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攸回到段府,觀看田豫在嚴肅的訓練青壯,發現這些人還是隊伍不齊,站姿懶散。
段攸把田豫喊到邊,代了他后世的軍姿,隊形的訓練。田豫聽著立馬驚訝的看著段攸,都說這二郎紈绔子弟,看來傳言不實啊。
兩人還在商談著如何訓練士卒,這邊公英過來向段攸稟報。說各家都去說了,只有姜家出價最高,還是一石才換一斗。
其余幾家價更狠,都是一石換兩斗。
段攸點了點頭,直接和公英前往姜家糧店。進糧店,直接讓下人去把管事的人喊來。
段攸三人等了沒多久,上次在酒肆見的黑痣和其兄長走來,段攸和其兄長相互行禮。
眾人各自落座,那青年才開始介紹。
“在下姜冏表字仲奕,現幫家里打理產業。這是在下妹姜兒,也幫我分擔一些家里的事。”
段攸好像沒有聽到姜囧的話一般,只是直直的盯著姜兒,他發現的黑痣好像向左偏移了幾厘米。
看著那靈的雙眼,有些不高興,讓段攸的心好似被揪住。
眾人都有些疑段攸的失禮,一看他還在那盯著這姜兒。
姜囧此時已面帶怒,姜兒也眉頭輕皺。
公英有些尷尬,馬上低聲咳嗽一聲。
段攸這才反應過來,趕忙忙致歉。
“在下失禮了。”
段攸隨即微笑的說道,“在下段攸,今日冒昧來訪,想與貴家做一個生意。”
姜囧本來還對段攸有些好,可這次見面,讓他有些失。
“我已和你管事談了此事,價格沒法再高了。”
“價格可以,不知貴店能夠吃下多。也不怕姜兄笑話,我父準備讓我救助城外流民。攸沒有好策,只能用面換取小麥,讓流民有個活路。”
姜囧一聽臉上出了敬重,先是拱手致禮,這才說道。
“段公高義,若今年沒有干旱,我姜家也愿救助流民。只是我家也有老小啊。不過段家能有多面,我姜家都可兌換。”
段攸一聽,臉大喜。
“那就多謝姜兄的鼎力支持了啊。”
說完之后,段攸立馬告辭離去,臨走前他對姜兒笑了下。
姜囧看著段攸離去,這才打趣著妹妹。
“小妹,我怎麼覺段攸比較中意你呢?你說他是不嫌棄你的容呢?亦或是他看出了你的偽裝?”
姜兒立馬俏臉通紅,接著嫣然一笑,也沒有說什麼。
隨后的幾天段攸從姜家直接兌換并購買了萬石小麥,又把數萬流民全部安置在了段家烏堡。
還是用段家的策略,先用臼做面,等石磨出來再磨面。
而段攸又讓鞠義從中取了一千壯訓練,把田豫訓練的士卒也并鞠義部隊,讓田豫暫當鞠義的副手。
段家與姜家兌換面的事被各家知道,各家都怒罵姜家不厚道,說好的一起針對段家,你姜家就沒見過錢嗎?
接著各家都的和段攸商量,也想兌換面,可被段家拒絕。
有的管事不理解家主為何非得兌換面,就詢問家主。
“我們自己也學段家招流民,制作面不得了,還用得著兌換啊。”
這家主一聽立馬怒了,立馬怒斥管事。
“一石出一斗面就不錯了,還得管飯,還得管他們老小。你覺得哪個合適?這段家總是想當然啊,心懷仁心,也不看自己腰中有多錢糧。”
“還有你,做事腦子,這樣簡單的事都想不通,怎麼當的管事。”
那管事被罵,只能不停的拭額頭上的虛汗。
隨著段家的石磨越來越多,段攸開始了大規模收小麥,但讓各家氣惱的是,段攸還是只和姜家兌換。
隨著段攸與姜家的面兌換的越來多,耿家終于忍不住了。
他們的和段家管家聯系,每日兌換一批面。
每當一批面的到來,耿忠臉的笑意都增添幾分,神變的更加得意。
“段攸,我讓你知道,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而這一切早已被公英安排的小孩給發現了,只是段攸讓公英不要著急聲張。
派人盯管家及其他的心腹,看他們換取的錢糧都放哪里。
段攸把段家的磨坊全部調到烏堡,把大批面存府中,每日再和姜家兌換。
不到一個月,工匠已制造出數千個石磨,而段家也可以日產數萬石面。
大量的面被存府中,而管家也越來越大膽,每日送給耿家數千斗面。
隨著段家不斷吸收流民,而來隴縣的流民越來越多,段家更是一副來者不拒的樣子。
各家都在等段家堅持不住的一天,他們就不信,段家能一直虧損下去。
這日段攸去姜家糧店,還沒門,姜囧和姜兒就出門迎接。
“賢弟,快快,你說你來就來嘛,還帶什麼東西啊!”
“若非姜兄幫忙,這些流民也不好安置,這空手而來也不好看。”
幾人有說有笑的走進姜家客廳,胡車兒馬上把英雄淚送上。
姜囧面大喜,這段就是豪氣啊。
段攸又看見了這個眼睛靈的,漆黑的眸子好似讓人陷進去。
只是發現這次黑痣的位置沒有變,心中暗嘆,心思好細膩的姑娘。
姜囧一看又皺了眉頭,你這是當我是死人嗎?
沒看見兄長就在旁邊,你就如此的肆無忌憚嗎?
不就是一壇酒,我姜囧稀罕這點杯中之?
他臉有些糾結,還是咬牙說道。
“不知賢弟這次來又有何要事?”
段攸先微笑的和姜兒致意,這才笑著回話。
“這次的量比較大,不知道姜兄能吃下?”
姜囧一聽是生意,不是打他妹妹的注意,立馬豪氣大發。
“賢弟這是看不起兄長了啊,有多,我姜家就吃多。”
段攸輕笑的說道,“十萬石面。”
“區區十萬石,能有多大事啊。”
旁邊的姜兒立馬忙給自己兄長使眼,姜囧立馬變,聲音都有些抖。
“賢弟說是十萬石面?”
段攸點了點頭。
姜囧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上百萬小麥啊。
姜家已跟段家兌換四十萬石小麥,再兌換百萬石小麥,這庫存也有力啊。
雖說量大,可這有利潤,還是可以搏一搏的。
“賢弟放心,兄長還是能想辦法弄來小麥的。”
段攸看姜囧有些勉強,不由微笑的說道。
“若大兄確實難做,可以拿些粟米和布兌換,小弟也能接。”
姜囧一聽,不由面帶喜,若不全用麥子換,這好作。
“這就簡單了,為兄不會讓賢弟吃虧。”
段攸笑瞇瞇的走了,這邊的姜兒卻陷沉思,他看到兄長的喜,總覺得此事不會那麼簡單。
當看見段攸送給兄長的那壇烈酒,眼睛不由一亮,忙喊住姜囧。
“二兄,段攸是在提醒你,不要存面,他是在設計謀耿家。”
姜囧疑的看著小妹,姜兒忙解釋。
“二兄,若段家有利可以一石小麥,產出差不多一石面的話,你覺得后果會是什麼?”
姜囧一聽覺得不可能,可若是真的,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若如小妹所說,到時候,面的價格就會一落千丈。”
“天下真有如此利,就是有,又怎麼說要謀耿家呢。”
姜兒沒有回答二哥的話卻直接反問。
“耿烈是如何而死?”
“飲酒過量。”
姜囧說完之后,恍然大悟。
“好一個段二郎,好深的謀略,若不是小妹提醒,咱姜家也將損失慘重。”
“哪有,我這也是段二郎提醒后才知道。”
說完之后,姜兒面喜,那雙眼中卻帶著敬佩。
姜囧卻沒有在意小妹的神,只是苦著臉,不由的埋怨。
“這次讓這段二郎坑苦了,這英雄淚,我是沒心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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