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陸樾和余語在辦公間里談了些什麼,只知道談結束,陸樾送走人后就向公司部職員傳達了一則消息。
——剛剛來公司的人不是余經理,是余經理的親姐姐,以后不要隨便把人放進他的辦公間,有事就帶去會客廳。除余經理本人外,他的辦公間不允許其他人隨意進。
這條消息一出,公司眾人大吃了一驚,再一回想先前那個人的模樣,紛紛反應過來自己認錯了人。
“我說怎麼余經理看起來人變了,原來那是余經理的姐姐……”
“不是余經理干嘛不說清楚自己的份啊,陸總會發消息肯定是生氣了,我們沒辨認好人就把人帶過去了!”
“這也不該怪我們吧,誰余經理的姐姐和余經理長得那麼像?以后要多注意點了,其實我之前就覺得有點怪,沒余經理那麼好看。”
“是呀是呀,要不是我們不知道余經理有姐姐,也不至于會認錯人。”
……
陸樾沒在公司久待,余語一走,他也起離開了公司。
佟鈴自從知道余語回國后就知道今天一定會有人找上門,所以早早打發了別墅里的傭人,等待著“客人”主找上門。
當陸樾毫無預兆的來到別墅時,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不歡迎我過來麼?”陸樾站在門外,目掠過佟鈴的影,掃向房,“還是你有別的客人?”
佟鈴大大方方地打開房門,示意陸樾進屋說話,“今天就你來了,沒有別人。”
佟鈴私下過著什麼樣的生活,邊又有幾個男人,這些事陸樾全都清清楚楚。他對佟鈴的生活方式從未表達過不滿,畢竟為“朋友”,他實在沒有資格去過問太多。
再者佟鈴和葉煥又是名義上的男朋友,他作為葉煥的好兄弟,私下和佟鈴來往本就沒什麼道德可言,他也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可要是這個人從頭到尾就不是葉煥的友呢?
陸樾一想到自己從余語那里得到的消息,面對佟鈴也不打算徐徐圖之了,他見屋里沒有別人,直截了當地揭穿了佟鈴的份:“余鈴,我真的很好奇,你怎麼能這麼平靜的占用你姐姐的份,玩弄你的‘姐夫’和你姐姐的追求者?”
“你這麼做,不怕他們知道真相后惱怒地對付你?”陸樾臉上的笑容有些輕佻和惡劣,“比如我,你不打算給我個解釋?”
佟鈴像是本沒聽出陸樾口中的“威脅”,一臉淡定地瞥了陸樾一眼,“原來你過來是為了跟我說這個?我還以為你是單純想我了才來見我,沒想到你這麼沒意思。”
陸樾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顯然佟鈴的反應不在他的預料之,“我說……我知道你是余鈴了。”
“然后?”佟鈴偏過頭,疑道:“你要對付我?”
陸樾就沒見過這麼讓人氣悶的人,他本來還想看看佟鈴慌的樣子,結果最后憋了一肚子氣的還是他自己。
“你知不知道余語已經回國了?因為,我知道了你的真實份。”陸樾很想打破佟鈴那張冷靜的面孔,以看好戲的口吻說道:“我把你怎麼模仿欺騙葉煥的事都說了,對了,我還說了是你盜了的賬號,如果不是你和社賬號上的人一直保持著聯絡,也不會在國外聯系不上國的人。”
“你對你的姐姐,真是一點面都沒留啊。”陸樾嘆。
“你來和我說這些干什麼?”佟鈴走到沙發邊坐下,似笑非笑地著陸樾道:“想讓我向你求助,請你幫助我?”
陸樾跟著坐在了佟鈴的邊,單手撐起下,俊的臉上帶著些許捉不的笑意,“為什麼不試試?除了我,又有誰能接你這種糟糕的人?”
“你應該知道,無論你是什麼樣子,我都能接,而其他人就不一定會原諒你這個騙子小姐了。”
佟鈴微微挑了下眉,“你說我是騙子,那我想問問,我騙你什麼了?”
“你使用余語的份還不算騙?”陸樾反問。
“別人就算了,我在你面前,好像從來沒有說過我是余語吧。”佟鈴不介意幫陸樾找一下回憶,“你忘了我和你第一次見面,我是怎麼介紹自己的了?”
第一次見面……
以陸樾對佟鈴深刻的印象,他很快想起了當初會面的場景。
“我說我是余語的妹妹余鈴,說我姐姐出國去了。”佟鈴微笑著說:“我記得你當時還因為認錯了人向我道歉,并且……”
陸樾扶住額頭,笑的雙肩都打了,“并且我說我會和你為關系不錯的朋友。”
佟鈴鼓掌道:“不錯,像我姐姐和你關系那樣好的朋友。”
陸樾簡直無話可說。確實,眼前的人從來沒有騙過他,是他自作聰明,從余父余母的反應分析出他們撒了謊,接著就擅自認定這個人是留在國的余語。余鈴是沒騙他,但那種誤導的手段,誰看了不會上當?
“別人可以說我是騙子,你不行。”佟鈴輕哼了一聲,“我唯一沒騙的就是你,哪怕余語不回國,你也該認出我不是不是嗎?”
“可惜你讓我失了,陸樾。”佟鈴反相譏道:“你說像你這樣連我真實的份都要靠別人去告訴你的男人,有什麼資格讓我給你解釋?”
陸樾:“……”
本打算興師問罪的陸樾,反倒被佟鈴說的啞口無言。他只能乖乖舉手投降,心里既為不能拿對方到失落,又對這個人克制不住的欣賞加慕。
更別提佟鈴接下來的一句話,完全是把他給看了。
“你說你把我做過的事全都告訴了余語,這件事我一點都不相信。”佟鈴看著陸樾,和了態度,笑地道了謝,“不管你是為了什麼目的幫我瞞了這件事,我都要向你道謝。”
“謝謝你選擇幫我,而不是選擇我的姐姐。”
陸樾好奇:“你怎麼知道我沒告訴?”
佟鈴笑道:“要是知道了我干的事,絕不會讓你一個人來找我,纏也要纏著你帶過來,的自尊心接不了被我愚弄的事實,不可能會輕易放過我。可你一個人來了,我就知道你什麼都沒說。”
陸樾郁悶道:“怪不得我說什麼你都不張,敢我從一開始就暴了。”
“在你沒來之前,我心里是沒底的。”佟鈴語氣,垂下眼簾道:“其實我早就做好了會被拆穿的準備,我知道姐姐回來之后,一切都會恢復原樣。我的這些小手段怎麼能和相比,是的永遠都是的,我只是到了一小段屬于的人生罷了。”
m577被佟鈴這段抒的發言弄得皮疙瘩掉了一地,它才不信佟鈴會舍棄余語的份,甘心去當什麼替。
小手段?如果搶奪一個人的份,獲得邊的所有資源,這只是個小手段的話,陸樾是真不知道佟鈴的大手段是什麼了。
雖然明知佟鈴的這段話或許是為了得到報而有意示弱,陸樾卻仍被佟鈴的這段話影響到了,神凝重地詢問道:“你和余語之間,究竟有什麼樣的矛盾,讓你非要這麼對付?”
陸樾不是沒想過告訴余語事的真相,他甚至可以幫助余語去破余鈴的份,讓葉煥以及其他男人看清余鈴的真面目。但他這麼做除了得罪余鈴外,又有什麼好?
即便那些男人離開了余鈴,余鈴也不會選擇他了。
這個人睚眥必報,宋家的小爺私下帶走過一次,陸樾原以為這個人終于要吃虧了。哪想到余鈴什麼事都沒有,反倒是宋家的小爺,回來的時候失魂落魄的厲害,現在那位宋家的小爺和余鈴腳邊的一條狗沒什麼區別。
宋母卻以為這是葉煥把他兒子揍傻了,為了讓兒子得償所愿,這才和葉煦合作,兩家企業一起對付起了葉煥。
余鈴對葉煥本就沒什麼,葉家如今也大不如前,假如是為了權勢財富,余鈴早就可以離開葉煥了。可直到現在,都依然待在葉煥的邊。
陸樾先前不知道原因,但要是余鈴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替代余語,占有所擁有的一切呢?
陸樾很想知道余鈴的想法。
“對付?”佟鈴搖了搖頭,“我怎麼可能對付我的姐姐?”
“你不知道,姐姐是對我最好的一個人。”回想起余語,佟鈴臉上浮現出些許依和病態的笑容。
把余鈴以前的經歷整合了故事,說給了陸樾聽。
“從小我就是姐姐邊的影子,爸媽向來無視我,只有姐姐會給我一些溫暖。為了能讓姐姐開心,我有的東西,都會送給姐姐。”
“姐姐說,只有這樣,才會喜歡我。爸媽是不會要我的,我沒有姐姐,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我可以給玩,給服鞋子,給我寫好的作業。啊,幸好我的頭腦比較聰明,姐姐說我的價值就在這個腦袋上了!我可以幫姐姐去考試去競賽,考上京大的那一天,姐姐特意對我說了好幾聲‘謝謝’!”
陸樾聽得心臟發,他從來沒有想到,那個在他面前強勢聰慧的人,會遭遇這些殘酷的經歷。
那是家人嗎?余語把余鈴當什麼了?一個可以幫獲取稱贊的工?
余語那鮮亮麗的履歷,其中又有多是余鈴的功勞?
余鈴卻不知道這些事是不該做的,把這些都當做了家人的……
“我好像從出生起,就是為姐姐存在的人。陸樾你知道這種嗎?你的人生都是為了另一個人而存在,你必須按照這條軌跡走下去,為了的滿人生,你要不停地不停地奉獻。”
佟鈴直視著陸樾,輕聲道:“我好想為姐姐啊。”
陸樾心中一震,他從未有一刻覺得自己和余鈴這麼接近過,他抬起手,將人擁進了懷里,“我幫你。”
“我幫你為余語。”陸樾看戲的心早飛到了九霄云外,對余鈴滿心全是憐。
佟鈴將頭倚靠在陸樾的肩窩,“我知道你是姐姐的朋友,我有姐姐的賬號,我查到了你們所有的聊天記錄。我知道要怎麼模仿姐姐跟你那樣聊天,但我不想那麼做。”
“不知道為什麼,從見你的第一面起,我就不想騙你。”
“我和姐姐比差遠了,我就是那麼自私卑鄙,骯臟齷齪的小人。我是一個想要竊取別人人生的小……”
“別這麼說!”陸樾阻止道:“在我眼里,余語完全不能和你相提并論。”
“你想要過上什麼樣的人生都可以,只要你想,你可以為任何人!”陸樾肯定道。
“那你和我的姐姐都說了些什麼?”佟鈴將話題引了正題。
陸樾心頭一哽,這種直白的問話方式,看來余鈴還沒忘了自己的目的。
算了,他不是早知道了這個人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嗎,即使是用話來騙他,他依舊是栽得徹徹底底。
與其跟不對付,不如主賣個好。作為唯一一個知者,他是明知道份還選擇的人,是這一點,就足夠讓對他記憶深刻了。
于是陸樾將自己和余語間的對話容完完整整的說給了佟鈴聽。
陸樾:“葉煥對外宣稱自己找了替,實際上他把余鈴當了語你來看待。”
余語:“為什麼?我妹妹和我還是很不一樣的!”
陸樾:“余鈴是被沈曼安排到葉煥邊的人,沈曼見余鈴好控制又聽話,就把塑造了你的樣子,這樣既能安葉煥,又能不事離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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