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小姜同學雖然年紀不大,但他在工作中已經是個老油條了。
表現為,只要下班時間一到,領導就了路人甲,五十度的近視讓老板站在他面前他都能裝看不見,99%的電量讓他可以用手機沒電為借口無視一切工作微信。
拜托,這可是在音樂節!這是僅次于迪士尼之后的世界第二快樂的地方,他可以在這里給歌手打call,但是絕對不可能這里為資本家打工。
姜樂忱打算找個機會從顧禹哲面前溜走,可惜腳步尚未邁開,忽然后涌上一群人,把兩個人的距離瞬間推近了。
崎嶇的地面絆倒了他,姜樂忱頓時失去平衡,又一次暈頭昏腦的撞到了顧禹哲上,結果這次好巧不巧,他的一縷頭發被領帶夾上的寶石掛住了。
“哎呦!”姜樂忱委屈地喊了一聲,用盡所有的自制力才沒在世界第二快樂的地方說臟話。
寶石不是直接黏在領帶夾上的,下面有個四爪的金屬托,撈撈地環抱住那顆寶石,正是金屬托的邊角纏住了姜樂忱的頭發,讓他只能保持半彎腰的狀態,看起來格外狼狽。
他一不做二不休,想把頭發直接拽斷,哪想到顧禹哲卻制止了他。
“別。”顧禹哲把領帶夾取了下來,先嘗試把頭發從寶石扣上解下來,但周圍人實在太多,不方便作,他干脆把領帶夾當作發夾,轉手別在了姜樂忱的頭簾上。
沉甸甸的寶石綴在年輕人暖橙的頭發上,把凌的發歸攏到一側,出他瓷白的額頭,讓他看上去多了三分稚氣。
姜樂忱頗不習慣,第一反應就想摘下來。
顧禹哲:“別。”他第二次重復這兩個字,“這是卡地亞的古董品,如果弄丟了……”
話雖沒說完,但意思已經表達得夠清楚了。
小姜同學全一僵,果然不敢了。誰能想到老板隨隨便便一個領帶夾就比他的命還貴啊。
他頓時覺得自己的腦袋重達千斤,脖子都快撐不住了。
他僵道:“既然這麼貴重,那還是拿下來吧,頭發扯斷也沒什麼。”
“姜樂忱,我之前就提醒過你,從你的頭發到你的聲音作表,都是公司的財產。說得再直白一些,你的是屬于公司的,而公司又是屬于我的——”顧禹哲的視線過無框眼鏡,落在他略顯稚的發型上,低聲道,“——我說不允許你扯斷頭發,你就不準扯斷。”
“……”
“嗯?聽懂沒有?”男人的聲音不大,尾音微微上揚,在晚風里緩緩開。
“……聽懂了。”
見姜樂忱終于老實下來,顧禹哲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不知道的是,姜樂忱心里想的卻是另一件事——霸道總裁的氣氛都烘托在這份上了,他是不是應該喊個“喳”啊?
……
晚夏時節天黑得早,晚上六點過半,夜就漸漸籠了下來,姜樂忱懷重寶,不敢溜,只能哭喪著一張臉,和顧老板一起欣賞其他樂隊歌手的演出。
這真是太難熬了,姜樂忱只想沉浸在這個大爬梯里,和周圍觀眾一起唱一起跳一起組人浪,但是有顧老板在,這種夢想是本不可能實現的。
從始至終,顧禹哲都在用審視的目觀察舞臺上的表演,邊看邊提醒姜樂忱,讓他注意學習那些歌手在舞臺上的作、表、如何和臺下觀眾互、以及發生意外時如何應對。
姜樂忱:“啊對對對。”
姜樂忱有理由懷疑,若是顧老板去迪士尼看花車游行,肯定都要對《狐貍和紫兔子誰才是絕對主c》進行一番專業批判吧。
等到七點半B.R.E.A.K.上場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有觀眾掏出B.R.E.A.K.的應援棒,還有人舉起盛之尋個人的應援燈牌,近萬人的草坪一下子變了青藍的海洋。
耀眼的大燈從四周出,落在舞臺正中央,炫目的電子大屏上倒數計時——十——九——八——七——
當數到“一”時,突然間,舞臺后方煙花齊,絢爛的花火瞬間照亮整片夜空!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恢弘場景,到場的觀眾都吃驚地抬著頭,看向在頭頂炸開的煙火。
們簡直要開心壞了,別的歌手登場都沒有煙花,只有B.R.E.A.K.登場時有煙花,這足以說明B.R.E.A.K.頂流地位有多堅固,他們與有榮焉地起膛,更賣力地尖起來。
當煙花消散后,B.R.E.A.K.男團的五位員躍上舞臺,開始了他們長達四十分鐘的表演。
B.R.E.A.K.是由國娛樂公司一手捧紅的,出道七年,雖然陸陸續續有新的男團向他們發起挑戰,但直到今天也沒有人能把他們從頂流的寶座上拉下來。他們的舞臺可以學習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姜樂忱再怎麼沒事業心,這時候也強迫自己打起神,認真吸收著。
隊長盛之尋是B.R.E.A.K.的靈魂人,也是團隊的人氣斷層top,在表演接近尾聲時,盛之尋演唱了他的solo曲《達爾文進化論》。
“……穿梭在鋼鐵叢林,在黑夜等待黎明,這是屬于你我的,是沉淪還是清醒……”
這首歌的節奏極為抓耳,鼓點一聲聲敲打在每個人的耳上,仿佛連管里奔騰的都跟著鼓點雀躍起來。隨著盛之尋的登場,數百架無人機閃爍著飛向夜空,在半空中拼出不同的圖案。
這可真是當之無愧的大場面,也就只有盛之尋的咖位,才配得上這麼絢爛的夜空舞臺了。
周圍的觀眾都舉起手機,對準天空,錄下了這讓人驚嘆的畫面。
姜樂忱也在抬頭看天空,不過他并沒有舉起手機,而是琢磨著另一件困擾他的事:“這可是在京城!他們又放煙花,又飛無人機,是怎麼通過政府審批的?”
“………………”顧禹哲問,“姜樂忱,你腦袋里每天都在想什麼。”
姜樂忱理直氣壯:“當然是做個好人,不違法紀啊!”
要是娛樂圈里每個人都有小姜隊長的高覺悟,那這個圈子一定會充滿正能量吧:)
就在他們說話的功夫,盛之尋忽然走下了舞臺,主與前排觀眾擊掌互。
們一邊啊啊啊的尖著,一邊往前沖,連帶著把姜樂忱和顧禹哲都沖向了前排。
姜樂忱在人群里被得東倒西歪,還要小心護著頭發上價值千金的寶石領帶夾,整個人笨拙地像是只小企鵝。
顧禹哲抬手圈住他的肩膀,把他控制在自己的視線范圍里,防止被別人撞到。
他們都沒有意識到,橙頭發的姜樂忱究竟有多醒目,即使他們無盡的包圍之中,走下舞臺的盛之尋還是一眼看到了他。
隔著人群,當紅頂流的目落在了圈住姜樂忱的那只手上。
那只是短暫的一秒停頓,盛之尋并未影響自己接下來的表演,周圍的們也沒發現偶像的一瞬走神。
但顧禹哲是什麼人啊,他比任何人都能更敏地捕捉到舞臺上的一丁點變化。
顧地主看向旁的姜樂忱:“……我怎麼覺得,剛剛盛之尋在看你?”
“怎麼可能?他又不認識我。”姜樂忱仗著自己長了一張乖寶寶臉,說謊時連眼睛都不眨,“他是頂流我是糊比,只聽過糊比登月瓷的,沒聽過頂流下鄉扶貧的。”
因為他說得太坦然,顧禹哲雖然心有懷疑,但很快這懷疑就消散了。
等到舞臺表演結束,盛之尋帶領他的四位隊友再一次走上臺,和觀眾們揮手道別。原定四十分鐘的表演,加上兩次安可,時長將近一個小時,幾乎和半場演唱會差不多了。
站姐們舉著相機拍到手,普通觀眾鼓掌鼓到手,主辦方數錢數到手……真好,每個人都收獲了充實的一晚。只有可憐的小姜隊長被顧老板著“學習前輩經驗”,飽心靈□□。
近萬人的場子,是散場就拖拖拉拉用了半個小時。
音樂節因為聚集的人太多,信號向來不好,即使旁邊立著兩輛電信車,該沒信號還是沒信號。
姜樂忱覺得沒信號好的——他認識有一種人,出去旅游一天二十條態,吃個高級餐廳一道菜一道菜的拍,看演唱會直接在朋友圈直播全程。
就差把每天上幾次廁所昭告天下了。
今晚音樂節信號不好,不知道有多人的直播無法紓解,也不知道他們的朋友圈里有多人免摧殘。
姜樂忱跟在顧禹哲邊,順著人流往休息室走,準備去和團隊里的其他人匯合。
忽然,顧禹哲的手機響了起來。
鈴聲急促,一聲接著一聲,顧禹哲拿出手機一看,發現在他失去信號的這一個小時里,他的手機多了幾十條微信、和十來個未接電話。
顧禹哲眉頭一,接起了電話。
姜樂忱在旁邊乖乖等著。
“嗯,剛才沒信號……什麼?”顧老板聲音一頓,側目撇了旁的姜樂忱一眼,但很快他就把視線收了回去,一派鎮定地和電話那邊的人下達命令,“讓宣傳那邊盡快跟進,所有人的賬號都回關,不用有太多互。畢竟是前輩,保持尊敬就可以了,不要太殷勤。相關的文咱們不要發,若是有營銷號主發了,可以買點轉發量。”
這個電話前后不過幾分鐘,顧禹哲就代完畢。
他掛斷電話,重新看向姜樂忱。小姜同學條件反,唰的一下站的筆直。
“姜樂忱,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顧禹哲的眼神里帶著濃濃的探究意味,“你最好實話告訴我,你和盛之尋是怎麼認識的?”
“……?”
“在B.R.E.A.K.上臺之前,盛之尋手點贊了你的站姐直拍,雖然很快就取消了贊,但還是被截圖了。他的團隊倒是反應快,用他的賬號關注了hotboys10的方微博,可是在今天之前,你們都沒有任何集。”
“……???”姜樂忱腦袋都要炸了,結結道:“呃,可能他就是單純欣賞我的舞臺?被我的演唱折服了,也想當我的媽?”
顧禹哲挑眉:“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好吧,姜樂忱也不信。
沒有辦法,姜樂忱只能老老實實地,把自己和盛之尋的短暫集從頭到尾復述一遍。
他是如何混進高級休息室的男洗手間、又是如何在洗手間里唱歌走調引來了蒸煮、最終又把蒸煮氣走……
他一邊吭哧吭哧代犯案經過,一邊小心窺探著顧老板的臉。
“顧總,我之前不是故意不說實話的。”姜樂忱對天發誓,“我是怕你不信!誰能想到盛之尋會突然出現在公用洗手間,還幫我調整t恤肩線啊?這事兒不論說給哪個人聽,那個人都會覺得很荒誕的。”
“確實荒誕的。”顧禹哲聽完來龍去脈,沉穩地點點頭,“但一想到這件事是在你上發生的,一切就合理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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