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
眾人聞言都一愣,齊平笑呵呵道:“當然可以。”
他走到吧臺后,取來吉他,遞給了張青,眼神中還帶有鼓勵。
張青謝著接過吉他后,走到了舞臺上,也不用話筒,對著下面笑呵呵的齊娟道:“并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不過班長幫了我很多,叔叔阿姨也是。齊叔叔給的那幾本書我看了些,學到了點知識,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嘗試著寫了首歌,今天權當生日禮送給班長,祝你生日快樂。”
大家鼓掌,齊娟還在下面起哄:“快唱,廢話!”
其他人都沒當回事,只當生日過程中的節目。
張青臉上表卻很認真,而當他撥琴弦時,齊平和齊娟都有些意外,因為和弦很。
等到他開口后,連李素芝、劉珊珊和褚甜甜也跟著意外起來,因為詞也很。
“愿你三冬暖
愿你春不寒
愿你雨天有傘
愿你夢能安
愿你溫而善
愿你心不煩
愿你時能緩
愿故人不散!”
臺下,齊娟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怔怔的看著臺上,明到人的眼睛里,澤閃,眨的頻率有點高。
齊平審視的看著張青,不為其他,一個男生讓他兒這樣,他豈能不警惕?
李素芝則是意外之余,有些欣賞,不僅因為歌詞好,張青唱的也很真誠。
劉珊珊和褚甜甜則是被的有些心酸,過了吧?
以后們過生日怎麼辦,請人唱蓮花落麼?
“愿你余生有良人相伴
無悲卻有歡
愿你有所依不孤單
煩惱都短暫
愿你匆忙腳步能放慢
不忘回頭看
愿你此生盡興無憾
萬事皆圓滿。”
收音,戛然而止。
很短的一首小歌。
張青站起來,目平和坦。
齊平最先鼓掌,李素芝跟上,劉珊珊和褚甜甜隨后。
齊娟沒鼓掌,但笑的很燦爛,眼睛比以往更明。
齊平看著走下來的張青,點頭道:“唱的不錯,聲音也好。這首歌,可以給徐娘娘看看……”
沒等他說完,齊娟就大聲氣道:“憑什麼?這是我的歌!”
齊平好笑道:“你不?張青也需要用錢。”
張青忙道:“齊叔叔,真不必了,而且我現在的錢夠用了。”
劉珊珊在一旁笑道:“夠用什麼啊,你現在倒是開始吃菜了,不是兩的土豆就是一的白菜。”
李素芝明顯不喜的瞪了一眼,道:“什麼話,土豆白菜又怎麼了?你們都快了不知民間疾苦的小姐了……笑甚麼,以為這是好話麼?”
齊平也道:“當年十分困難的時候,我們也是吃這些,不過總會好的。”
張青并沒有生氣,解釋道:“真不用,我現在也確實不急需用錢了。”
李素芝微微皺眉道:“我聽娟子說,你父母都不大好?”不大喜歡強撐面子好強的人。
齊娟盯著張青看,張青想了想,還是道:“如果昨天之前,我可能需要,但今天真不用了。我寫了部小說,發表在了《古今奇談武俠匯》上,因為反饋很好,今天早上雜志社來了位審稿編輯,商議出版的事。我還和一起去找了班主任楊老師,才議定了合同簽了約。雜志社會支付我一筆版稅,已經可以維持我父母看醫生了。如果書賣的好的話,或許還能給我爸爸換個腎。”
話音落,靜悄悄的一片。
錢什麼的,對于在場諸位來說,并不算什麼。
可是……
這只是錢的事麼?
將文字付諸鉛字見于書面,無論在當下還是二十年后,都是一件極榮耀的事。
關鍵是,有些魔幻不真實。
一個出這麼苦的農村年,家里父母重病,這個時候寫了本小說,就貧了?
齊娟好笑的看著張青道:“你說你,寫了本小說?你一天到晚在做什麼,我至知道七。剩下三時間,你就能寫出一部可以版印的小說?”
李素芝在一旁問道:“書名什麼?《武俠匯》我們單位閱覽室也在訂,一些小年輕很喜歡看,也常討論。”
張青道:“書名是《雕英雄傳》。”
“我靠!”
面從剛才就有些不對的褚甜甜震驚失言道:“《雕英雄傳》真是你寫的?你就是金鏞?!”
也是看閑書的,每一期武俠匯都有買。
剛才張青說起時,就猜到是哪本書,卻又不敢相信,怎麼可能呢?
沒想到,居然真的是他!
劉珊珊也無語道:“王磊那個憨憨,剛才在路上還捧著一本武俠匯在看,非要拿鄭練降龍十八掌。秦媛都在看,說要練九真經,打敗王磊。結果……”
結果這本書是他們最看不起的人寫的。
這是什麼世道?
齊娟看著張青認真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還會什麼?”
張青苦笑搖頭,道:“人在絕路時,總會想法子謀一條生路。”
場面一靜,這話……有些慘烈。
不過,事實也的確慘烈。
李素芝卻看著張青道:“在面對絕路時,大多數人是怨天尤人的,然后放棄。他們認為,不必做無謂的掙扎。你卻不同,你在不可能的況下,走出了一條生路。小張,阿姨祝賀你。”
張青笑的有些勉強,若沒有那場夢,他其實也是蕓蕓眾生中的一員。
在這個荒誕的世界里,也唯有荒誕離奇才能改變命運……
他點點頭道:“謝謝阿姨,也謝謝叔叔。”
齊平笑道:“本來是給你找了筆無息貸款的,娟子說學習進步很大,益于你良多。現在看來……不用了?”
齊娟聞言忙道:“欸欸,一碼歸一碼。版稅也不能立刻到手,人家現在急著用錢。而且,現在借出去,正好有抵押,不應該更放心多借點才對?老齊,不要小氣!”
張青看了齊娟一眼,笑道:“真不用了,雜志社會提前預付一筆版稅,夠用的。”
齊娟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張青大聲道:“你懂不懂無息貸款是什麼意思?又不要你利息,先拿到手,借出去賺利息也是賺啊!”
后一句自然是玩笑話,張青笑了笑,沒說話。但顯然是婉拒的。
李素芝看著張青笑道:“如果你父母想來漢江省看病,可以來尋我,大忙幫不了,幫忙介紹兩個大夫,還是可以的。”
目中多了幾分欣賞,品不錯。
張青聞言忙正道:“阿姨,謝謝您!”
李素芝笑著點了點頭,道:“這件事,如果外面還不知道的話,暫時先不要傳開,未必是好事,尤其是這個時候。我建議你,還是把高考放在第一位。”
張青點頭道:“是,除了班主任楊老師,還有宿舍的舍友外,都不知道。舍友們是因為高中這幾年,一直分菜于我,我希在有能力的時候回報一些。可不說出真相來,他們又不肯接。所以……”
李素芝笑道:“滴水之恩涌泉相報,是一種好品德,相信他們也會為你守。”
齊娟在一旁囂道:“我就不一樣了,沒個萬八千兒的,可堵不住我的!”
劉珊珊也笑著附和道:“我也是,我也是!”
兩人如愿被批評。
齊平笑呵呵道:“看到這樣的事,真是讓人高興。天助自強之人,好好加油吧。”
李素芝嚴肅,看著齊娟、劉珊珊、褚甜甜三人道:“和品格優秀的人,要學習他的優點。換作你們在他的位置上,你們能為了救父母,拼出一條生路麼?這不只是靠才華就可以,要承多大的力,要有多堅強的信念,吃多苦,齊娟、珊珊你們是同學,相信你們能看到冰山一角。”
齊娟聞言,看了看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的張青,笑道:“好,肯定學,不過你們肯定不用我救的。果然遇到難,我尋張青幫忙就好,反正他這麼厲害。你一定會幫的,哦?”
張青笑著點頭,齊平又不想看下去了,拍手道:“準備吃蛋糕了!”
就見一個服務生,從后面推了一個雙層大蛋糕進來,上面了十八蠟燭……
……
PS:我以為沒人看,沒想到還一些爭議,哈哈。不要急,眼下只是朋友,日子還長。而且調侃張青的話也都是張青先自嘲的嘛,肯定知道張青有肚量,才開玩笑的,慢慢來。這一本想寫很久了,我覺得能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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