:“好。”
這麼熱的天氣,他一個人不想出去,可有人陪著就不一樣了。
室有空調加持一片涼爽,但開門的那一刻外面的熱浪直接席卷了過來,如同直接踏蒸籠。
林衡步伐停住,在宗闕看過來時道:“我突然覺得不吃雪糕也好的。”
宗闕手扣住了他的后頸將人帶出了家門,門被帶上,后頸的手收了回去,林衡掌心已經微:“我就是猶豫一下。”
“我幫你解除這種猶豫。”宗闕下樓道。
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下樓是必然的,與其猶豫,還不如干脆了斷。
“那謝謝你了。”林衡恢復了冷靜道。
“不客氣。”宗闕道。
林衡覺得手心不冒汗了,反而有點兒。
想揍人的那種。
實在有些灼目,兩人挑著涼地去了附近的超市,直接批了一些零散的雪糕回來放進了冰箱。
即使是假期,住在附近的阿姨中午仍然會過來做飯,兩個人各自沖了澡,吃了飯后進行了午睡。
林家買在這里的房子就要就是為了讓林衡走讀方便,而這里的單元都是幾乎一樣的房間結構,三室一廳,其中兩間了臥室,剩下的一間則了書房,各自午睡很方便,也不會互相打擾。
宗闕小睡半個小時起來洗了把臉卻不見另外一個房間的人出來,他輕輕推開門,攏著薄被的年睡的正沉。
一放假學生就容易熬夜,一熬夜就容易晚起,而酷暑天的午覺又容易睡的久睡的沉,宗闕想著他早起的狀態,輕聲帶上了門后坐進了書房。
他沒去作業,而是從書架上挑選了一本鋼琴容的書坐在了一旁。
家有余資,培養孩子時總會注重其他方面的發展,林衡并沒有在學校過多的展這方面的本事,可他的書架上卻擺放著考級和獲獎的證書,書房的一角也放置著蓋好的鋼琴,沒有落灰,說明經常會彈。
宗闕也涉獵過音樂方面的東西,當時在娛樂圈帶人,藝人唱歌演戲雙線發展,作為經紀人同樣需要對這些東西做一些了解,才能保證出一些意外狀況,但也僅限于涉獵,不算通。
活了幾世,他的生命延長了很多,而林衡才不過十幾年的人生,相當優秀。
書翻過一頁又一頁,日頭漸漸不那麼強烈,宗闕看了一下時間,雖然天還亮,但是再不走,轉瞬間就會天黑。
他在書中夾上了書簽放進了書架,拿起手機點了幾下,想起林衡早上醒來的狀態,手機應該是沒靜音。
消息刪除,他從草稿紙上撕下了一格紙,在上面寫上了幾個字。
天快黑了,我先走了,作業先放你這里,明天早上過來。
宗闕。18:03。
紙條放在了作業本上,宗闕拿上東西,換上鞋子輕輕關上了房門離開,下樓時手機震了一下,他掏出手機看到了新發來的消息。
極晝:確定廖的蹤跡了。
消息后面附帶了地址和他目前所從事的工作。
宗闕停下腳步:將這個給錢海的消息網。
對方做借貸,手里肯定有消息網,也不缺錢,但是必然舍不得花這麼多錢去追一個不知道跑到哪里的人,所以才會去為難能找到的。
極晝:沒問題。
手機收起,宗闕坐上了回家的公車。
日暮西垂,天帶了點兒蒙蒙的覺時,抱著薄被睡的昏天暗地的人睫了兩下,翻了個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抓著頭發看向了窗外,意識一瞬間清醒了,卻也懵了片刻,拿過手機看著上面的時間,下床到了外面,已經不聞任何人聲。
林衡著太,覺得睡的太久頭疼的很,坐在了書桌前醒著神,也發現了上面留著的字條。
視線定格,看著上面的時間,林衡過了手機發著消息。
林衡:到家了麼?
那邊的消息回的很快:剛到。
“回家就要一個多小時,到底多早起來的。”林衡喃喃了兩聲,還是沒忍住趴在了書桌上。
那邊的消息又發了過來:剛醒?
林衡笑了一下:嗯,從中午睡到晚上,頭疼。#腦袋疼。
宗闕垂眸打字:用清水洗臉,走走就能緩解。
林衡:不想。#懶。
宗闕神不,中午睡久的狀態確實會不太舒服,生鐘顛倒,但要緩解,無非是這些辦法。
林衡半天不見他發消息過來,心有些許忐忑,或許話語太親昵太明顯被對方察覺了。
他正打著字,消息卻發了過來:可以接著睡到明天早上。
林衡手指一頓,刪了打出的字:“我是睡神麼?”
手指跳,新的消息發了出去:你回家要那麼久,其實這幾天可以先住我這里。
外面那麼熱,來回顛簸也很熱。
他倒是想過一起去市圖書館,可是那里一到夏天小朋友就很多不說,也不能說話打擾別人,還是有很多地方不方便。
宗闕看著堆放在桌子上的東西:這幾天不行,我先去沖澡。
林衡手指一頓,發出了兩個字:好的。
“所以這幾天回去還有事?”林衡輕輕嘆了口氣,放下手機去準備自己的晚飯。
沖澡代表著終止話題,想要再開始,總要找點兒正事說,太沒話找話或許會被對方察覺心思。
如果他們不僅是朋友就好了,可總覺得即使不僅是朋友,那家伙也不會閑的沒事跟他嘮什麼廢話。
林衡的生鐘倒沒什麼影響,假期的作業還在繼續,宗闕早來晚走,似乎并不覺得往返有什麼麻煩。
直到最后一天,所有的作業寫完整理,林衡看著他往書包里放著作業的舉道:“后天就相當于開學了,明天好好休息一天。”
宗闕抬頭看向了他:“你明天要回去?”
“明天回去收拾一些東西,下午帶過來。”林衡緩緩深吸了一口氣笑道,“競賽培訓期間不允許住校,要不要住我這里?”
即使說服了自己,還是忍不住想要向他靠近。
“好。”宗闕答應了,“你明天下午幾點回來?”
“五點左右。”林衡心臟微熱。
“我六點過來。”宗闕說道。
“嗯,好。”林衡笑道。
宗闕帶好東西離開,林衡站在窗口看著緩緩走出,沒夕中的拔影,心臟跳的無比劇烈。
那是一種抑制不住的高興,讓人抓心撓肺,卻又不得其解,有一求不得的心痛和苦,可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卻又都是讓人心翻涌的甜味。
他的這種況應該做……
“暗。”
……
林衡回家只是去取母親新給他挑選的當季的服,對方的眼很好,既不會在學生群里標新立異,版型又設計的很好,面料也很舒適。
“你說你寫作業干嘛非要去學校那個房子,讓同學來家里寫多好。”林母一件件比對著服道。
“他害。”林衡一件件收拾著服道。
“嗯?”林母笑著了一下他的發頂道,“你那同學看起來可不像害的樣子,小孩子家家的從哪兒學的張口就來?”
“跟您學的。”林衡笑了一下。
“說的也是,畢竟是我生出來的。”林母拍了一下他道,“行了,我也不問你原因,有個同學結個伴也好的,起碼安全。”
“嗯。”林衡想起宗闕心中微微了一下。
“兒子,你最近是不是談了?”林母側頭看著他的神驀然問道。
林衡手中一頓,下意識錯開了視線:“沒有,我現在要好好學習,考上理想的大學。”
林母坐在一旁,看著兒子心虛的舉,心里輕輕嘖了一聲。
就像是藏在手心里的沙,越想藏越藏不住。
“嗯,兒子真有志氣,加油,一定能考上理想中的大學。”林母笑著重讀后面幾個字。
林衡覺得的話里真是沒有多誠意。
……
林衡五點到了住所,收拾擺放服結束也才到五點二十,而那等待的時間就好像一秒一秒的數著度過,直到五十分門鈴的響起。
林衡開門的時候先看到的不是人,而是他手里捧著的相當難以忽視的箱子:“這是……什麼?”
“謝禮。”宗闕進門將東西放下道,“打開看看。”
林衡帶上了門,打開箱子時看到了一個相當漂亮的學院模型。
校門,標志的建筑,巧而又震撼人心,連每一片屋瓦,每一個窗戶都清晰可見。
這是他理想大學的標志模樣。
“你從哪里買到的這個?”林衡打量著,眸中滿是欣喜。
“自己做的。”宗闕說道。
用心的禮當然是自己做的比較好。
那一刻林衡似乎知道了宗闕每天要回去的原因,他聽到了自己心臟劇烈跳的聲音,砰砰砰的讓人心慌。
他拼命下去的,好像隨時準備著噴涌而出,然后將他焚燒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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