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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從戰錘歸來的路明非》 第二十章 芬格爾

 聯航班穩穩當當地落到了芝加哥國際機場,在諾瑪派發的《卡塞爾學院學指南》指引下接連坐了十幾個站地鐵,路明非和楚子航又穩穩當當地到了芝加哥火車站。

 浪費時間是可恥的行為。

 在乘坐通工的等候時間里,路明非都在沉思和禱告,楚子航也在適應著這種能平靜心靈的虔誠儀式。

 ……

 “列車時刻表上沒有次快車,幾個車站值班人員也沒有聽說過這趟快車。”

 楚子航一手提著漢堡王的紙袋,一手拿著一張磁卡票,漆黑的票面上用銀繪著枝葉繁茂的巨樹花紋。

 他們的磁卡票確實能通過檢票機,但等了一個晚上,所謂的次快車也仍然沒有出現。

 好在芝加哥火車站宏偉如教堂一般,夜晚安靜環境優,在這留宿一晚也不算太差,

 “等等吧,或許今天能來……謝謝。”

 路明非從楚子航手里接過熱氣騰騰的煙熏牛漢堡,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

 然后一臉的幸福與陶醉。

 “不用客氣。”

 楚子航喝了一口熱牛,察覺自己這位“兄弟”非常各種味的食

 不過他也沒有過多詢問對方上的種種謎團,兩個人就這麼保持著一種微妙的距離。

 但不得不承認,在這個比自己小一兩歲的兄弟旁確實有種安全

 楚子航心里也一直在勉勵自己,要盡快悉戰斗,能真正地與路明非并肩作戰,一同殺回那個狂風暴雨的夜晚。

 “大爺能賞口吃的嗎?”

 一雙燭般閃亮的眼睛忽然冒出,盯著他手里的漢堡。

 楚子航一愣,目看向了眼前這位高大魁梧的年輕人。

 埋在窩頭與絡腮胡里的臉算得上是英,墨綠的花格襯和拖沓的灑腳又皺又臟,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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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還有一個,你拿去吃吧。”

 還沒等楚子航手,路明非就溫和地笑著將自己第二個漢堡遞了過去。

 “大爺!不!天使!您這兒真是個兒好人吶!”

 年輕的乞丐激得熱淚盈眶,狼吞虎咽。

 “……你是卡塞爾學院的學生嗎?”

 楚子航聽著對方那流利順暢甚至還帶著京片味道的中文,忽然開口問道。

 乞丐聞言,渾一震。

 他抬起頭,眼睛里淚水頓涌而出:

 “親人吶!我可終于找著你們了!”

 ……

 四個漢堡兩杯咖啡下肚之后,芬格爾·馮·弗林斯振臂高呼一聲:

 “好!復活了!”

 “次快車一般什麼時候來?”

 楚子航看著這個“不拘小節”的德國漢子問道。

 “這個我得看看……”

 芬格爾從挎包里出一張皺的發車表,上面有半朽世界樹的校徽:

 “啊……這個恐怕還得等兩天。”

 “兩天?”

 “這個沒辦法呀,未來師弟,這趟車只有人等車沒有車等人的。”

 “學院在山里,要是不坐這個的話就只能坐直升機去了。”

 芬格爾無奈地說道。

 “為什麼芝加哥火車場沒有這趟車的時刻表?”

 楚子航問。

 “這趟列車是芝加哥政府特批的,支線車不定時發車,知道它的最后一個列車員剛好死了。”

 芬格爾一臉不在乎,“反正我已經習慣了,要是階級高的話導師會專門派車來接,走的還是VIP通道……”

 除非次快車是一輛蘭德襲擊者,否則路明非對什麼專車、VIP不興趣。

 他盯著這個邋遢卻壯的德國漢子,目就像是打量一頭將要上稱的騾馬。

 他需要一名傳教士播灑帝皇的榮,中文流利侃侃而談又是卡塞爾學生的芬格爾顯然是個不錯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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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鑒于他較為邋遢的形象,這個人選還有待觀察。

 就在這時,空曠的車站里響起了鈴聲和汽笛聲,早晨六點二十三分,次快車進站。

 “車來了!”

 芬格爾神一振,“這次怎麼這麼快?”

 “兩位師弟,出發上車了!”

 他招呼道。

 一個穿著墨綠制服的列車員出現在了檢票口,他手里搖著金的小鈴,帽子上別著金的列車員徽章。

 金質鏈子拴著的懷表揣在馬甲的小口袋里,前懸掛一枚繁復而古樸的徽章,徽章上是一枚半繁盛半枯朽的巨樹。

 他掃視了人流稀的候車大廳一圈,隨后快步穿越大廳來到了路明非和楚子航面前,無視了愣在原地的芬格爾。

 “請問是路明非和楚子航先生吧?”

 “非常抱歉,因為有某些品需要運送,所以車次調出了問題。”

 “能讓我看看二位的車票嗎?”

 他臉上掛著謙恭的微笑,微微鞠躬。

 候車大廳里為數不多的乘客們紛紛驚嘆出聲,看向路明非和楚子航的眼神帶著妒忌和羨慕。

 這位優雅列車員的出現,仿佛把人們帶回了百年前這座車站剛剛落的時候。

 那時候火車還是最上等的出行方式,候車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

 那時候的檢票員就是這樣的裝束,謙恭和煦,卻又神采奕奕,微笑著向每一位乘客問好:

 “XX先生/士,祝您一路上都有好心。”

 可不像如今,負責檢票的都是低收的大媽,墩墩地坐在那里,甚至懶得站起來。

 路明非和楚子航出車票,列車員揮舞著閃亮的銀剪刀,漂亮地一剪后雙手奉還給二人:

 “歡迎搭乘……”

 “喂喂喂,還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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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芬格爾揮舞著車票。

 列車員瞟了他一眼,從出一個小刷卡機來:

 “喏,自己刷。”

 “你!”

 芬格爾被列車員天差地別的對待態度給氣到了。

 但最終還是無奈地自己手拿著車票往機子上一刷。

 “嘟。”

 刷卡機亮起綠燈。

 “芬格爾,你今年是不是又要掉級了?”

 “我還以為你今年退學不來了咧。”

 列車員笑著說道,語氣和笑容活一個嘲笑孔乙己的酒店老板:

 “孔乙己,你今天是不是又人家東西了?”

 “我都降到E級了還能怎麼降?這都最低了。”

 芬格爾苦著個臉。

 “據說學院教授們準備新增一個F級,作為每一次刷新評級下限的人,你應該到榮幸才是。”

 列車員收起刷卡機,臉上的笑容重新變得謙恭:

 “S級學員路明非、A級學員楚子航,歡迎搭乘次快車,曼施坦因教授和古德里安教授在車上等著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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