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越一愣,這是在安他。
面前小人的紅潤小巧,說話的時候可得一張一合,因為生氣,小鼻子都皺起來了。
非但不覺得兇,反而覺得可。
明明昨晚那麼乖順膽小,剛剛卻因為別人說他殘廢就氣勢洶洶衝出去跟人吵架,姜越抬起手了自己的心口,那兒好似莫名被什麼東西給狠狠撞了一下。
拿著手裡的首飾袋,指尖彷彿還有剛剛握住細腰的。
那麼細那麼,好似一用力就能折斷。
溪沒注意到姜越的異常,安了一句之後,趕去看薑母:「媽,你沒事吧。」
「沒事,媛媛這次多虧了你。」
薑母得眼睛都紅了。
這些年因為眼盲,周圍沒什麼人願意跟來往,唯一的親戚不說幫助,還不時欺負。
「您別怕,要是下次再有人上門,你告訴我,就算我們打不過也可以報警。」
現在是法治社會,沒人能無法無天。
「哎哎……」薑母高興地點頭。
溪揮揮手道:「別說不開心的人了,早餐都涼了,咱們趕吃吧。」m.
三個人吃完了早餐,溪又將碗筷收拾了。
剛出廚房,一雙手便遞到了眼前,指尖還有一條金項鏈。
溪順著手,就對上了姜越的臉,忍不住臉頰一紅。
「干……幹嘛?」
話出口,便有些懊惱,為什麼面對姜越,話都說不好了,總是不自覺張。
「戴上。」男人丟出兩個字。
「哦。」
獃獃應了一聲,出手去接。
指尖剛到,結果男人卻將手收了回去。
溪疑地看向姜越。
男人就那麼看著,淡淡道:「轉。」
一步一個作,溪按照吩咐轉了個,背對著他。
「蹲下。」
跟著蹲下。
隨後,脖子上就有一片冰涼落下,抬起手一,便到了脖子上的金項鏈。
原來,這男人是想幫戴上。
其實還滿的,溪心裡泛起一甜。
指尖過吊墜的形狀,之前看的好像是個的天鵝,像是寶石但不知道是什麼做的。
低頭正想看看,後再次傳來男人的聲音。
「別。」
一都不敢了。
注意力集中,都跟著無限擴大。
溪覺到自己脖子後面有一雙手到的皮,有些還有些麻,之前跟男人雙手相接的過電又來了。
忍不住了手,呼吸都跟著了,全的都湧上了腦海,覺得耳朵都快燙了。
「好……好了嗎?」等了很久,忍不住開口詢問。
後男人作一僵。
溪趕解釋:「我不是催你,只是我的好像麻了。」
聲音越來越小,有些窘迫,如果不是支撐不住,絕對不會催他。
「你自己來。」後男人突然道。
溪:「……」
大著膽子出手到了脖子後面,先到了男人的手,指尖一,下意識想要躲開,但還是鼓起勇氣張開了手。
隨後便覺手心被放上了項鏈的兩端頭尾。
原來半天沒好,是不會?
溪雖然看不見,但只要著就三兩下扣上了。
姜越看著那兩隻細纖細的手,靈活地將他怎麼都扣不上的扣子扣上,隨後目落在了溪的脖子上。
不由眸一深。
人的脖子纖細修長,白皙的皮搭上金的鏈條,渾然天,得移不開眼。
「姜越。」
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是在他。
「什麼事。」
溪耳朵都紅了,有些尷尬,可只能求助他了。
不過想想兩人都是夫妻了,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我不了了,你能不能幫我一下。」
姜越薄微微勾起一個弧度,出手放在了溪兩邊腋下,手掌下幾乎沒什麼,瘦瘦小小的,輕輕一用力,就將人給提起來了。
溪又覺到了那能燙傷皮的溫度。
這男人上可真燙啊!
站起來后,雙就跟蟲子在骨頭裡爬一樣,想要離男人遠點,可是沒想到雙不腦子指揮,非但沒往前,還站立不穩直接往後倒了下去。
「啊……」驚呼一聲,隨後就發現自己坐在了男人的上。
「嗯哼。」
後男人悶哼一聲,似乎是疼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急得都快哭了,聲音里也帶著哭腔。
姜越雙本來就殘廢了,再被這麼一,說不定更嚴重了。
「哭什麼。」男人聲音鎮定。
溪瞬間收斂緒,愧疚地說:「我到你了。」
「我沒那麼脆弱,抱你還抱得起。」
他是上的神經傷,才導致不能行走,不是上有傷,又這麼瘦,坐下來,雙並沒有什麼不適。
溪想站起來,可又不敢用力,都僵住了。
男人的手再一次放在的腰上,溫熱的呼吸在的脖子上吹拂。
「等會站好。」
「嗯。」低應了一聲,脖子一陣麻。
姜越再一次覺到腰肢的纖細,似乎雙手就能合握,實在是太瘦了。
「姜越。」溪等了一會兒,見男人手放在腰上不,有些疑。
下一秒,姜越稍一用力,就讓重新站了起來。
溪趕雙手扶著旁邊的門,這才讓自己站穩,只是還不敢,紅著臉轉頭看他,視線落在他的上。
男人的修長結實,可以想象如果他站起來,肯定是一米九的拔高。
只可惜,以後永遠都站不起來了。
「我的不疼。」
姜越再次開口。
溪卻有些懷疑姜越是不想讓擔心才這麼說的。
知道傷的人一般都會佯裝無事,不想讓人同,所以盡量表平靜地點頭:「我知道了。」
姜越:「……」
要是這小人一臉快哭出來的表能收斂一下,裡的話倒是更有說服力。
算了。
他轉椅,調轉方向準備離開。
「等等。」溪忽然住他。
姜越轉頭看過來。
溪張地說:「那個,等會我想回娘家一趟,可以嗎?」
周末只有兩天。
明天就要去上班了。
昨天代替姐姐媛嫁過來,就是為了弟弟霄。
現在婚也結完了,只剩下今天一天時間,得將弟弟帶回來,昨天晚上還不知道霄怎麼害怕。
「有事?」男人問。
溪連連點頭:「嗯,接我弟弟。」
「好。」
姜越直接爽快答應了。
溪鬆了一口氣,還真怕姜越不答應,雖然現在沒那習俗,但畢竟婚後第一天就回娘家,有些不好。
溪剛一走,姜越就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冷冷吩咐:「今天來搗的是誰?」
「大爺,我都調查清楚了,去姜家搗的是姜越的嬸嬸,早些年一直上門欺負孤兒寡母,後來姜越長大出息了才好些,最近可能因為您殘廢了,所以就又上門了。」
作為小跟班,曹睿是合格的。
任何跟大爺邊相關的人事,不管有沒有用,都提前調查清楚了。
「教訓一下,我不希再看到人上門找姜家麻煩。」
「大爺放心,我一定辦妥。」曹睿麻利地應了一聲后,忍不住好奇地問:「大爺,那首飾夫人喜歡嗎,夫人長得不?」
昨晚聯繫姜越后,得知人不回去了,曹睿作為小跟班連夜就趕來了南城,順便逃問。
沒想到一大早就接到個命令,準備一些人的首飾。
曹睿是知道自家大爺,用姜越的份娶了媳婦的,原本以為就是逢場作戲,沒想到還認真。
「知道貓是怎麼死的嗎?」姜越忽然冷冷開口。
曹睿頓了一下老老實實回答:「好奇。」
然後趕道:「我這就去辦事。」
電話掛了,姜越腦海中卻回想剛剛的問題。
不?
那當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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