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計在于晨, 靳文彥有早起的習慣,等別人打卡上班時,他已經坐在位置上工作很久了。
孫旭看到他就是一愣, “你怎麼來這麼早?”
靳文彥后背得很直,聲音平淡:“習慣使然。”
失憶后,哪怕不知道從前的生活習慣, 可他的卻很自然地選擇早起。
晚上睡前他也堅持閱讀,雷打不, 從不輕易打破。
“習慣?”作為公司的頂梁柱, 孫旭HR上,無道,“那個……我們公司經營狀況很一般。”
“嗯?”
“意思是公司沒錢付你加班費。”
雖然公司就要破產了, 可他是個有格調的老板, 窮就是窮, 付不起就是付不起,堅決不白嫖!
靳文彥微微頷首,倒也不以為意。
他繼續低頭看著電腦里往年的平臺數據, 溫聲道:“我知道了。”
孫旭這才松了口氣!好險!差點這個月又要多付幾百加班費。
這公司只有打掃衛生的阿姨是,其他都是男生, 一群男生圍在一起,免不了要討論一些只有男人才懂的話題,起初還算語氣平和,說到后來辦公室里竟然彌漫著一硝煙。
起因是最年輕的小江額頭長了一個痘痘, 他出鏡子看了一眼,不覺皺了眉頭。
“我這兩天臉上怎麼總是痘?是不是大寶SOD用的?”
資歷較長的周闖一聽說他用大寶, 鄙夷之溢于言表。
“什麼年代了還用大寶?夏天天氣熱,大寶厚重, 悶痘也正常。”
小江見他很懂護,放下鏡子虛心請教,“那周哥你用什麼?”
周闖正等著他問呢,他從屜里出一個金的瓶子,頗為顯擺,“當然是用我老婆的雅詩蘭黛啦!我老婆用不完的面霜都給我了!提拉、致還抗老!你看我這臉,最近連孔都看不見了。”
年紀更大的老潘暗自搖頭,對他們這種攀比行為頗為痛心疾首!
這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屁大點事也值得攀比,哪像他見過大世面,更沉得住氣。
周闖見老潘這個表,有些不服氣,“難不你用的比我好?別以為我不知道,嫂子是個很節儉的人,嫂子上次見面還跟我說,你兒媳婦嫁過來什麼事也不用干,家里生活費都是你們出,孩子的兒園也是你們花的錢,現在還準備攢錢給孫子換學區房。開銷這麼大你能用的比我好?”
老潘斜了他一眼,哼哼了兩聲!
“所以我說你們年輕人什麼都不懂!我們對兒媳婦好,兒媳婦是不是要反哺我們的呀?媽媽在免稅店工作過,買東西很便宜的,兒媳婦送了不大牌護品給我老婆!你看我這臉,我都五十多了臉上一點皺紋沒有,你當我是為什麼?我老婆的眼霜、面霜、華、潤油都跟我共,還有用不完的面也都給我!開玩笑!我都護二十多年了,不然哪有這麼面?”
當然,他絕不會說那都是老婆用過期的。
周闖說不出話來了,老潘得到了所有男士的一致嫉妒,贏得階段勝利。
眾人紛紛看向孫旭,孫旭加班加的油頭垢面的,有點錢就去買皮,朋友沒過,哪有資格參加這種比試?大家自放棄了他,把目看向新來的靳文彥。
靳文彥被迫加比試。
他在眾人的注視下松開鼠標,沉了片刻,從容不迫地吐出四個字:“男士專用。”
這四個字無異于重磅炸彈,將辦公室眾人炸的碎。
他們都蹭老婆的用,他竟然好命到有男士專屬的護品。
這也太人嫉妒了吧!家庭地位可見一斑了。
周闖:“靳太太簡直是人的楷模!我真想把推給我老婆,讓我老婆好好學學!”
老潘也慕了,他一直用過期面,靳文彥竟然有男士專用?
老潘著下,“你別說,小靳的太太還真不錯的,你們看小靳的打扮,品味一般可沒法把小靳收拾得這麼帥!我老婆別的都好,就是買服眼不太行。”
這一點周闖深有同,不過在家他可不敢吐槽半個字,那是要被老婆罰跪的。
周闖:“我老婆眼也不行,我都這個年紀了,還喜歡給我整那種韓版的寬大衛。”
小江:“衛寬松很好看呀!”
周闖痛心疾首:“你們年輕人不懂!總之,還是靳太太的眼好。”
慕雅寧咬了咬,他穿的服本不是郁甄買的!
小說中的郁甄作天作地,對靳文彥不屑一顧,又怎麼可能為他買服?別說買服,只怕他回家都得不到一個好臉。
慕雅寧注意到今早放在靳文彥桌子上的咖啡,已經到了小江里,有些難過,那明明是買給他的。
慕雅寧于是把自己的咖啡遞給他,“靳大哥,咖啡……”
靳文彥正在忙,沒有心搭理,“不用,謝謝。”
慕雅寧咬咬,刷了五年盤子,又不計薪酬進了星辰,忙活這麼多天,他正眼都沒看一下!這不合劇啊!
慕雅寧言又止,幽幽地盯著他,想要表達自己對他的關心。
實在太能盯了,把靳文彥盯得不得不抬起了頭。
他與四目相對,第一次正眼看到這個公司里唯一的員工。
見神有些不對,他終于想到了僅有的那個可能,一切不對勁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靳文彥:“我以前欠你錢?”
慕雅寧:“……”
.
為了做兼職,靳文彥在上班時間高效工作,又利用午飯時間將明日的工作準備妥當,以便明日能更加從容地理工作。
待到下班后,他在兼職招聘網站上篩選了兼職信息,發現那天看到的兼職信息還在,便記了下來,與對方取得了聯系。
對方聽完他的話,并沒有立刻同意,而是發來了幾道數學題。
靳文彥失憶后很多東西都不記得了,不過哪怕他沒有失憶,要記得這類復雜的數學題公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去網上搜尋了相關公式,雖然看著陌生,可好在骨子里的能力沒有丟掉,他探索了一番,很快做出了三道題,并把解題過程和答案發了過去。
等他全部做完已將近七點,男孩媽媽在看完他的解題過程后,立刻給他回了電話,這一次態度和語氣已經大為不同了。
對方邀請他今晚上門為男孩補習。
因為今天時間不夠,補習時長為一個小時,下次可酌增加。
靳文彥自然不會推辭,好在對方住的地方離正源大廈不遠,他很快就趕到了。
男孩的媽媽穿著職業裝,燙著洋氣的卷發,儼然是功人士。
看到靳文彥時,略微一怔,顯然沒想到這位老師的值如此之高。
很快笑容滿面地將他引進門,詳細講述了孩子的學習況和訴求,靳文彥聽完后略一整合了信息,頷首道:“我今晚先和孩子進行簡單的磨合,如果孩子能適應我的講課風格,對我的觀也不錯,再考慮后續的合作。”
宋士對他的談吐很滿意,語氣也愈發恭敬,“那就辛苦老師了,不過您剛才在電話里提到過您沒有份和學歷證明,這是怎麼回事?”
靳文彥將自己的況簡單敘述了一遍,因為況特殊,他有派出所民警的電話,對方是個很好的中年警察,知道他沒有份證件很不方便,偶爾在需要時會為他做簡單的證明。
靳文彥撥通電話,老民警知道他又遇到了況,一番寒暄后就告知宋士,他所言屬實,如果不相信明日可以去派出所詳聊,宋士答應次日會去派出所核實。他還與宋士通了視頻,因為穿著工作服,宋士對靳文彥的份也就沒有多做懷疑。
而學歷可以造假,可能力卻造不了假,發給靳文彥那幾道題,非數學專業的人做不出來的,很多名校學生甚至連題目都看不懂,網上更不可能搜索到答案。
靳文彥能做出來,這比學歷更重要。
宋士笑笑:“往常我找家教要求的學歷都是TOP大學數學系的研究生,找了幾個能力都很出眾,對數學研究頗深,可惜不太會教小孩子,每次上課都自顧寫出解題過程,跟孩子大眼瞪小眼。還有幾個教一段時間就無法繼續勝任了,畢竟孩子的題目確實很難。”
宋士倒是不想給他下馬威,這也是事實,希靳文彥能多教一段時間,而不是很快就被兒子甩在后。
靳文彥笑了笑,他這次找的不是一般的家教,而是數學競賽的學生,這位學生能力很強,目標是國際奧林匹克競賽,平時在省隊有專門的老師輔導,但回家后的學習卻了大難題。
因為普通老師本看不懂他的題目。
宋士更不用說了,孩子一年級時就已經看不懂他的題了。
靳文彥原本也不敢輕易嘗試,奈何以他目前的境,除了做鴨,他實在想不到能有什麼工作能做到時薪兩千,這種靠腦子的工作,能不能做只要試試就知道了。
沒想到,做題時他有種悉的覺,就好像以前做過很多類似的題目。
難道他曾經也有過奧數競賽的經歷嗎?又或者他考國外名校是憑借著自己的奧數績?還是說他大學讀的就是數學系?
一切都只是靳文彥的猜測,不過他十分謝曾經的自己,這讓他在落魄時也有了謀生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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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老師!你明天還會來嗎?”結束后,學生季期待地看向自己的老師。
靳文彥頷首,笑道:“如果你愿意的話,我以后還會來教你。”
“我當然愿意!”季目閃爍,興地看向自己的媽媽,等靳文彥被送走,他立刻要求媽媽讓靳文彥繼續輔導他。
這倒把宋士弄糊涂了,季從小到大換過很多私教老師,還從沒有對誰這麼在意過呢。
宋士:“這位靳先生有什麼魔力,你竟然那麼喜歡他?”
季笑了笑,他也說不清,但是他以往接過的數學大拿能力確實厲害,卻都不擅長通,往往在教學過程中會給他更大的力。而靳老師講解題目通俗易懂,很會鼓勵他。
靳文彥英文相當不錯,季雖然從小學英語,口語卻比他差得遠,如果要去國外求學,口語練習也必不可。
談中,他還時常能覺到靳老師思想見識非常出眾。
季從小到大一直是學校的天才學生,自負聰明,又因為家境好,從小就去世界各地旅游,見識不凡。現實中他很能遇到全方面碾自己的人。
總之,靳文彥幾乎就是季想為的那種男人。
溫和卻又有力量。
季這個年紀的男生很容易對比自己厲害的男人有崇拜,他要參加奧林匹克競賽,能輔導他的老師并不多,難得遇到靳文彥這樣的,他當然要抓住了。
宋士當然很尊重孩子,按照季所說,學數學后,靳文彥還會同他練習口語,這等于是買一贈一,相當劃算了。當然,對來說英語不是最重要的,即便在兩千時薪,想要找到一個能教季的老師,依舊很不容易。
靳文彥的微信用的是別人的,一般不用來收款,宋士便約好次日上課后現金結算,靳文彥欣然同意。比起得到兩千的兼職費用,更讓他好奇的是自己的過往,他越來越對從前的自己興趣。
那好像是一個謎,等著他去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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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甄這兩天一直在趕場,著實累得夠嗆。從健房到容院,再從容院到理發工作室,經過幾天的集保養,整個人自帶閃特效,從頭發到腳丫,自己照鏡子時都忍不住想要屏,這樣的貌參加親子綜藝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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