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禮那把吉他拍照,徐枳沒認出來。但彈過的吉他里,這算是上等了,手和音質都很好,不會太便宜。
二手這個價格也不貴,甚至是低價。
徐枳略一遲疑,轉了五千二過去。
對方秒收,快的像是怕徐枳反悔。徐枳有那麼片刻產生懷疑,是不是被坑了?齊禮這把吉他并沒有以為的那麼貴,不然齊禮也不是缺錢的人,至于嗎?
qi:“后天早上帶給你。”
徐枳:“謝謝。”
對方沒有再回復,徐枳吃完早餐就去收拾行李了,后天就進基地,的行李有很多。
路明在第二天夜里十一點半回應了一條微博,稱跟秦蓁往期間雙方均單,不顧瞬間被罵出來的上萬條評論,迅速下線消失。
他替秦蓁澄清了,秦蓁又是清清白白真敢敢恨大主。
這兩個人也是真了,生死與共。
早上八點,徐枳和夏喬趕往了《新歌手》學員基地。節目組為了學員的私和導師的絕對安全,包下了一棟樓。但節目組本太有限了,房子大了,地理位置差了,十分偏僻。
坐了一個半小時,徐枳和夏喬才到基地門口。簽完名登記份信息,統一手機和電子產品。
門口有攝像頭,從進門這一刻就開始錄制。
比想象中還要嚴苛。
徐枳之前并不知道會在大門口收手機,很多東西都存在手機里,弄的手忙腳。只能在門口臨時謄寫手機備忘錄里的歌詞,早晨空氣,路邊的花壇上有水,徐枳把歌詞本往上面一放了一大片。又把歌詞本拿到了行李箱上,劃開鋼筆筆帽迅速的寫字。
夏喬已經過了關卡,拖著大行李箱在里面等。
“你在寫什麼?”
頭頂忽然一道聲音,徐枳抬眼對上個戴眼鏡的中年人,旁邊還有個扛攝影機的小哥,正在拍的歌詞本。
“之前寫的歌,記下來。”徐枳在辨認是誰,沒有戴工作證,徐枳無法辨別。
“這個本子上都是嗎?”人說,“能讓我看看嗎?”
徐枳遲疑了一下,不確定面前人的份,也就不好直接給看。林立跟說秦蓁要簽青檸,青檸肯定會偏向秦蓁。這里有一部分歌是沒有發表的,存在版權問題,徐枳說道,“部分已經賣出去了,商業版權不在我這里,可能不太方便。”
“你什麼?”人沒有強行要看,但也沒有走,又看了眼徐枳的本子,說道,“今年多大?”
“徐枳,雙人徐,南橘北枳的枳,二十三歲,剛大學畢業。”徐枳的字寫得草了起來,想盡快寫完進去。
人雙手兜,仍在看徐枳手里的歌詞,徐枳寫的非常狂草,可約能看清上面的字,說道,“北枳,怎麼會取這樣的名字?這個名字不太好,北方的枳子是苦的。”
“枳子生命力旺盛,在什麼地方都能活。”徐枳抬頭看向人,角上揚,笑道,“苦了好,苦了沒人摘,可以一直掛在樹上。活著,不好嗎?”
徐枳穿著很簡單的白t牛仔,彎著腰在行李箱上寫東西,很瘦,肩胛骨在服下清晰。黑發著皙白的,的眼神單純靈,像是最清澈的湖水,停在雪山之巔,無人之境。
的腕骨纖細,握著黑鋼筆的手煞是好看,應該是常年玩樂,指腹并沒有手背那麼細膩,手指修長骨關節的力量很足。
“好。”人停頓片刻,抬手一推鼻梁上的眼鏡,道,“慢慢寫吧,再見。”
“再見。”徐枳猜測著的份,腦子里把人名過了一遍也沒能對上號的人,若有所思,收回視線繼續謄寫。
“余——徐枳,你在這里干什麼?你大清早蹲在馬路上寫歌?”后又一道聲音,伴隨著行李箱滾地面的聲響。
徐枳轉頭看去。
夏天樂隊三人組拖著行李箱往這邊走,打招呼的自然是席宇。
齊禮背著吉他面無表的戴著墨鏡酷的六親不認,焦棠和席宇各自背著樂,焦棠戴著耳機嚼著口香糖,都沒往徐枳上看。
齊禮只背了一個吉他,徐枳寫完最后一行字收起筆把手機關機給工作人員去拖自己的行李箱,又往齊禮背上看。
他難道不用吉他嗎?
“看什麼?沒見過帥哥?”齊禮推了下鼻梁上的墨鏡,嗤了一聲,下頜上揚,高高在上目睥睨。
“吉他給我吧。”徐枳把鋼筆卡到了本子上,裝進背包,手到齊禮面前。
齊禮摘下墨鏡掀起眼皮上下打量徐枳,又轉頭看遠的屋頂和被風吹的涌的樹頂,看了一圈落到徐枳上,擰了眉,“你要在這里寫歌?用我的吉他?”
“我不在這里寫歌,可是我要吉他,你不是把吉他賣給我了嗎?我們微信上說好的。”徐枳把手臂進雙肩包的背帶里,打算把包背回去,說道,“你不會忘記了吧?”
“誰他媽賣你吉他?小爺是缺錢的人嗎?我賣吉他?你做什麼夢呢?徐枳,你發燒了嗎?我還賣呢!我賣吉他!當我什麼人!”
“耳釘不能戴,自己收起來,從現在開始錄制,除了睡覺上洗手間,其他的都會被錄進去,已經錄了,不要說臟話。”工作人言及時提醒,說道,“所有電子產品上,只有樂可以帶。”
徐枳懵了幾秒,轉跟工作人員要自己的手機,“我能用下手機嗎?”
“可以,只能給你一次。”工作人員還沒有把徐枳的私人品封起來,把手機還給,說道,“還有什麼私事,及時辦。比如通知家人,進去之后除了急況是不允許用手機。”
徐枳拿起手機開機,誰在冒充齊禮?這太離譜了,居然會認錯人!
那的吉他呢?這是故意來坑的嗎?馬上就要打擂臺,刀沒了!
“齊禮,你微信名什麼?”徐枳等待開機的時候,問道。
“songk。”旁邊席宇摘著耳釘,話進來說道,“就是歌王的意思,k是king,酷不酷?”
手機開機,徐枳皺眉,“qi是誰?”
“什麼qi?齊?你問什麼?”齊禮摘下背包從里面取出n個手機電腦ipad游戲機,整個往外面搬,堆了滿滿一桌子,問道,“你被騙了?你沒有買吉他?你不會還要借我吉他吧?我的吉他很貴,再借我可要收費了。”
徐枳打開微信找到qi的主頁,遞到齊禮面前,“這是誰?朋友圈有你的視頻,有很多。”
齊禮聲音卡在了嗓子里,直直看著徐枳的手機屏幕,臉非常古怪。大約有半分鐘,他擰著眉把耳釘摘下來狠狠的扔進背包,不耐煩道,“你們不是傳過緋聞?你連他微信都不知道?那麼蠢的微信頭像怎麼會是我。朋友圈那些蠢東西,怎麼會是我錄的!你腦子還好嗎?你有事嗎?”
徐枳看著他的眼,斂起了緒,清凌凌的眼有了力度。
齊禮生生把后半截諷刺咽回了嗓子,手機關機給節目組工作人員,扭過頭去不看徐枳。
“你們在說什麼?誰跟徐枳傳過緋聞?”自從知道徐枳是余木,席宇就沒辦法再繼續漂亮小姐姐,連徐枳的高冷都能理解了,余木本就應該高冷驕傲,春白雪的人。
“沒你的事,反正不是你,問什麼問。”齊禮拿完了全部電子產品,把包背回去,著臉,“走了。”
傳過緋聞?還跟齊禮認識,朋友圈里都是齊禮的視頻。
齊扉嗎?
徐枳的表也僵在臉上,齊扉為什麼要賣吉他?
徐枳迅速翻了一遍聊天記錄,好像是的鍋,主問齊扉吉他,齊扉有一把閑置就轉給了。
跟七分傳簽約了,齊扉也是的老板。老板把閑置吉他低價賣給,似乎很合理。可是齊扉為什麼要加微信?談合作嗎?
“徐枳,還沒好嗎?”關卡里夏喬已經等急了。
徐枳把手機關機還給工作人員,背上背包拖上行李箱快步往口走。
“你跟他易吉他?他怎麼會跟你易吉他?”齊禮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走的飛快,跟上徐枳,盯著徐枳狐疑道,“你們……什麼關系?”
“你們什麼關系?”徐枳不知道齊禮知道多,也不知道齊禮跟齊扉什麼關系,就有所保留。用力拎著大箱子過了關卡,里面的地面崎嶇不平,拖起來十分艱難,“叔叔還是舅舅?”齊扉只有哥哥,沒有弟弟。
齊禮哼了一聲,走了。
總不能是爸爸吧,齊扉應該生不出這麼大的兒子。
席宇跟徐枳揮了揮手,拖著行李箱快步跟上了齊禮。
“你覺得今天扉哥會過來嗎?”夏喬用力拎著行李,的行李箱滾已經被崎嶇不平的石子路給卡松了。
“會吧。”他還欠徐枳一把吉他。
“你怎麼判斷出來的?”夏喬換了一只手拎箱子,說道,“我好想進扉哥的隊伍,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你肯定能進他的隊伍吧,我覺得他對你很不一樣。”
“他喜歡原創,不管寫的怎麼樣,只要是原創在他那里都是加分項,你可以試試。你來拉我的箱子,我給你拎。”徐枳把自己的行李箱遞給夏喬,說道,“我的行李箱滾不怕石子。”
夏喬看了徐枳一眼,默默把聲音咽回去了,拖起了徐枳的行李箱。別人的原創不知道,徐枳的原創絕對是八十分以上作品,不存在什麼‘不管寫的怎麼樣’,徐枳寫歌就牛。
一輛車開了過來,鳴笛聲響。
夏喬和徐枳往路邊靠,夏喬吐槽,“怎麼有車?有車不給學員安排?”
“那是導師專用的車吧。”旁邊一個戴黑框眼鏡的男生拖著行李箱,說道,“不然怎麼區分導師和學員呢?不要覺得不公平,覺得不公平,那你也早日紅,混了導師你就是人上人。”
夏喬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句吐槽就被教育了一通,張要反駁,徐枳拉了一下,多一事不如一事。
黑商務車緩緩開過,徐枳放下行李箱休息,車已經開過去了忽然停住又倒了回來。
車窗降下,出秦蓁明艷的臉,摘下臉上的墨鏡,“徐枳,需要幫忙嗎?帶你一段?”
夏喬迅速轉頭看徐枳,心里藏不住事,全掛在臉上,徐枳握住的手,示意不要說話。
旁邊的人也都看了過來,目落到徐枳上,紛紛猜測徐枳的份。
秦蓁艸真人設,渣男是渣男的事,和徐枳永遠是‘好姐妹’。
跟拍的攝影車就在后面,鏡頭在拍,徐枳角上揚保持著完的微笑,“不用了,謝謝秦老師。”
秦蓁停下車不就是為了證明跟徐枳的份差距嗎?徐枳《陷落》火的時候,秦蓁還沒有代表作。們起點差距并不大,可后來徐枳走了幕后,秦蓁走到臺前。如今秦蓁是導師,徐枳還掙扎在淘汰邊緣。
“學員不安排車?”秦蓁又問了一句,轉頭吐槽節目組,“你們太過分了,這麼熱的天,們多累。”
“只有導師有車。”工作人員面無表的回應,裝什麼呢?這個車還是秦蓁要求的,怕曬傷,也怕辛苦,堅決不跟普通學員一樣走進去,節目組才安排了車。
“那沒辦法了,不能帶你了,回頭見。”秦蓁跟徐枳揮了揮手,墨鏡戴了回去,商務車緩緩開走。
“徐枳?余木呀,那個網絡歌手。”戴眼鏡的男生看了徐枳一眼,撇了撇跟旁邊的人快步往前走去,拉開了距離。
“這是秦蓁的吧,怪氣的。”夏喬低聲音吐槽了一句,用手扇風。早上天氣沉沉的,以為要下雨。這會兒太從烏云深了出來,照在大地上,空氣熾熱。夏喬抬頭看酒店正門,說道,“我們換回去吧,重的,不能讓你一個人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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