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烈酒帶著燒昏過去的許懷謙直奔府城里最好的醫館。
還是濟安醫館。
他家的藥貴是貴了點,但許懷謙自從開始吃他家的后,整個人都眼可見的有在變好,別的醫館沒有他家醫館的名頭,陳烈酒信不過。
到地,他將許懷謙從馬車里抱進醫館,點名:“讓你們家最好的大夫來。”
醫館里的諸位大夫見他一個哥兒輕輕松松地抱著個大男人進來,說話辦事有條有理,知道不是個好惹的,忙把醫館里醫最好的苗大夫推了過去。
苗大夫瞧著年紀很大了,他坐在床邊給許懷謙把脈,見昏迷不醒的病人都還在下意識地往外吐,眉頭鎖。
“怎樣?”陳烈酒拿帕子給許懷謙他下意識吐出來的,見狀,心急地問了一聲。
“哎!”苗大夫嘆氣了一聲,收回手,搖搖頭,“本就弱,還虧空得這般厲害染上風寒,沒得治了。”
就算還有得治,那也千難萬險,絕對不是他們這種小府城里的人能夠救治得起。他觀陳烈酒一行的著,也不是什麼達顯貴之家,干脆沒把后面的話說出來。
“你撒謊!”陳烈酒一雙眼睛銳利得好似能看穿人心,他惡狠狠地盯著苗大夫,“好好的一個人,他是病了,又不是死了,怎麼就沒得治了?”
“難不你家醫館都把不好醫治的疑難雜癥以一句沒得治了打發了?”
“這樣看來,你們濟安醫館也不過是徒有虛名,不配擁有昌南第一醫館的名頭!”
威脅的意味十足!
好霸道的哥兒!苗大夫被陳烈酒那雙直的人心的眼睛盯著,像是脖子上被人架了一把刀,這人今天他救也的救,不救也得救,不然這哥兒絕對不會對他們醫館善罷甘休!
“……好吧。”
橫得怕愣,愣得怕不怕死的,人家腳的不怕他們穿鞋的。要是因為他而毀了濟安醫館的名聲,背后的東家絕對繞不了他。
苗大夫僅僅只是猶豫了一會兒頷首答應了醫治,不過他也沒把話說得那麼絕對:“不過我丑話說到前頭,他這種況治是能治,但是這所消耗的銀錢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而且……”
他說到這里頓了頓,陳烈酒不耐煩得很:“而且什麼,說!”
苗大夫無可奈何:“而且就算治好了,我也只能保住他十年壽命,這十年間,他還得不能冷了,不能熱了,不能再有任何風吹草凍了。”
許懷謙的如果說以前還有一生氣在維持,用藥日日滋補著倒也沒什麼大礙,可他現在直接就是病膏肓,就剩下一副空殼子了,救過來恐怕也要日日忍病痛的折磨,非大毅力者絕能堅持得下去的可能。
“只有十年的壽數了?!”屋里的王婉婉聽到這話,直接心疼得落了淚,這是遭了多大的罪,才會把一個人折磨這樣。
就連對生命和壽數還沒有什麼概念的陳小妹都知道十年很短,短到二哥只能活到十八歲,連出嫁都看不到了!這麼一想,的眼淚似珠子一樣不爭氣直掉,止都止不住。
見們這樣,苗大夫眼神也跟著一黯,這也是他一開始就說,治不了的緣故。就算治好了,病人忍不了這種病痛的折磨,自己也會想死的。
“哭什麼哭!”陳烈酒跟他們所有人都不一樣,他不覺得大夫說只能活十年,許懷謙就只能活十年了,他又不是閻王爺,憑什麼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人還沒死,你們就哭上喪了?這不是有得治麼?”
說著他看向苗大夫:“我們治,不管花多錢我們都治!”
苗大夫見他這般執拗,只好道:“那還請你們到柜臺取一只百年人參來吧。”
陳烈酒忙從錢袋子里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給王婉婉:“去取!”
來之前,怕許懷謙拿不那麼多銀子,他全都給換銀票了。
苗大夫見他們真有錢,也不再多言,等王婉婉取了人參來,從醫藥箱里取出小刀,了又,要切參片給許懷謙含。
陳烈酒見他這般墨跡,直接奪過人參掰了一截,開許懷謙的,給他塞放好,對著苗大夫道:“請吧。”
苗大夫看了眼那掰得就剩半截的人參,拿銀針出來給許懷謙施針的時候,心里一直再罵。
暴遣天!暴遣天!
如此敗家!
看你們把錢花了拿什麼給病秧子治病!
苗大夫為人雖然摳門小氣了些,不過醫是真的好,幾針扎下去,許懷謙就不再無意識地咳嗽吐,含著參片漸漸進沉睡。
晚上取了針,陳烈酒給他把人參扣出來,灌藥下去,又掰了一截人參給他含上。
如此反復三天,一百年人參用完,許懷謙才堪堪醒過來。
剛醒過來,他眼睛都是花的,本看不清東西,只能夠確定自己在一間滿是藥味的屋子里。
“……阿酒,咳咳咳。”他迷茫地了個音節,隨即扯到滿是傷口的嚨猛烈的咳嗽起來。
“我在,你別說話。”陳烈酒幾乎是在聽見他第一個音節時,就握住了他的手。
手被他的手心一握,他手上的溫度燙得他了,跟隨的他聲音去看他,卻什麼也看不見,只能看到一團紅的影子,聽到他的聲音,看到這團紅,確定是陳烈酒后,他才放心地點了點頭。
“你剛醒過來,上還沒好全。”陳烈酒捉著他的手,蓋到被子里去,“再躺兩天,等過兩天好了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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