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也不知道眼前這玩意是干啥的,聽爺這樣說他也就不問了,叮叮當當了半天,四個u型的鐵疙瘩就被打造好了,掂量著手里的馬蹄鐵,江淵滿意的點了點頭。
“大叔,就是這樣的,你照著打就行了,一共要三千副,這是五十兩定金”江淵將今天剩下的錢拿出一大部分遞了出去。
“公子,我這一家打不了這麼多,可不可以大家一起干?”壯漢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可以,只要給我打出來就行”江淵也知道打鐵的營生不好干。
“謝謝公子,那我先照著五十兩打造,等后續銀子到了,我去給公子找人打,您看怎麼樣?”材壯實的大漢說話悶悶的,倒顯得憨厚老實。
“行”江淵稍微一想也同意了,畢竟三千副不是個小數目,南清皇朝的鐵礦和提煉技都還好,而且也不是營,如果像鹽那種品的話就麻煩很多,批文開采,提煉打造,這一套下來估計就得十天半個月。
“那就多謝公子了”壯漢顯得很高興,這一單做他這一年幾乎都不用發愁了,因為平時打鐵的人并不多,而且他們不能打造弓箭,長刀之類的府管制品,所以一年到頭也打不了多件東西,這三千副如果打完,除去鐵的本,這利潤起碼得有一百五十兩。
手里拿著四塊馬蹄鐵,又買了點酒菜的江淵與霍言朝著蕭府走去,小半個時辰后,兩人就到了蕭府門口。
這次門口沒人特意等他,不過門口護衛并未阻攔兩人,進府中,目還是一如既往的窮,拐了兩個彎朝正堂走去,卻意外看到蕭元安在院子里的草坪上蹲著,江淵心中微微一,悄悄走上前去。
“嘿!”一聲大喝,蹲在地上的蕭元安本來就傷心,這一嗓子出來差點沒被江淵直接嚇走。
“在這干嘛呢?”...一句問完過了許久,蕭元安都沒出聲,江淵蹲下用手了蕭元安:“溫殊怎麼還裝作看不見我呢”蕭元安覺到江淵才抬起頭。
驚魂未定的表和眼眶中的些許淚花,讓江淵有些心疼,再怎麼說這也是自己的便宜妹妹不是“溫殊,怎麼回事,誰欺負你了?”
蕭元安此時還怔怔的,江淵的那一嗓子真的給嚇到了。
蕭平本來也在院子中,正為自己兒的事兒煩惱,聽到不遠傳來的一聲大喝,他急忙走過去查看。
“怎麼回事?”蕭平站在霍言旁邊疑地看著地上蹲著的兩人。
“爺嚇唬了一下蕭小姐,現在在哄”霍言和蕭平算是老相識了,兩人聊起天來很是自然。
“唉,這丫頭估計又在為皇上賜婚的事煩惱”蕭平也不忍心看兒這樣,但是他也沒什麼好的辦法。
蹲著的兩人說話聲音不大,本來被嚇到的蕭元安,此時心正逐漸好轉,江淵的小叭叭的,不一會就給安得差不多了,循序漸進地又聊了幾句,江淵知道了蕭元安被賜婚的事。
“溫殊,放心這婚你肯定結不”江淵信誓旦旦地保證
“錦詞大哥莫要開玩笑了,父親已經在等你了,我無事,錦詞大哥先去忙便好。”蕭元安只當江淵在安。
緩緩起離開江淵不再多說,這事不好辦,但不是辦不了,他回頭看到蕭平與霍言正在后方站著。
“蕭叔叔,您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一會,錦詞讓元兒自己待會吧,宋太尉馬上就到了”蕭平有些落寞地看向自己的兒。
....
今日晚上臨安城格外的熱鬧,街道燈火通明,萬家燈火顯得格外溫暖,一切都在為上巳節的到來做準備,江淵倆人從蕭府出來已經是晚上了,今日與宋太尉的談話,讓他對朝堂幫派的紛爭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江淵沒在街道逗留,直接回了南邊的小院,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江淵就躺在了床上,腦海中全是最近的計劃和事,明日上巳節肯定不會一帆風順,而且霍言要隨他去北境,配劍的事也得解決了,馬蹄鐵已經給了蕭叔叔,宋太尉那邊的事明天也得辦好,等忙完這些,北境之行應該就會變得順利一些....想著想著江淵就沉沉的睡去了.
一夜無話,翌日清晨,早上吵鬧的聲將江淵吵醒,他迷迷糊糊的坐起來。
“爺,該起床了,今兒外邊可是格外的熱鬧”霍言又在門口依著等著江淵起床。
“嗯”江淵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腦袋里開始想上巳節的事兒。
上巳節在古代多為祭祀節日,在南清皇朝這邊也大同小異,春游沐浴再加上河邊的流觴曲水,一般就是標配了,每年上巳節,皇主都會帶著一眾大臣前去郊外游玩一番,觀觀景,抒發抒發民生什麼的,然后在晚上舉行個宴會,讓眾大臣拍拍馬屁也就沒什麼事兒了,而平民百姓則是把這一天當做人節和“放松節”來過,一些大一點的酒樓,文館也都會在這一天舉辦一些斗文,斗詩的比賽,來為上巳節添加些彩頭。
....
“要說這上巳節啊,還是要和大家一起過”戴上面的江淵此時正和霍言一同走在街上,欣賞著來來往往形形的子。
“爺說的是,臨安城的上巳節向來是最熱鬧的,許多未出閣的子都會在今天出門上街而那些文人子弟在元夕節后,都等著這一天呢”霍言的眼睛也是來回地在街上掃來掃去。
兩人在南邊的街上邊逛邊聊,上午的時間很是充足他可以好好轉轉,想到一會可能就要拋頭面,江淵決定帶著霍言去買個面,畢竟霍言在他一旁跟著實在太顯眼了。
...
“霍言,你喜歡什麼樣的?”擺弄著手邊攤販的各種面,江淵回頭問霍言。
“就這個吧”霍言拿了一個黑狼形的半邊臉面,比畫著套在了臉上。
“這個不錯”江淵看著帶上面的霍言,夸贊了一句。
兩人帶著面,穿梭在熱鬧的街道,霍言這家伙平時不顯山不水,這一到上巳節就原形畢了,不斷回頭看肩而過的子,江淵則是不斷地朝著同文館的方向前行,不為別的,就為了同文館每次上巳節舉辦的比賽,拔得頭籌者獎一百兩銀票。
“爺,你又詩興大發了?”霍言一直沒太注意走路的方向,直到看見眼前圍了一圈人的同文館。
“這一百兩,不要白不要啊”江淵邊說邊邁開步子,進人群,同文館算是京城里彩頭給的不比較多的了,一般的文館酒樓都是三五十兩而已。
“爺,你能有把握嗎?別到時候上去丟人了”霍言在前面的人群中發現了幾個認識的人。
“你是對你家爺沒有一點信心啊,你家爺我若上場,只需一首便定乾坤”江淵看著臺上正在進行的斗詩比賽,可謂躍躍試。
“小伙子,你可知臺上那人是誰?就如此大放厥詞”臺下的來湊熱的有人聽見江淵口出狂言,忍不住說道。
“不必知曉,我對這樣的人毫沒興趣”江淵語氣淡然,這態度可氣壞了周圍的人,一眾人將鄙夷的目投來,江淵直接無視。
“好大的口氣!”一聲略顯憤怒的語氣傳來,江淵聞聲看去,只見一位著錦的男子穿過人群向著臺邊走來。
“臺上那人乃是京城才子榜的第三位,你是哪里來的無名之輩?”錦男子來到江淵邊,口中嘲諷之意毫不加掩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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