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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翎尚未開口,凌波便驚道:“那、那我!師妹,你是把我的七六也凍住了嗎?”
現在想想,從前想起師尊,甜苦兼而有之,可自從跟隨師妹開始修煉,短短兩日,再想起師尊,便不覺心,難道是因為師妹?
小雪人真儀表示不滿:“為何不把我的也凍住?我,我也不想再念著那個人了!”
了了沒有回答,辛翎卻問:“我會漸漸地失去一切,變……變行尸走麼?”
凌波聽了,連忙對了了說:“不行不行,我不要做行尸走,你快給我改回來!”
了了奇怪地說:“只是讓你的腦子保持清醒,是冰,不是蠱,你還是你,不過耳清目明,去除掉了不必要的雜念。”
凌波的雜念是對太離仙君的慕,辛翎的雜念則是那過于泛濫的心腸,若是這兩人能夠清醒一些,前者不至于拜無上宗二十余年迄今還沒擇道,后者也不會輕信柴獻葬送自己一好前程。
“是你們有求于我,既然如此,我認為什麼是雜念,什麼就是雜念。”
了了理直氣壯,凌波辛翎啞口無言,最終辛翎還是選擇信任了了,天生便是劍癡,倘若去除雜念能夠繼續練劍,那麼愿意,人世間的,本就無心沾染。
凌波原本想罵師妹兩句,說都不說一聲直接給凍結雜念,轉頭一想,比起一年里見面屈指可數的師尊,自然是朝夕相的師妹更值得信任,橫豎雜念凍結后對師尊沒了覺,就那麼著吧,不值得為此與師妹吵架。
不過還是對著了了指指點點:“我可告訴你,不許有下一回,你要是再在我上做手腳,必須得提前告訴我,征得我同——啊!你怎麼又在吃!”
指點江山的凌波一回頭,本想強調師姐的地位,卻發現了了快把端來的那盤餞吃!
“不許再吃了!你是真的不怕生蛀牙?等整個修仙界知道你無上宗了了背地里是個吃糖吃到蛀牙的笨蛋,那樣你就開心了?”
了了:“我不會生蛀牙。”
“嗯嗯嗯,我信。”
上這麼說,凌波還是將餞全部收走,每日定時定量給,是真的擔心師妹生蛀牙。
了了瞇了瞇眼睛,既然師姐這樣待,也不是好相與的。
凌波不給師妹吃甜的,師妹就修煉,最后累到一瘸一拐回房,可因為雜念凍結,連帶懶耍的想法都不好使了。
不過即便如此,凌波依舊沒有找到自己的“道”。
到了最后一日大比,已功重塑靈臺的辛翎親去尋仇,當著飛羽劍派其他人的面,斬殺廢人柴獻,眾人見竟真能重新執劍,靈臺亦恢復如初,盡皆驚得瞠目結舌。
十年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劍修似乎逐漸活了過來,辛翎一口承認無上宗的了了師妹并未說大話,對方當真是為重塑了靈臺,于是這最后一日大比尚未開始,了了的座位前后便已滿了蹲守之人,其中便有飛羽劍派的弟子。
柴獻已死,他們前來是為了向了了請求幫忙救治被冰雪所傷的掌門真人,靈臺重塑,這四個字太過吸引人,以至于部分門派中人為了爭搶位置大打出手,生生將這威嚴公正的門派大比變鬧市。
“了了師妹來了!”
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麼一聲,眾人翹首看去,卻不見無上宗了了,頓時怒斥:“心機深沉!想用假消息迷人?我可不上你這惡當!”
那人屈道:“你們不覺著冷麼?這寒意一靠近,不就證明了了師妹來了?”
點誰誰到,此人還真不是放煙霧彈,很快了了與師姐師兄便出現在比武場口,眾人對是趨之若鶩,一窩蜂地上前去,“了了!了了師妹!在下有事相求!”
“了了師妹!我們驚天門有一法寶名為赤霞奇羽,倘若師妹能夠為我派師叔重塑靈臺,我派愿將此寶雙手奉上!”
“了了師妹!在下門派有一本極為妙的劍譜,相傳是天上仙人所創!只要了了師妹愿意——”
他們拼了命往了了邊湊,殊不知了了最不喜歡陌生人靠近,尤其這些人湊一群,各種各樣的氣味摻雜其中,元景與玉書用劍鞘力抵擋想要靠近了了的人,凌波一開始把了了護在后,可有些人過于“熱”,只好將其推開。
見師姐吃的勁兒都使了出來,了了眸微,四下爭搶之人頓時如同倒掉的玉瓶,“哎喲哎喲”的摔倒在地,原來是地面不知何時生出一層寒冰,眾人站立不能,腳底打,通通摔了個底朝天。
了了目不斜視從中間走過,寒冰隨即消失,對于這些人的哀求,了了不為所。
幫師姐,是因自己的果子攥在師姐手中;幫辛翎,是因辛翎送的四象劍法確實奧妙無比。看這兩人順眼,才愿意出手,旁人的死活與何干?
尤其是那飛羽劍派的掌門真人,能撿回一條命全靠凌波勸說,眼下竟敢恬不知恥前來請求了了助其重塑靈臺,也不怕笑掉他人大牙!
無上宗愿意賣這個面子,也得看了了愿不愿意。
最后一日大比,便是年輕一輩中萬眾矚目之人,見了了在臺上輕松取勝,元覃不得不服氣:“短短數日,小師妹長迅速,若是現在的,我恐怕在手下走不了幾招。”
了了像是一塊干癟的海綿,瘋狂地汲取著戰斗經驗,元景與玉書亦看得神,只有凌波得意叉腰:“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帶大的小孩。”
元景看向師妹,沒穿曾多次被冥頑不靈的小師妹氣哭,并且發誓再也不管對方。
最后站在了了面前的是另一位修,本屆門派大比修比男修略,但整實力卻高出一大截,因此到了終賽,留在臺上的七人里,只有一位是男修,并且第一個被淘汰,了了打敗了其余四人,只剩下這最后一位。
巧的是,對方的道與了了一樣,不過顯然沒有了了得心應手,畢竟了了是冰雪所化,甚至能夠反過來控這位修召喚出的冰層。
眼見勝負即分,四下忽地響起一聲男人輕笑,笑聲清朗聽,帶著邪氣,眾修士即刻亮劍,左右戒備,隨后一陣大風刮起,將比武臺上的旗幟唰的一聲自中間撕裂,風沙散去不再迷眼,沒等詢問來者何人,一道白自天照宗殿擊出,而另一道黑與白在空中撞炸裂,引起的巨大沖擊,令許多修為中等及以下的修者連站都站不穩,更有甚者竟被這斗法激起的余威掀到了空中!
凌波連忙了了:“師妹!快下來,別傻站著,是魔族!”
天上黑云滾滾,閃電在黑云中翻滾放大,一條金爪黑龍于云海現,若若現中,了了看見一個黑男子瀟灑坐于龍頭之上,他容貌生得極為俊,一雙細長而風流的桃花眼此時盈滿笑意,“許久不見,太離,你是越來越護短了。”
那道黑正是他對了了的襲,太離仙君單手背在后,淡漠地說:“你卻沒什麼長進。”
男子笑道:“聽聞你這位小徒弟很有些本事,我想借一用,不知太離意下如何?”
太離仙君反手就是一擊,金爪黑龍發出一聲龍,男子隨意以長袖拂開太離仙君的攻擊,低頭朝比武臺上的了了看去,依舊笑容滿面:“你便是太離的小弟子吧?若嚴格算起,你應當喚我一聲師叔才對。”
太離仙君冷喝:“住口!宿錦,你墮落為魔,早已被逐出無上宗,怎敢在此大放厥詞!”
宿錦笑起來:“你我怎麼說也算同門一場——”
他還待再說些激怒太離仙君的話,忽覺座下黑龍有些異樣,低頭一瞧,金爪黑龍上,竟有冰藍寒冰快速凍結!
宿錦笑意微頓,飛而起,單腳踩在金爪黑龍頭上,“你的小徒弟,本事還不小。”
他原本要云淡風輕去除黑龍上的冰,誰知運氣而行,卻發覺這冰古怪得很,自己竟無法將其破壞,只能眼睜睜看著金爪黑龍自空中直直摔落地面!
眾修者四下逃竄,黑龍將地面砸出偌大一個巨坑,原本站在了了對面的修生怕自己倒霉被著,腳尖一點飛下比武臺,走時還不忘喊了了一聲,可了了紋不,直到修落地,了了才道:“我贏了。”
先下比武臺的人算輸,修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命跟贏,究竟哪個重要?
金爪黑龍發出聲聲慘,不復先前在天上的囂張跋扈,沒了如此威風的坐騎后,魔王宿錦瞧著,顯得寒酸了許多。
這下他總算開始正視了了,不再將視為太離的所有,了了站在比武臺上,冷冷地問他:“誰是短?”
宿錦目錯愕,這小姑娘在說什麼?
殊不知他先前那句太離護短令了了耿耿于懷,誰是短,誰要他護?此人有眼無珠,真該做雪人放在爐火上炙烤,讓他嘗嘗融化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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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於微末中,敢行不凡事。為了爭得一口氣,也為了不在強者的憐憫下生存,更為了在這片星空下活出屬於自己的精彩,唐陽毅然的踏上了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