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之后,眾人都覺得金玲事得。蔡尚宮更是大力夸贊的謹慎,沒能讓人破壞呈給太皇太后的東西,免了太皇太后一場震怒,之后要對尚宮局有莫大牽連。四司則是心思各異,知道尚宮局這是出了一個可造之材,從抓住程穎芳使壞,到解決這件事,姚金玲兵不刃,就為自己解決了一個大危機,還抓住機會,功的升了上去。
金玲的新房間里,三好過來看:“哇,這里就是掌珍的房間,真的好大好漂亮,比我們史兩人一間的寢室要寬敞多了。”
金玲笑著說:“怎麼,你很羨慕嗎?如果羨慕就快一點升上來,就能有自己的房間了。”
三好搖了搖頭說:“尚宮局這種地方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要想升職,非得等到上級出紕。曹掌制做的好好的,對我也很好,我不一定有金玲你這麼好的運氣。再說我也不求升職,只要安守本分,無論住什麼樣的地方,做什麼職位,只要能夠安立命,我就心滿意足了。”
兩個人正在說話,鐘雪霞走了進來,“原來三好你在這兒,怪不得曹妙芬到找不到你。”
三好收斂笑容,有些小心翼翼地道:“鐘司制,我只是來看看金玲,剛搬來不知這邊缺什麼什麼,我這就回去。”
鐘雪霞看著劉三好離開,倒是沒急著走。
金玲為端上親手煮的茶:“您嘗嘗,這是太皇太后賞賜的西湖龍井。”
鐘司制打開茶蓋,聞聞茶香,是沁人心脾的清香味道,“果然好茶,太皇太后對你的確看重,你也能討得的歡心。太皇太后的茶不是誰都能喝的,連尚宮大人那兒都不常見。”
金玲說:“鐘司制謬贊了,太皇太后心好,隨手賞賜,這代表不了什麼。”
鐘雪霞說:“你不用過謙,這一次你打造的全套首飾——‘紫氣東來’確實是難得的珍品,太皇太后十分喜歡,足見你早就青出于藍勝于藍。不過,我也要托大說一句,花香引蝶采,樹大易招風,你知不知道鋒芒畢的結果就是自己會為靶子。”
金玲笑道:“看來鐘司制今日來,不只是找回三好這麼簡單。”
鐘雪霞也直言不諱:“沒錯,我是特地來找你的。你知不知道那日,當著我和阮司珍,蔡尚宮的面,太皇太后是如何說的……”
半晌過后,金玲說:“多謝鐘司制好意提醒,金玲并非得意忘形之人,日后更會小心謹慎,做好本職工作。”
鐘雪霞說:“這次提醒你,我也沒有別的意思,我是怕你鋒芒太過,礙了別人的眼,可以有一個程穎芳,就可能有第二個。如果你也像我一樣在宮中幾十年,就會知道一個道理,在宮中最重要的不是立功臉,而是如何鞏固自己現有的位置!”
金玲虛心教:“金玲明白,更加激鐘司制的提醒。”
鐘雪霞說:“我們之間還何必說這麼多激的話,我早就說過,你小的時候我就想要你來我們司制房,只不過天意弄人,讓阮翠云得了先機,說到底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深知你為人如何,不想你年輕沒經驗被人所害,也是白提醒一聲,沒什麼好言謝的。”拍拍金玲的手,就告辭離開了。
金玲早就知道在宮之中每走一步都更不容易,不過從來也不怕礙到誰的眼,若是真有針對的事發生,自然還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在之前的寢室里,笑容正在幫金玲收拾東西,展笑容說:“你就要搬走了,我還真舍不得你,不知道是日后誰會住進來。”
金玲說:“笑容的格這麼好,人如其名總是滿面笑容,和誰同住都會相融洽的。”
金玲不經意間抬頭,看到展笑容正在猶豫的盯著的一個盒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那這個盒子正是用來放皇上賞賜的銀兩的。
金玲問:“怎麼了笑容,你為何要盯著這個盒子看,是不是你缺錢用?”
展笑容被說中心事,猶豫片刻,突然跪倒在地,“金玲,你幫幫我吧!我真的走投無路了!”
金玲扶起,“有什麼事快起來說。”
半晌之后,展笑容才不再那麼激,哭著說明白遇到的事的始末,原來展笑容母親病重,醫藥費不夠,于是就跟宮里的太監借了高利貸,但是所謂的高利貸,利息自然不低,沒過多久利息就早已經超過了本金,這樣滾雪球之下越滾越大,早就不是一個小宮能負擔得起的了。
笑容說:“若是再想不到辦法,再籌不到錢還給連公公,我只有死路一條,人死如燈滅,債務自然也就消失了。”
金玲恨鐵不鋼地說:“你怎麼那麼傻呀?你缺錢為什麼不早跟我說,何必那麼麻煩去借高利貸,現在不只是還錢這麼簡單,你知道借高利貸是犯宮規的。”
笑容說:“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嚴重,你已經幫過我很多了,之前不想你擔心,以為發了月錢能把錢還上就沒事了,誰想到會拖到現在,越來越多,早就還不起了,金玲你幫幫我吧。”
金玲沉片刻說:“我可以幫你把錢還上,不過這樣做了之后,還留有患,在宮中放高利貸,這不是一個兩個人就能做到的事,必定有一個團伙。同樣的,借貸之人也不會,要不然他們這生意也做不下去,高利貸向來都要高調催收,這件事早晚會被捅出來,到時候他們說出你的名字,你也不了干系,難逃宮規罰。”
笑容說:“金玲,你比我聰明,你說要怎麼辦呢?”
金玲說:“我看這件事,唯有笑容你勇敢站出來,向尚宮大人主闡明此事,求看在你為母治病有可原,又舉報有功,免除你的罪責。”
展笑容遲疑道:“這樣真的可以嗎?可是對我放貸之人是侍監的人,我怕他們打擊報復,要不然也不會被得走投無路了。”
金玲說:“咱們對外就說你不堪被高利貸催收險些尋死,才被尚宮大人知道。而且這件事一出,那些放貸之人他們便會自陣腳,想辦法罪還來不及,誰還有心揪著你一個小宮不放。”
笑容說:“還是你有辦法,我都聽你的!”
金玲點了點頭說:“還是先些稍錢出去,把你娘的病治好,別因為日后宮起來耽擱了。”
尚宮局的大廳里,金玲陪著展笑容來見蔡尚宮,四司也都在這,聽了二人的稟報,蔡尚宮臉微變:“有這等事!在宮里借貸放貸是犯宮規,不過你為了給娘親看病去借高利貸也算其可憫,只要你把你知道的知無不言,本尚宮可以念在你迷途知返,從輕發落。”
展笑容激到:“奴婢謝尚宮大人。”
蔡仲屏轉向四司:“這件事,你們幾個怎麼看?”
阮翠云說:“笑容是我房的人,這件事沒能及時察覺,我也有責任。未免重蹈覆轍,一定要徹查此事。”
鐘司制說:“如今才說這些,真是后知后覺,若是多擔待一點,防患于未然,不更有意義。”
阮翠云說:“連公公他放高利貸的話,四房中跟他借貸的人又豈止笑容一個。”
蔡尚宮說道:“正如剛才阮司珍所說,借高利貸是犯宮規,召集四房所有人,我要徹查清楚。”
不一會兒功夫,人都到齊了,尚宮局果然還有另外幾個宮人都借了高利貸,而且所有人的接頭人都是侍監的連方正。蔡尚宮考慮片刻,決定先不向上面報,而是去找侍監的馬元贄,希他配合,從連方正口中在問出什麼,好能找出幕后放貸真兇,之后再向太皇太后稟報。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在追捕連方正的過程中,連方正搶了侍衛的長劍,自殺而亡,線索就此斷了。
在宮中有人自殺,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放在平時也許不會激起什麼浪花,可是偏偏被出來游園的太皇太后撞到了!太皇太后讓蔡尚公和馬元贄一起去盡快查出真相,否則他們二人也要一同獲罪。
如此一來,蔡尚宮便如履薄冰,只因凡事過了太皇太后的面前,便不可以馬虎行事,這也是為什麼之前想在查明真相之前不報告太皇太后的原因。太皇太后并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這位主子眼中可容不得半點沙子,就算蔡尚宮在宮伺候了將近五十年,也仍然是輒得咎,遇到了事,太皇太后未必會給留面子。
偏偏這個時候馬元贄還落井下石,不愿意再一同調查這件事了,按照他的說法,放貸人連方正已經死了,那這件事跟侍監再無瓜葛,要調查也是蔡尚宮自己去查,因為尚宮局那些借貸之人還活著,還有線索,跟他們侍監再沒有半點關系,他不會再出人出力。
就在蔡仲屏暗罵馬元贄不是東西,且一籌莫展的時候,阮翠云在鐘雪霞房里發現了一本賬簿,阮翠云認為鐘雪霞是放貸的元兇。
鐘雪霞這個時候也剛巧回來,看到阮翠云在房里鬼鬼祟祟,認定是阮翠云這個罪魁禍首栽贓嫁禍拿來的賬簿,看到現在放貸的事敗,才故意把帳簿放到的房間去。
兩個人很快吵了起來,而且聲音越來越大,引得旁人側目。金玲的房間離們爭吵的地方不遠,聽到聲音便過來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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