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那邊就有人懶洋洋地‘喂’了聲,南風笑了笑:“蘭姐,都什麼時候了還沒醒?”
“姐姐我昨晚接活了,差點沒把老腰折斷,這會兒能起來接你電話,已經是給你面子了。說吧,什麼事?”
“我手里有套房子,想麻煩蘭姐幫我賣了。”
“什麼地段?”
“城郊的別墅。”
蘭姐頓了頓,很快猜出來:“陸大給的?你們掰了?”
不等南風回答,便是恍然大悟的語氣:“一百天了啊。”
南風無聲笑笑,陸大的規矩人盡皆知啊,這麼無的男人,如果不是‘必須’,怎麼會去主招惹?
蘭姐窸窸窣窣地穿上服,想著三言兩語說不清楚,干脆道:“你過來‘黃金臺’,我們見面了再仔細說。”
南風沒有意見,掛了電話就攔了輛車過去。
黃金臺是一個高檔會所,南風不是這里的‘小姐’,卻是在這里搭上陸城遇。
包廂里,蘭姐點了煙,含在紅間吞云吐霧:“我知道陸大對人一向闊綽,不過闊綽到這個地步,我還是第一次見,看來他很喜歡你。”
南風聳聳肩,不以為然:“再喜歡,不也就一百天。”
蘭姐笑了,的年紀其實不大,也才二十四五歲,只是很早就走社會,上的風塵氣很重,又是黃金臺的頭牌,地位很高,所有人都得喊一聲‘姐’。
蘭姐收斂笑容,抿道:“這麼好的地段,你真舍得賣?我說笙笙,你也該為自己考慮,總不能什麼都丟進那個無底,要是將來再出事,你怎麼辦?”
南風一下子就沉默了。
蘭姐和是多年的閨,知道藏在心底的深痛,嘆了口氣,握住的手說:“你跟我不一樣,笙笙,你要給自己留后路,總不能再出來接活吧?”
“不可能!”
兩人之間一陣沉默,南風垂下頭,苦苦一笑:“蘭姐,你說的我怎麼會不知道?可是,如果不是為了那個無底,我為什麼要去陪陸城遇?”
向來看得很開,人生準則也很簡單——非常時期,有些非常事該做就得做,這個年頭烈不值錢。起碼沒有人命值錢。
蘭姐不知道該怎麼勸,南風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將房產證給,抿笑笑:“蘭姐,房子給你了,價格你看著辦,總之越快手越好。公司還有點事,我先回去了,改天請你吃飯。”
南風走到門口,蘭姐才在背后慢悠悠地說:“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一句話。”
“你說你‘陪’是為了錢,所以,那個時候是不是誰給你錢你都愿意?不是陸城遇也可以?”
南風腳步滯了滯,心中不知怎的涌起一狼狽,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匆忙別開頭,一言不發地走了。
指間的煙已經燃完,蘭姐將煙丟進煙灰缸,想起三個月前那個脆弱卻倔強的南風,發自心喟嘆一聲:“不是的吧,不是他,你怎麼會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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