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歲爺,大阿哥來了。”梁九功走進書房稟報。
“讓他進來吧。”
胤褆進了書房便規規矩矩的給康熙請安。
“你不在延禧宮陪你額娘,也不再乾東五所陪你福晉,怎麼來朕這里來了。”康熙放下又一本請安折子,問道。眼看胤褆就要出征了,康熙便給胤褆放了一天假,讓他好好陪一陪惠妃和大福晉。
“兒臣這不是要離開了,來給您請安來了。”胤褆嘿嘿一笑,回道。
“哦,是嗎?”康熙讓胤褆坐下,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他這個大兒子平日里大大咧咧的,這早上才剛見過,他可不信下午胤褆會特地來和他請安,“朕記得有句話無事獻殷勤,非即盜,你給朕解釋解釋這是什麼意思。”
被康熙的目盯著,胤褆只得老老實實回道:“兒臣想去瞧瞧長安。”
康熙知道胤褆說的是真話,有些詫異的看著他,奇怪他怎麼突然想起了長安,畢竟平日里他可不會去關心長安。長安百日后,除了胤禛依舊時常來看之外,就是胤禟和胤俄這兩人時不時來一趟。
不過兄友弟恭是康熙所希看到的,胤褆想見的又是最心的小兒子,便讓梁九功帶著他去偏殿。
這幾日因為要打仗的緣故,常常有大臣求見,長安留在書房不方便,康熙便留著他在偏殿,偶爾會去陪一會。
此時乾清宮宮殿,長安懷里抱著他的新寵——一只布老虎,不停的,時不時還發出清脆的笑聲。
胤褆上前注視著長安,心中慨,孩子果然是一日一變。
他上次見到長安還是百日宴的時候,那會的長安比他大閨出生的時候大不了多,這會的長安又白又,還胖乎乎的,圓潤的臉頰看著就很好上手。
這麼想著,胤褆直接出了手,了長安的臉頰,嗯,確實很上手。
長安有些懵的看著面前的這個陌生人,似乎還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好一會,臉頰上才傳來微微的刺痛,啊啊的表達自己的不滿。
胤褆心虛的看著長安被掐紅的臉,小孩子的皮他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這麼,他都沒用力就紅了。
他的兩個閨被福晉看的死死的,本沒有上手的機會。
長安嘟著,有些惱的用布老虎護住了臉,使勁往另一邊轉去,雖然這個人上的氣息也是甜的,但是他決定暫時不理他,哼,長安的臉是誰都能掐的嗎?傳承記憶說了,腓腓永不為奴,除非包吃包住!
胤褆被長安的反映逗得哈哈大笑,手臂一撈,長安就出現在了胤褆的懷里:“人小,氣倒是不小。”
“長安,我是你大哥。”察覺到長安眼里的陌生,胤褆介紹道,“等你長大了,大哥帶你去騎馬,帶你學布庫。”
大哥?大哥是什麼,能吃嗎?想到吃的,長安小微漲,一口水從角了出來。
前幾天康熙帶著長安用膳的時候看長安饞的不行的樣子,詢問過太醫和娘之后,讓人準備了小米糊喂長安。
米糊雖然沒有加任何的調料的,但對只喝過的長安來說卻是絕對的味,加上康熙限制他吃米糊糊的次數,他就更加饞了。
“長安怎麼突然流口水了?”胤褆幫長安了角,詢問守在一旁的娘。
娘有些尷尬的回到:“小阿哥估計是饞了。”隨后跟胤褆解釋了一番。
聞言胤褆忍不住再次大笑起來,“十五弟,沒想到你還是個小饞貓。”
“啊呀~”長安不是饞貓!長安是腓腓,嗷嗚嗷嗚的腓腓!
已經些許恢復在蛋里的記憶的長安自然是聽懂了胤褆的話,不滿的拍了拍胤褆的脖子,沒辦法,手太短了,拍不到臉。
胤褆看著長安清澈的大眼睛,只覺得即將上戰場的張消失的無影無蹤,對長安的喜也不停的上漲,難怪四弟得了空就往乾清宮跑,可惜一去戰場便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長安,大哥。”長安漸漸和胤褆親近了起來,胤褆便教導道。
他記得他大閨六個多月的時候就能阿瑪了,哥哥比阿瑪好念,四個月的長安應該也能說話了。
“啊呀~”長安無辜的看著胤褆,里發出不明意味的咿呀聲。
“長安,我是大哥,你可不許忘了大哥,知道嗎?”胤褆一本正經的叮囑道,“等大哥建功立業回來,給你準備一份大禮。”
不知道是不是胤褆許諾的大禮起了作用。
長安忽然開口喊道:“呀~咿呀~哥呀~”
胤禛一進偏殿就聽到了長安的這一聲模糊不清的“哥哥”發音,又見胤褆聽到聲音后興的表,不由得臉一黑。
草(一種植),被摘桃子了。
他教長安了這麼多天的哥哥,居然便宜了大哥!
從此以后,小心眼的胤禛開始了和胤褆“針鋒相對”的道路。
和胤禛一同進到偏殿的康熙同樣黑了臉,不由分說的從胤褆懷里抱過長安,說道:“長安,阿瑪。”
長安的桃花眼爭得老大,茫然的看著康熙,“咿呀?”
對上長安葡萄似的大眼睛,康熙剛升起的一點氣瞬間就卸了,只得安自己道,長安還小,剛才只是無意間發出的聲音,長安最親近的是自己這個阿瑪,到時候第一個會的一定是阿瑪。
隨后就將胤褆和胤禛一同趕走了,專心的偏殿教長安說話。
剛來看長安,甚至都沒抱到長安就被趕走的胤禛再度臉黑。
康熙并沒有教導長安很長時間。
十幾日后,裕親王福全傳回來的戰報讓康熙臨時決定要駕親征。
康熙不顧前朝后宮的勸阻,毅然整備軍隊,準備前往戰場。
“汗阿瑪,求您三思啊!”
除了已經趕赴蒙古邊境的大阿哥以及還什麼都不懂的長安之外,其他阿哥都出現在了乾清宮。
“汗阿瑪,君子不立危墻之下,這是您教給兒臣的,駕親征風險太大,請您三思啊!”太子跪在康熙面前,以頭搶地懇求道。
戰場局勢瞬息萬變,若是康熙出了什麼意外
此時的太子和康熙的甚篤,并不愿看到這樣的況出現。
“保,朕只是在后方指揮,有前侍衛護著朕,不會有危險的。”康熙對太子的關心很滿意,拍了拍太子的肩膀道:“朕駕親征,清朝政務就給你了,不要讓朕失。”壯年時期的康熙愿意去信任這個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太子。
“汗阿瑪,長安一直由您養,與您最是親近不過了,您若是駕親征,誰來照顧長安呢?”見太子勸不康熙,胤禛趕勸道。
想到小兒子,康熙的心一時間也有些搖,但很快又堅定了起來:“這段時間朕會將長安給太后養,有太后照料,朕沒什麼不放心的。”
其他阿哥也在盡力的勸說康熙,然而康熙作出的決定沒有任何人能夠搖。
昔年康熙下定決心撤藩,前朝幾乎人人反對,后宮的太皇太后也是拼命勸阻,最終康熙依舊堅持撤藩。太皇太后都拉不回下了決心的康熙,何況是其他人呢。
康熙的作很迅速,命太子監國后就帶著八旗軍隊趕往前線。
康熙走后,后宮陷了一片寧靜之中,只有深后宮的人才清楚,那藏在寧靜之下的波濤究竟有多洶涌。
太后甚至發現有不人手都進了寧壽宮,一怒之下,一向慈和不問世事的太后直接下令各宮閉宮,在各自宮中抄寫經書為皇上祈福。
寧壽宮。
“長安可醒了?”午休醒來,太后第一時間就問起了長安的況。
蘇麻喇姑上前扶起太后,“回太后娘娘,十五阿哥已經醒了,在偏殿玩著呢,奴婢這就讓人抱來。”
太后樂呵呵的抱過十五阿哥,眼中滿是疼之。
“哀家的長安又重了。”在太后的寵溺下,不過七八日,長安直接從未發面的饅頭長了發面且蒸過的饅頭模樣,真·白白胖胖,險些讓昨日來看長安的胤禛抱不長安。
長安也興的抱著太后,對這個讓自己吃上果泥的皇瑪嬤很是親近,小臉蹭啊蹭,看到一旁的宮將弄好的果泥端上來之后更是親了太后好幾口。
太后不得先帝喜,一輩子也沒有自己的兒,卻很喜歡孩子,尤其喜歡愿意親近自己的孩子。
原先長安送來寧壽宮的時候太后害怕他哭鬧,誰知長安整日樂呵呵的,還格外的親近自己。這也讓太后很快就把長安當了心肝寶貝,半日不見便要問的。
太后一小口一小口的給長安喂果泥,眼里滿是寵溺。
長安開心的拍著小手,吃的不亦樂乎。
“都理好了嗎?”太后瞧見以為嬤嬤走了進來,臉上的喜退了不,語氣冰冷的問道。
“回太后娘娘,釘子都拔干凈了,茉香也招了,是外邊的人做的,奴婢無能,查不到手腳的人。”那位嬤嬤恭敬的行了禮,回話道,與此同時將手中的紙張給蘇麻喇姑,“這是茉香的證詞。”
他們的人手都在后宮,查到宮外就有些無能為力。
茉香原先是太后宮里的灑掃宮,前兩日將不知名末混了十五阿哥日常穿的里。
好在康熙走之前,悉藥理以及一些私手段的桂嬤嬤留在了長安的邊,及時發現了茉香的手腳,并且稟告了太后。
太后平日里不顯山不水的,看上去不問世事,卻不是傻子,何況邊還有個跟著太皇太后歷經三朝的蘇麻喇姑,很快即下令封鎖寧壽宮,很快將手腳的人查出來,抓住了差點被滅口的茉香。
回想起那日桂嬤嬤稟告的容,太后還有些心有余悸,對幕后之人恨得咬牙切齒。
居然有人將手進了寧壽宮里。
康熙將小十五給是信任,若是長安真的在宮里出了事,這個與康熙毫無緣關系的太后怕是也落不得好,這些年積攢下來的母子估計也會因此消失的一干二凈。
于是太后下了狠心,仔仔細細的將寧壽宮查了一邊,將寧壽宮里的釘子全都拔了干凈,尤其是長安邊,只剩下了康熙留下的人照顧。
“將證據收好,等皇帝回來了給他置。”太后并不認得滿語,看不懂證詞,便沒有管,只待康熙回來之后再行置,“看好茉香,別讓死了。”
“啊,啊。”張著的長安見里久久沒吃到果泥,急切的拍了拍太后的手臂。
“知道了,小饞貓。”太后點了點長安的鼻尖,調侃道,轉頭又對著蘇麻喇姑道:“長安這子也不知道隨了誰,又饞又急。”
后宮的風雨尚未停歇。
康熙那頭卻又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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