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從十八歲穿越到五年后,起碼都會覺得不用學習了,事業有了,手里有更多錢可以揮霍了。
而仲星燃恰恰相反,因為沒有經歷過大學,他甚至有一堆樂理知識要學;事業雖然算是有,可是也因此跟聞紀年半綁定了。
至于錢……
他兜里甚至找不出買一包煙的錢,比十八歲還慘。
仲星燃了一鼻子灰,郁郁不得志地躺在客廳里打開手機,發現了一個眼的群聊。
這個群原先“五個單帥哥”,現在改了“四個單帥哥和一個耙耳朵”,不知道是誰改的,難怪他剛開始沒找到群聊。
群里包括他一共五個人,是高中就建好的。
里面的人是他第一支樂隊的全部員。
仲星燃不知道耙耳朵是什麼意思,也沒當回事,隨手在里面發了條消息。
[no1xr:你們都在燕中嗎,明晚老許的酒吧見?]
老許是樂隊里的鼓手,大名許啟明,在燕中市經營了一家酒吧,以前沒出道的時候,仲星燃經常去那里駐唱。
很快,就有人回他了。
[啟明星:你?來我的酒吧?吃錯藥了嗎,兄弟。]
[no1xr:我,去你的酒吧,很奇怪??]
[啟明星:等會兒,你是本人嗎,不會是嫂子吧?嫂子,我的酒吧早倒閉了。]
仲星燃險些吐,咬牙切齒地發了條語音過去:“什麼嫂子不嫂子的,別他媽瞎喚。”
[啟明星:好的,祖宗。]
[啟明星:是本人就好,兄弟奉勸你折騰,前幾天才吵完架一哭二鬧的,這麼快就忘了?你家那位不是不讓你去酒吧了嗎。]
[no1xr:放屁!他管得了我?老子他媽就要去,明天晚上不見不散。]
[啟明星:……你上次也這麼說,然后就被趕出家門了。]
[no1xr:……]
仲星燃樂子沒找到,差點把沙發錘爛。
他的生活怎麼到都是聞紀年,就擺不了聞紀年了是吧!
正惱火的時候,許啟明給他打了個電話過來。
“喂,老許。”仲星燃啞著嗓子道。
許啟明大喇喇地說,“哎喲臥槽,燃哥你這是上多大火啊,人還沒哄好呢?”
仲星燃沒好氣道:“別跟我提他。”
許啟明:“也是,用腳趾頭都能猜得到你求和失敗了,否則你也不會大半夜在群里發瘋,那祖宗把你趕出來了吧。”
仲星燃這才知道,他剛才那句“祖宗”不是喊自己,而是喊得聞紀年。
/他媽了,聞紀年哪來的本事,讓他所有的朋友都這麼服服帖帖?
他還沒來得及罵人,許啟明又說:“你心不好也正常,要是實在忍不住,明個兒溜出來,兄弟幾個陪你喝一杯。”
仲星燃的臉這才好看了點,哼哼道:“老子還需要溜?我正大明的去。”
許啟明訕訕地笑,沒接茬。
頓了頓說:“不過杜康可能去不了,他最近有點兒……不太方便。”
“隨便他。”仲星燃沒當回事,杜康也是他高中的好兄弟,樂隊的貝斯手。
許啟明猶豫了片刻,說:“燃哥,上次談好的經費大概什麼時候能下來?我這邊的錢只能先墊一部分,馬上要到音樂節了,這段時間開銷比較大。”
仲星燃一愣,“經費?”
許啟明張起來,“是啊,之前說好的,是有什麼變卦嗎?”
仲星燃察覺到自己了什麼東西,迅速地轉過彎來道:“沒有,我問下李明明,晚點再打給你。”
許啟明的語氣頓時輕松了不,呼出一口氣:“好的好的,不著急,我就是看拖了這麼久,以為星耀那邊又卡住了。”
星耀娛樂是仲星燃簽的公司,娛四大龍頭之一。在簽仲星燃的時候,順帶簽下了整個樂隊,并將他們打包男團出道。
“我不打擾你休息了,明天見。”許啟明說。
仲星燃掛斷了電話,約到許啟明對他客氣了很多。以前他們雖然玩得很好,許啟明認他當老大,但那時候他說話沒大沒小,不會這麼正兒八經地跟他道謝。
他從沙發上坐起來,打開瀏覽搜索了“ngu”的名字,但出來的全都是去年的信息。
從資料上來看,他們今年本沒有任何活,似乎早就已經名存實亡。
仲星燃越看心越沉重,在翻看了李明明發來的經費單,和的各種報道后,他認清了一個事實——這支樂隊已經被公司放棄了,一直在靠他個人養著。
仲星燃緩緩吐出一口氣,眼神變得復雜起來。
第二天一早,門外響起急促的鈴聲。
仲星燃一腳把抱枕踹下去,用毯子蓋住腦袋繼續睡。
下一秒,毯子被嘩啦揭開了。
他起床氣直沖天靈蓋,張就要罵臟話。
聞紀年俯下,靠近他耳邊輕聲道:“經紀人帶著化妝師來了,你趕進臥室,別被他們發現異常。”
他剛刷完牙,說話時帶著清爽的玫瑰味牙膏的氣息。
仲星燃一哆嗦,腦袋瞬時清醒了。
“快去。”聞紀年不客氣地推了他一把,起對響個不停的門鈴道,“來了,稍等。”
仲星燃只好爬起來進了臥室,到洗手間刷牙的時候,發現出來的牙膏居然是紅的,里面帶著亮晶晶的碎片。
他低頭聞了聞,果然是玫瑰味的。
這兩人可真有調,居然細節到連牙膏也的。
很快,他就意識到“這兩人”包括他自己,沉下臉默不作聲地開始刷牙。
等他出來的時候,聞紀年已經在做妝發了。
李明明把他按在椅子上,讓化妝師給他噴發膠,并啰里八嗦地說:“燃燃,這個品牌方要求你們穿裝走機場,剛好今天出一個機場look,這些配飾也是一對的,你看看喜歡哪個……”
“隨便,有煙嗎,來一。”仲星燃對發型師道。
一時間,幾名工作人員都不吱聲了,大家齊刷刷地、不約而同地看向聞紀年。
就連宋玉珍都一臉擔憂地看著他,仿佛怕他下一秒把桌上的戴森砸在仲星燃臉上。
誰知,聞紀年一點反應都沒有。
甚至看都沒看他一眼。
仲星燃掀了掀眼皮,奇怪地看著造型師,造型師嚇得連忙向李明明求救,眼神弱小且無助。
李明明看看聞紀年,又看看仲星燃,不知道兩人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他低聲音小心翼翼地說:“燃燃,我們沒有人煙。”
然后背對著聞紀年,使勁兒給仲星燃使眼。
畢竟他兜里,還揣著幾天前仲星燃讓他買的煙,這會兒在正宮面前嚇得渾冷汗,以為仲星燃不小心說了。
仲星燃莫名其妙,“沒有就沒有唄,你眼睛筋啊。”
李明明哽住,悄悄轉頭看了看聞紀年,確認他在很認真地看手機并沒有關注到這邊后,才巍巍地舒了口氣。
直到做好妝造,兩個人都沒有任何流。
聞紀年比仲星燃先一步結束,起的時候,將一盒東西扔在了他面前的桌上。
“昨天在我口袋里找到的,應該是你的。”他丟下一句話,拿起口罩和帽子走了。
仲星燃疑地打開盒子,卻發現是一盒戒煙糖。
造型師最后幫他簡單噴了點防曬,笑著說:“聞哥真的很關心您,每次無論在哪里,上都帶著這個,我都見了不下五次了。”
這種話聽在耳邊,仲星燃覺怪怪的。
他拿了一顆糖出來丟進里。
口的剎那,濃郁刺激的薄荷味霸道地侵占了口腔,比普通口香糖更沖的味道,讓他忍不住眉頭直皺。
咀嚼了幾下之后,淡淡的尼古丁在口中化開,從舌尖味蕾傳送到管鼻腔,將他因煙癮產生的躁安消散了不。
他若有所思地端詳著手中藍的盒子,漸漸嘗出了幾分不一樣的滋味——不只是戒煙糖。
聞紀年說這盒糖是在他口袋里發現的,可明明他昨天穿的是合尺寸的高定禮服,兜里本裝不下這麼大一盒糖。
這麼看來,他在撒謊。
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這盒糖是他在臥室找到的,并且為了防止自己煙癮發作,特地帶在了上。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不應該很討厭他,不得他當眾惹事嗎?
仲星燃慢慢地握書中的盒子,在這一點之外,更后知后覺地產生了一個疑問。
他答應假裝是因為迫不得已。
但是聞紀年又為什麼答應?
難道只是為了錢?
但據他對聞紀年這三年的了解來看,他不像是那種渾充滿銅臭味的人,反而因為太清高了讓人覺得不易接近。
仲星燃一時間百思不得其解。
這場機場秀很快上了熱搜。
在cp站子拍的照片中,仲星燃穿著藍品牌的未發售款黑襯,領口隨意地解開,出一字型鎖骨。臉上戴著足以遮住半張臉的同品牌墨鏡,用一副極拽的表——彎下腰幫聞紀年撿掉在地上的登機牌。
聞紀年則穿著和他同款的白襯,領的扣子規規矩矩只解開一顆,低垂著眼眸注視著在他面前躬的仲星燃,長長的睫覆住瞳孔,鼻梁在臉上投下淺淺的影。
下面的評論以一秒鐘一千條的速度在激增。
[燃燒的小年糕:啊啊啊啊啊!zxr再拽再冷臉再不耐煩,還是要彎腰幫老婆撿登機牌!連讓老婆彎腰都舍不得!天哪,娛第一好男人非你莫屬!]
[唯罵我一次燃年睡十次:有誰注意到包啊!兩個包,全在蝦仁手上!誰懂?!]
[你老婆好好看是我的了:嗚嗚嗚我懂!蝦仁哥甚至不舍得老婆背一只重達06kg的包包(剛去藍品牌網站查的)]
[燃年開一輩子車:救命,聞甜甜的眼神好好和王,就像在看跪在他面前被馴服的狗狗,我宣布今晚燃年用這個姿勢blowjob!]
[你苦茶子飛我臉上了:好!我仁哥就要狠狠超市甜甜老婆!厚!橄欖!茶包!]
[好好好你說的對:甜甜扣子扣那麼多,是不是因為要遮鎖骨的小紅莓[舌頭jpg],我不管,我沒看到的地方全是小紅莓!]
……
相比cp站子下面的瘋狂斯哈,單人站子呈現出兩個極端。
聞紀年的站姐似乎也很喜歡這張圖里面他的神態,于是干脆利落地只拍了他一個人。
和阿年一起私奔:你是《權臣》里驚鴻一瞥的周季染,是《和小師弟一起重生了》里深不壽風度翩翩的云知遙,是《迷途知返》里浪子回頭野心不改的江煦……你垂眸憐憫世人,用滿腔意回贈流言蜚語。
玫瑰無理由,你是我至上的心。
下面的評論,也多是意如沐春風的句子,每個“小粘糕”都非常有文采。
反觀仲星燃的站姐,同樣只拍了他的單人,文案卻十分簡單暴。
但求一睡仲星燃: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舌頭jpg]
底下一片嗷嗷尖,荷爾蒙在評論區以炸的形式蔓延,“恒星”們激不已。
兩家唯互不干擾,各嗨各的,直到一個營銷號出了今天機場的瓜。
圈主:仲星燃和聞紀年雙雙落地燕中,疑似簽約直播綜藝《hearttoheart》,你們期待嗎?
這個瓜一出,當即連同機場秀一起,沖了四個熱搜上去。
熱1:仲星燃藍代言機場圖
熱2:聞紀年白襯機場圖
熱3:hearttoheart仲星燃聞紀年
熱4:燃年機場
《hearttoheart》是一檔去年就在招商的綜藝,前段時間已經宣了三對嘉賓,還剩下最后一對沒有公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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